“我去叫人,”一臉橫肉的流民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對書生低聲說了一句,然后帶著藥材匆匆的離開,之后又過來了好幾個看起來還算是精神的流民。
他們開始一一發(fā)布任務(wù),任務(wù)的獎勵除了經(jīng)驗和一點零碎的小錢之外,更珍貴的是一些他們拿出來的配方。
各有所需的任務(wù)與獎勵對雙方彼此都好,所以兩方之間之后的事情交接都是十分順利的。
墨柯他們在這里耽誤了三天的時間,在此期間也有其他的玩家因為任務(wù)或者別的什么原因來到這里。
玩家在這里見到墨柯他們之后,興奮了。
因為他們知道墨柯總是活躍在系統(tǒng)公告上的,所以這次墨柯出現(xiàn)這里,那么這里或許有什么好東西。
來到這里的玩家都是抱著這樣的心態(tài)留下來的,倒是幫忙做了不少的事情,省了墨柯他們不少的時間。
但是很可惜的是,墨柯他們在這里只呆了三天的時間,并沒有發(fā)生什么能上公告的事情。
等墨柯他們離開之后,那些玩家也只能失望的離開。某些還不死心的玩家一路跟著墨柯他們,看到他們完成那個任務(wù),有時會想著上前撞運氣。
倒是有那么一兩個幸運的,跟在墨柯他們的身后撿了漏,做了的任務(wù)得到的獎勵挺不錯的。
等墨柯他們回到落水城找到于小荷交了任務(wù)之后,得到了兩本古籍。
一本《地說》,墨柯發(fā)現(xiàn)那竟然是《幼學(xué)瓊林》中第一卷的地輿,她嘴角抽搐。
一本《雜說》,奇異的是這里面記載著一位神的故事。
并不是墨柯記憶《西游記》中的各路大神,而是一個陌生的神。
流崖。
據(jù)《雜說》描述,流崖,是創(chuàng)神之初就出現(xiàn)的神。
他主管時間,生而俊朗,行而君子,在神族絕對稱得上是頂尖的人物。
神族經(jīng)歷了千萬年的時間,在一千萬年前,與鬼族、妖族一樣,生存的大陸崩潰,神族大能不知道有多少條生命死于非命,活下來的神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這些都成為了傳說。
或許存在,或許不存在。
《雜說》中主要說了流崖,很多都是記載他的日常,墨柯的重點放在了此書中唯一的圖像上。
那是一個笛子。
簡單清幽,沒有什么過多的花紋或者其他什么的。
那上面有一個字。
崖。
又是崖。
天涯,流崖。
不知道這兩人有什么關(guān)系。
這個念頭只是在墨柯的心頭閃過,然后沉淀。
任誰都能知道,一個神,和一個自私自利的修道者,這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聯(lián)系。
得到這兩本書之后,墨柯他們又在這里逗留了一番,確定沒有其他的收獲之后,他們轉(zhuǎn)而離開。
當(dāng)在回榮河鎮(zhèn)的半道上,他們遇到了一波玩家。
領(lǐng)頭的玩家正是這一世與墨柯有一面之緣的……宇文昊。
墨柯坐在馬上,身后是姬上若的呼吸,她看著對面同樣騎著馬的宇文昊,自己的心情十分的平靜,絲毫沒有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意思。
她心中輕笑,看來她這輩子還真的是放下了。不過,她放下了仇恨,但是不代表過往的一切都會抵消。
宇文昊,他對她的家人做的事情,她永遠不會忘。這些代價,她早晚會收回來的,但不是現(xiàn)在。
“好久不見,”宇文昊的目光在墨柯的身上停頓了一下,才看向她身后的姬上若。
姬上若臉上是淡定的笑容,不過目光是冷的,“確實是好久不見!
宇文昊目光微冷,目光又掠過漫不經(jīng)心的墨柯一眼,繼續(xù)說道:“你好久不回家,我姐夫可是很是想念,你該多回家看看!
“呵,”姬上若沒有說話,前面漫不經(jīng)心擺弄著自己手指的墨柯輕笑一聲,她的目光沒有放在任何人身后,臉上的笑容似諷刺又似真心實意,“你這當(dāng)?shù)艿艿牟恍邪,明知道你姐姐不喜歡阿若,還當(dāng)著這么多的人面說這話?你是要表現(xiàn)什么?阿若的不孝?還是你姐夫的不慈?或者是你擅自做主的你姐姐的故作大方?”
最后一句話比較微妙,墨柯說完,身后的牛郎不牛噴笑了。
墨柯這句話可真毒,不就是明里暗里都說宇文昊買了他姐姐嗎!
厲害。
他發(fā)現(xiàn),墨柯很少發(fā)飆,尤其是這種語言上的發(fā)飆,一旦發(fā)飆,就總是和姬上若有莫大的聯(lián)系。
身后的姬上若再次聽到墨柯的維護,還是覺得心里很愉悅。
他喜歡這樣,喜歡被墨柯維護著的感覺。
對面宇文昊臉上的表情一冷,正眼看著墨柯,冷聲說道:“墨柯,牙尖嘴利的女人并不討喜!
姬上若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收斂,背都挺直了。墨柯就在他的懷中,背部貼著他的胸,怎么可能感覺不到,她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松下來。
她抬頭正面對上宇文昊陰沉的目光,“我又不需要別人喜歡,何必委曲求全,就你這種男人,能因為和我一次天梯之戰(zhàn)輸了就掉線的,就是送我我都懶得看一眼!
墨柯輕蔑的目光讓宇文昊腦子都炸了,尤其是她提起當(dāng)初天梯之戰(zhàn)的事情,他壓下心中別樣的情緒,嗤笑道:“別把自己太當(dāng)回事!
“你,我還沒有看在眼里!”
宇文昊說這句話的時候,還舉起中指搖了搖,一臉的不屑。
“我又不是積分,沒指望人人都喜歡,”墨柯絲毫不將宇文昊的話聽在心里,反而順勢說,“人啊,就是要有自知之明,在其位謀其政,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越俎代庖的事情做得多了,也不看看人家俎是否愿意!
這句話說到底的意思還是,多管閑事之前先問問主人的意愿。
這話很毒。
宇文昊從頭到尾都是以姬上若的父親成為姐夫,想著從身份上就想要壓制姬上若,但是墨柯這話一出,直接將宇文昊貶低到奴仆的位置。
宇文昊的臉色很難看,他冷哼一聲,直接越過她看向姬上若,姬上若眼中的笑意刺痛了他的心,他冷言冷語的說了一句,“縮頭烏龜!”
就騎著馬從他們身邊走過,完全不在意墨柯變冷的目光。
他路過兩人旁邊的時候,聽到了姬上若的聲音,“別理會他,瘋狗而已!
他握著韁繩的手骨泛白,但是不知道為何,姬上若與墨柯依偎在一起的親密行為讓他的心生疼,就像是他的心突然被割了一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