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還想動彈,被妹妹一手抓住,偏偏使出吃奶的勁兒也沒拔動。
他忍不住辯解道:我沒打算用能力!
你別咋咋呼呼的,我逮你還要動能力呢!w罵罵咧咧,湊什么熱鬧!
溫穆清輕輕說了一聲睡吧,接著就直接將裹在被子里的詭異給抱起來,還像是哄睡一般摸了幾把。
他一轉頭,看見那群能力者一副吃飯時吃見蟑螂似的表情,愉快地揚了揚手中裹著被子的詭異,對他們道:等明天早上就可以離開了。
w一松手,k就忍不住飄到溫穆清旁邊,往被單里面探頭:這詭異不需要滅除么?回收起來能做什么用?
他只是不適合待在這里而已,實際上,他也是非常好相處的存在。溫穆清笑瞇瞇地給自己的卡牌添設定,你們以后可能還有共事的機會。
已經(jīng)上了賊船的幾人:
這似乎跟他們想的不一樣。
溫穆清問w要了繃帶和酒精,接著將手中染了血的被單解開,用繃帶沾著酒精把鶴尾羽上的血跡給擦干。
幾人見他動作那么熟練,湊上來看,發(fā)現(xiàn)懷中的并不是樓下那種人身貓臉的怪物,而是一只折翼的鶴。
鶴半邊身子被鮮血染紅,另一邊則是純然的黑色,上面點綴著許多大張著的眼睛,還在咕嚕嚕轉,幾人才看了沒兩眼,就覺得眼睛生疼,像是被針刺了一般。
嘶這也太下頭了。w捂著眼睛后退了兩步,撞在溫穆清隨手丟的大包上,腳下一絆,手往后一撐,壓在了李的小腿上。
只聽得見一陣牙酸的咔吧聲,躺著的李直接垂死病中驚坐起。
你們小心一點!李憋屈地低吼道,一個個的能不能走點心!
他沒給詭異扇死就算了,還被同伴揪頭發(fā)、壓小腿,原本養(yǎng)養(yǎng)還能好的傷現(xiàn)在差點直接把他給送走,是個人都忍不了。
溫穆清手中幫[鶴]擦著它本體自帶debuff留下來的污血,問李:你這幾天有什么打算么?
沒有。李捂著肩膀,如高中生般清秀的臉看起來格外慘白,既然答應幫你做事,那么就去找詭異好了。
你待在家里別到處走動。溫穆清淡淡地道,已經(jīng)過了凌晨,艾琳身上的代價應在你身上了。
李和艾琳對視一眼,有些茫然。
小姐,你不會以為大半夜變成陽面不需要代價吧,既然你昨天的幸運額度已經(jīng)用掉了,那么自然就會從某個人身上補回來,李與你挨得最近,自然是他承擔。
今天你會經(jīng)歷足夠倒霉的事情來抵消她昨日的幸運。
李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疼的麻木的胳膊,又揉了揉自己動起來都在呻吟的小腿,大腦停止了思考。
w毫不猶豫笑出聲:剛剛還嫌棄我是吧?艾琳小姐的膝枕好靠嗎?
我本來是想我自己來承擔的,但你們實在挨太近了。溫穆清默默補刀。
李:想跟美女貼貼的代價這么大嗎?
他這輩子還可不可能脫單了!
溫穆清耐著性子把鶴的羽毛擦干凈,腦海中想著事,其他人已經(jīng)擋不住疲倦和勞累,靠在墻上睡過去。
他大概測試出了卡牌與人類之間的相性,以及卡牌之間的影響因素。
相性主要取決于卡牌背后的關鍵提示詞,可以改變。
比如鶴的提示詞是[自由],只要不阻撓他離開的人類在他這里都會獲得一定好感的加分,而但凡表現(xiàn)出反對意愿的,無論鶴自己能不能離開,他都會先拉低一部分的好感度,并且表現(xiàn)出攻擊的欲望。
溫穆清借著逼問幾人的機會,直接把鶴對他們的卡牌好感度拉到了最低,剩下來的就是測試他自己的忍耐程度。
不過那是之后的事情了。
以往[笛魂]之所以沒有表露出不悅,一是因為他出場的周圍,總是那么湊巧有一兩個長得還不錯的人類,二則是沒有像紅衣女鬼那般能夠影響他情緒的存在;他掉好感的原因就很簡單,長得不好看就掉。
而卡牌間的影響因素,關鍵提示詞也會有影響,但不會那么深,可能是因為出處相同或者是他本人的緣故。
[鶴]與[流浪者]這兩個卡牌,算得上是相看兩厭,但照樣能和諧地接觸,只要他自己不表現(xiàn)出來,就不會有其他人察覺。
溫穆清給他們的紙張的用途,除了監(jiān)控聯(lián)盟國這邊詭異的動向外,還希望他們能盡快發(fā)展點外圍人員出來,不求向曙光方舟那樣訓練有素,但也別各打各的單干。
比如那個開局跟他們一起接任務的倒霉蛋利德,這么久的時間,竟然沒有一個人提起他,完全漠視。
溫穆清雖然沒把他搞死,但也不打算好好放過他,而是連恐帶嚇讓他留在陰陽病院里陪孤獨寂寞冷的npc們玩。
病病強烈要求留一個女孩子下來,被溫穆清無情拒絕。
這個系統(tǒng)他是看明白了,滿口花花跟人類差不多,但實際上也跟人類差不多。
是那種會讓人想往死里揍的嘴賤憨批。
不過溫穆清還是從它的話語中聽出了它屬于非人類的漠然。
果然還是他家那個傻呆呆的話癆系統(tǒng)更好。
待天邊泛起金光,陽光從窗口鉆進來,幾人便打算動身離開。
李倒霉的debuff基本被加滿,屬于喝水都塞牙的境地,昨晚睡覺靠在墻上還崴了脖子,渾身都動彈不得。
溫穆清看他實在是可憐,用治愈道具給他回了波傷勢,得到了李土豪竟在我身邊的目光。
艾琳要去把普通人帶回去交任務,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沒法看顧同伴,李就由w和k照應。
溫穆清不打算整個保姆級別的防護等李渡過今天,而是給他們留了紙,再一人分了一瓶治愈道具,就打算離開。
我們只用把紙放進水里就可以了嗎?艾琳再三確認,如果發(fā)現(xiàn)有新增的超過b級的詭異出現(xiàn)的話。
那就代表你選擇接受這個任務。溫穆清答,如果打不過也可以直接叫人,會有人過來幫你。
如果碰到感覺還不錯的人選,也可以把紙撕一些給他,簽名都有效。
艾琳若有所思:我總覺得好像進了什么邪教。
她本來想偷奸耍滑簽個假名,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法留下字跡,只有真的是她唯一名字才可以寫上去。
名字寫上去以后,艾琳就能感覺到她與紙張產生了一種無法言喻的聯(lián)系,哪怕不拿出來,她也能感受到上面紅點的變化,甚至還能跟李他們聯(lián)系。
幾人進來時簽的假名全部暴露,互相間也知道了對方的真名。
其中還是倒霉的李被笑得最大聲,他的真名叫李月亮。
我根本沒承認這個名字!李月亮惱羞成怒,這是最初,我媽亂取的名字,她以為我是女孩子,后來我就已經(jīng)改名叫李越了。
可你留下來的是李月亮。真名叫米莎懷特的w調侃道。
開始不熟的時候,哪怕李長得一副高中生的模樣,但憑借著冷漠的表情管理和靠譜的戰(zhàn)斗力,w和k還蠻尊重他的。
現(xiàn)在一旦聊開,李的形象就繃不住了。
叫凱爾懷特的k也道:其實月亮還蠻好聽的,不是嗎?
李月亮還想爭論,但看著艾琳望著他眉眼彎彎的模樣,臉有些發(fā)紅。
末了,他選擇閉嘴。
這個真名判斷就很玄學。
艾琳將普通人帶走后,其他幾人便在大門處告別。
k被灌了兩瓶治愈道具,勉強恢復了實體,不用出去就當作鬼魂被普通人報警。
他回望著看起來光明舒適的醫(yī)院,有些糾結:這個放在這真的可以嗎?
等下就會消失,普通人不會記得這個地方。溫穆清背著大包,手中抱著自己的馬甲,隨便選了條路走。
w和k對視一眼,任務都懶得去賞金地點交,直直往家里走去。
兩人都決定不再使用異能力,自然要做好準備工作。
待他們離開后,整個陰陽病院直接原地消失,留下了一片平地,直接免掉了多米尼加政府要收拾的工作量,讓他們建什么都方便。
雖然他們可能并不需要這種方便。
溫穆清走到死角就收了卡牌,回到許久沒見的小賣部。
小賣部已經(jīng)許久沒有進貨了,他這種一個星期頂多一天打漁,其他全天在曬網(wǎng)的效率,基本賣不完。
他先看了一下晨曦,里面信息的紅點已經(jīng)閃爍了不知道多久,顯示著99 。
溫穆清辦事之前改的簽名是跟表哥去看病,理應不會有人上門,但架不住太多人關心他的病情,才造成這種局面。
他一一回復信息,謝謝他人的關心,然后在一堆信息中看到了一個比較與眾不同的。
是邵翠華給他發(fā)的信息。
[光譽他去米國玩了快一個月了,一直沒打電話回來,他走之前留了個通訊號,標著你表哥,可我聯(lián)系也聯(lián)系不上,穆清,你知道他去干啥了不?]
[人我都問遍了,他女朋友也聯(lián)系不上,真的是我快急死了!]
唐光譽溫穆清怔了一下,拿出葉綬的晨曦看了下信息,才發(fā)現(xiàn)邵翠華已經(jīng)發(fā)了幾十條信息。
難道他不是去旅游了么?
溫穆清想了想,打算去海底宮殿一趟,再借宮殿跳到米國看看。
第62章
時間回到昨天晚上。
當[流浪者]在陰陽病院里發(fā)展教眾(?)的時候,[守夜人]正在曙光總部跟溫格非扯皮。
向普通人公布詭異這個問題。
曙光方強烈要求讓屬于mia這個組織的人與他們簽訂契約,而不是葉綬這種游離于規(guī)則外的中立方。
最好是讓mia的首領出來。
不過溫穆清上次才說[小王子]還在那邊的世界過不來,自然不能自相矛盾。
他卡牌還沒抽出來,mia現(xiàn)在只有[小王子]一個光桿司令,沒法當場答應,只能說先給他兩天時間溝通聯(lián)系,后延簽訂協(xié)議的時間。
從其他隨行人員的心理活動來看,曙光方其實也傾向于公布詭異存在的這個觀點,只是顧慮的事情太多,缺乏一個刺激的節(jié)點。
三天內,希望你能聯(lián)系真正的mia成員過來簽訂合同,位置我們會選在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希望你們諒解。溫格非口罩下的神色令人看不清,但語調已經(jīng)恢復了溫和又禮貌的狀態(tài)。
溫穆清總覺得這個所長看他非常不爽,不過表面功夫做到就一切好說。
溫格非道:這次我們態(tài)度會強硬起來,方舟并不能左右我們的選擇,暫定九月十五號的時候公布消息,預留三個月準備時間。
他提起方舟格外硬氣,有一種平時跟他們合作只是順便的感覺。
溫穆清在心里呱唧呱唧給他鼓掌,別的不說,曙光這種有自主性的態(tài)度就讓他感覺很棒,外界一直在說方舟的人數(shù)比曙光多,哪個更強各執(zhí)一詞。
這么一路看過來,還是自家的曙光最靠譜。
除了這個要談,還有一點就是能力者的異化問題,溫穆清提出要去看他們目前研究出來的資料,被拒絕。
那些資料目前都是絕密,我們的關系還沒到達那種程度。溫格非道,不過你如果有什么見解的話,可以直說。
溫穆清把自己得出的結論跟他們簡單講了一遍,強調千萬別再動用能力。
治愈異能雖然可以短暫恢復,但會造成更大的反彈。溫穆清有些無奈,于江的情況就是這樣,他本來不會那么嚴重。
如果不是聞折柳那一發(fā)無差別治療的笛音,于江也不至于當晚就差點變成美人魚。
溫格非若有所思:不要動用能力、不要接受治愈能力,所以說問題是出在異能本身的情況上嗎?如果不是外部詭異造成的影響,而是內部的催化作用
他自顧自碎碎念了許多,讓旁人聽得暈暈乎乎。
可能這就是研究人員的通病。
末了,溫格非直接道:我可以帶你去看看實驗體502號,不過只能隔著看。
他真名是什么?
溫格非搖搖頭:不能說,他目前的異能處于一種失控的狀態(tài),名字如同一個開關,貿然提起會影響整體能量的波動。
溫穆清對羽蛇的印象,主要是緣于瑪雅文明中的羽蛇神。在瑪雅文明中,羽蛇神常常伴隨著雨季出現(xiàn),掌管晨星、耕種,也有著掌控生死的威能,不少人認為祂還是植物之神,掌管世間植物。
溫格非說那個異能者在產生異變之前,能力類似水系異能。不過比起人們一般熟知的蓄水、治療方面的偏柔和異能,他的異能則是類似黃泉之水那般,不僅陰寒凍人,還具有腐蝕性,再加上水的無孔不入和延展性,一舉成名。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沒多久,從一個a級詭異點回來的異能者,就出現(xiàn)了身體上的變化,直接被送入總部研究所。
這么多年來,連自家的妻女都沒有再見面。
現(xiàn)在想想,連真名都無法宣之于口,每日待在研究所里不知等待何時的轉機,想要堅持下去必定要有大毅力。
溫穆清尊重這位英雄。
溫格非將沒有簽過字的合同交給旁邊人,自己帶著溫穆清往另一條通道走。
繞過不知多少圈銀白色的通道,上上下下的位置變動,也不知掃了多少遍虹膜指紋,溫格非終于帶著他走到了一個用手寫字體標著應的房間。
溫穆清思忖這應該是那位能力者的姓。
外面看起來,整個門都是純白色,與墻壁的差別只有中間的一條縫,頭頂?shù)膹姽庥行┰,一眼掃過去很難發(fā)現(xiàn)這一層還有其他的房間。
溫格非用了一堆繁瑣的步驟解開鎖,從口袋中取出一個印著手繪太陽花的口罩遞給溫穆清。
口罩隔絕能力不錯,你戴上最好。
溫穆清捏著這個有些幼稚的口罩,開始思考[守夜人]的毒抗能不能行。
這個口罩跟他的形象真的格格不入誒!
話說溫格非為什么會隨身帶這個類型的口罩。
溫格非發(fā)現(xiàn)他在看著口罩發(fā)呆,自己也僵了一下,他有些尷尬地從另一個口袋中掏出一個純色的口罩,塞到溫穆清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