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天天知道這人間疾苦,秦奮特意把她帶出去遛了一圈。
沒想到天天被打成殘血之后,反而越挫越勇。信心滿滿的握著平底鍋,一個勁兒的往敵人方向沖。
“你知道上一個敢這樣握著平底鍋沖出來的人是誰嗎?”秦奮站在邊上看著,無可奈何的問道。
“誰呀?”天天下意識的搭嘴。
話音剛落,就被對面房區(qū)里沖出來的人掃成了殘血。
“你往回爬!”秦奮已經(jīng)咬緊了后牙槽。
秦奮封了個煙過去,快速將她扶起來。
“你看好,上一個這樣操作的人,是我!
秦奮收起槍,將平底鍋拿出來。
那房區(qū)的人一看秦奮沖出來連槍都沒拿,直接笑開了花,在他們看來這就是送死的行為。
“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呀。他以為這平底鍋是金鐘罩鐵布衫嗎?”
穿著忍者服的男子快速將槍架好對準(zhǔn)秦奮。98k轟了兩聲,子彈擦風(fēng)而過,迅速朝秦奮逼近。
男子自信滿滿的收回槍,等著看公屏刷新的淘汰信息。秦奮的右手輕敲了鼠標(biāo)兩下,平底鍋在他手中被輪了個圈,“鐺鐺”兩聲脆響,子彈彈回去了。
“我靠?子彈彈回來了?”忍者服男子直接被這子彈打得從窗臺上掉了下來,臨死都沒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兒。
秦奮這么多年帶人吃雞,頭一回覺得如此吃力。游戲結(jié)算之后,他是飛奔一樣的離開座位,直奔1樓大廳,從冰箱里取了一瓶紅牛出來。
“天天,是不是覺得這個游戲特別暈啊,要不咱玩點別的吧,現(xiàn)在不是還有奇跡暖暖什么的嗎?”蝎子笑眼瞇瞇地說道。
天天搖了搖頭,一臉崇拜的看著秦奮:“你懂什么呀,這都是挑戰(zhàn),我一定可以克服的,你沒看我?guī)煾祫偛拍瞧降族亾]得有多厲害,跟打排球一樣!”
秦奮一口紅牛悶在喉嚨里,差點把自己嗆得半死,琢磨著這小姑娘怎么就這么奮勇激進呢?
蝎子已經(jīng)放棄勸出了,他偷偷溜進了自家的粉絲群里,刷著最新制作出來的表情包,還有網(wǎng)上鋪天蓋地的疑問,心情從來沒有如此起伏過。
“想我蝎子一世英名全毀在一盤游戲上!”
方石平從中作梗,反倒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自己被封了號不說,官方為了給秦奮的戰(zhàn)隊一個解釋,直接將他們推送上了省賽。
高飛點開自己的郵箱,看到官方給他補償?shù)姆棊,整整五千,笑著合不上嘴?br />
“方石平這孫子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呀,別的不說他那號還真的挺值錢的,每一次官方出什么新品,這小子砸錢都要抽到起碼得花了個十萬了吧!你敢信嗎?”高飛嘿嘿笑道。
同樣都是混富家公子圈的,方石平這種放蕩不羈的行為,別人是遠遠追不上。
“你們報了區(qū)域賽事,難道之前威廉說的天才培養(yǎng)計劃不去了嗎?”蝎子從后面走上來,盯著電腦屏幕,一臉疑惑的問道。
這其實是江南一枝春都心照不宣的事情。
秦奮那天在課堂上受到威廉的為難,雖然他自己沒講,但大家或者從高飛的嘴里或者從貼吧上都了解到了事情經(jīng)過。
所以當(dāng)秦奮拿回區(qū)域賽事的報名表時,大家都默契的選擇了報名。
“他說是培養(yǎng)天才就一定能培養(yǎng)出來了嗎?難道所有的戰(zhàn)神都是靠他培養(yǎng)的?”岳陽率先摘下耳麥,雙手枕在腦后,平靜的說道。
“比起這樣的一步登天,我更喜歡穩(wěn)打穩(wěn)扎,從頭再來,為什么不可以?”阿濤難得說了句正義的話。
“嘿嘿,我沒意見,我一向都是跟著秦哥的!”高飛笑道。
“還有我!蹦教鹛鹫酒鹕恚瑴睾偷男α诵。
是大家頭一次正面的回答這個問題。
蝎子嘆了口氣,有些遺憾的說道:“你們能有這樣的決心也不錯,但是威廉拿的是總部的資源,設(shè)備更好!
“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鼻貖^笑了笑,用簡短的話回堵了蝎子其他的勸告。
總有過來人勸你該怎么走,但他們這個年紀(jì),不就是用來橫沖直闖的嗎?
秦奮和許林又花了點時間對先前的測試程序進行改進,第2次維修之后靈敏度比先前大有提升,已經(jīng)在江南一枝春的所有機位上進行推行。
江南逸之春儼然分成了兩半,1樓大廳加上左右測試區(qū)屬于黑瞎子俱樂部,2樓則屬于他們自己。
由于直接保送省賽的緣故,秦奮等人免去了兩場比賽,可以直接休息到下周。
第2日正好是星期一,胡天寶要去工商局拿營業(yè)執(zhí)照,高飛上午沒課,就陪著胡天寶走了一趟。
秦奮上完上午的兩節(jié)專業(yè)課之后,不出所料又被杜川留在辦公室里,做了一會兒免費的勞動力。把學(xué)校的安全網(wǎng)升級之后再出來,已經(jīng)快中午了。
放在儲物柜的手機燙得驚人,他打開屏幕一看,高飛竟然給他打了快50通電話,從上午的10點直接打到12點,電量都只剩10%了。
秦奮剛回?fù)苓^去,響了一秒,高飛那頭就立馬接通了:“你要是再不接電話,我都要親自到學(xué)校去找你了。”
高飛聽著語氣不太好,秦奮自知理虧,也忍著沒跟他計較,低聲問道:“先前在幫杜川弄東西呢,怎么了?”
高飛在電話那頭頓了一秒,沉聲道:“我和胡天寶在工商局對面的飯館吃面呢,你要不要過來?咱們當(dāng)面說!
教學(xué)樓外面種了一排香樟樹,知了趴在樹上沒完沒了的叫個不停,聲音摻雜在一塊直扎人耳心。
秦奮把運動外套的拉鏈拉到最頂端,低著頭頂著太陽往校門口走,這不看路的后果就撞上了不該撞的人。
方石平那一杯星巴克剛出來的黑咖啡,全潑在腳上那雙巴黎世家的新款上。
“這他媽誰呀,眼睛長在頭頂上了嗎?我靠。”方石平破口大罵道。
秦奮不用抬頭,光聽這聲音就知道撞到誰了,當(dāng)真是應(yīng)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