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格順手從鍋里撈了一大筷子肉,直接塞進(jìn)胡天寶的碗里,堵住了他欲言又止的嘴。
慕甜甜的心里很高興,以至于吃的比平日里都更加暢快,還不忘給秦奮夾菜。
慕甜甜帶來的那瓶香檳,再加上胡天寶拎過來的白酒,這洋酒白酒一同下肚,大家伙的腦子都不太清醒。
秦奮被高飛硬灌了幾杯之后連忙撤退,別的都行,他就酒量不太行。這高度數(shù)的酒一下肚子臉立馬就紅了,讓平日里那張不茍言笑的臉都多了幾分人情味。
“在我眼里還是秦哥喝酒的時(shí)候最帥!痹狸柡俸傩Φ馈
“我有一件事啊,咱們這比賽完成之后是不是就要解散了呀?”金順委屈巴巴的吃了一筷子羊肉。
這話一說,場上的氣氛都凝固了下來,不約而同的把目光看向了秦奮。
“你們都看著我干啥呀,又不是我決定,你們的去留,大家伙想留就留下來唄!鼻貖^納悶。
金順眼珠子一轉(zhuǎn),立馬端了杯酒湊到秦奮的面前,笑嘻嘻的說道:“那這樣說,咱們江南一枝春總部保留,不用解散了?”
“我說咱們干脆自己成立一個(gè)俱樂部也挺好的嗎?現(xiàn)在線下的戰(zhàn)隊(duì)不也挺多的嘛,咱們偶爾打打比賽,上次贏的那10萬塊空調(diào)大禮包就是我們榮譽(yù)的象征!”瓦格激動道。
這事兒還真就戳到了秦奮心坎兒上去了,他的確有這樣一個(gè)苗頭,但要實(shí)施下來,還有點(diǎn)困難。
“這件事情可不能一喝酒,腦子一熱就決定了,你們得考慮一下家庭的意見,隨便打打比賽就能結(jié)束,那成不了氣候。”
許林的一番話,猶如一盆冷水澆在了大家的熱情上,眾人就跟焉了的茄子,萎靡的坐回座位上,悶聲不吭的扒著飯。
“雖說道理我們都明白,但許林說話也太直接了吧,真扎心!”金順小聲道。
“其實(shí)我倒無所謂,我家里人不怎么管我!币恢睈炘诮锹淅餂]說話的阿濤忽然道。
“你?你爺爺能同意嗎?我感覺他要是知道你玩這玩意兒,恐怕能提刀出來砍你!痹S林懷疑道。
在場的人里,許林最了解阿濤家里的情況。他爺爺以前是個(gè)司令官,對阿濤要求挺嚴(yán)格的,但阿濤天生反骨,什么事兒都喜歡和爺爺對著來。
“他管不著我,也不想再管我了。”阿濤癟了癟嘴,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
最后那幾個(gè)字帶著幾分自嘲的意思。
“哎,這說著話,秦奮跑到哪兒去了?”高飛可謂是千杯不倒,端著酒就跟那交際花一樣,趾高氣昂的往桌上巡場,酒敬了一圈又一圈。
大伙兒喝不過他都拒絕跟他喝,高飛找不著人,正想拿秦奮當(dāng)壯丁,一回頭人都沒蹤影了。
“人家;ê茸砹耍貖^帶她去找三叔要醒酒湯。”瓦格笑道。
慕甜甜倒不是真的醉,這幾杯酒下肚只是讓她有些發(fā)暈,但意識還算清醒。
她索性借著這股醉意,大膽的抓住了秦奮的手,由著他拉著自己下樓。
“要是不能喝酒你就別喝呀,高飛那孫子逮著人就不放。”秦奮把慕甜甜安置在等候區(qū)的沙發(fā)上。
今天高飛包了場,三叔把多余的服務(wù)員都放假了,1樓大廳里沒什么人。
秦奮正準(zhǔn)備自己進(jìn)廚房去,剛推開門就感覺手臂上一熱,低頭一看,慕甜甜又貼上來了。
慕甜甜的臉頰紅紅的,喝了酒之后那雙大眼睛比往日里更溫柔,還帶著不加掩飾的直接。
“你去哪兒?”
“你去沙發(fā)上坐著好不好?我去給你弄點(diǎn)醒酒湯!鼻貖^耐著性子,細(xì)聲細(xì)語地勸說道。
慕甜甜抿嘴一笑,卻搖了搖頭:“我不!
秦奮一看她這架勢,感覺大事不太妙,連忙鉆進(jìn)廚房里,看三叔正在廚房里忙碌著,他偏頭問道:“三叔,醒酒湯做好了嗎?”
三叔正在清理碗筷,頭也不抬,大聲道:“柜臺上那碗就是!”
“是白色的碗,可別端了綠碗,那是剛買回來的釀酒,烈得狠!
秦奮伸手直接從柜臺上摸下碗,沒聽清后一句。
慕甜甜端著碗咕嚕咕嚕喝得一干二凈,抹了抹嘴,傻笑道:“好甜呀!
秦奮一看她眼神更迷離了,這才注意到她手里的碗是綠色的。
這下不醉都讓他給灌醉了。
“完了!”
秦奮瞪大了眼睛,連忙去摸柜子上的另外一個(gè)碗,白色的醒酒湯還冒著些許的熱氣,他不由分說的往慕甜甜手里塞:“快喝快喝!”
“不行,我實(shí)在喝不下了,好想吐啊!蹦教鹛鹜崎_了碗,轉(zhuǎn)身往外跑。
“不是,你往哪跑!”
這里一溜煙的功夫,慕甜甜已經(jīng)跑出了店子。秦奮看著自己手里的碗,簡直欲哭無淚,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這小妮子平日里看著安安靜靜的,喝完酒之后如此灑脫,直接脫了鞋,赤著腳在濱河路上瘋狂的跑。
幸虧這個(gè)時(shí)間段濱河路已經(jīng)過去了散步的高峰,坐在邊上的都是三三兩兩的情侶。
秦奮一邊跑一邊給人道歉,等他把人追上時(shí),后背都出了一身熱汗。他看著傻笑的慕甜甜,心里莫名有一種自己出來遛狗,狗從鏈子里掙脫了的感覺。
慕甜甜那白凈的腳丫子跑得漆黑,秦奮把她帶到公園里,在洗手區(qū)給她洗了個(gè)腳。
這一消停下來,高飛又打電話來了。
“你是在廚房里搞滿漢全席嗎?都這么久功夫了,一個(gè)醒酒湯還沒端上來?”高飛大著舌頭,估計(jì)也喝大了。
“慕甜甜喝醉了直接跑出來了,我這不是追她嘛?”秦奮郁悶道。
“嘿嘿,你追她呀,追去哪?你可別趁人之!
秦奮生怕他再蹦出些什么虎狼之詞,連忙掛了電話。一低頭,慕甜甜又是那樣一副神情看著他。
看得他心里一虛。
秦奮頭一回覺得人的眼睛怎么能這么明亮呢,亮的比路燈還扎眼。
“把鞋穿上,我送你回去好不好?”秦奮耐心道。
“嗯!
慕甜甜乖巧地翹起腳,示意讓秦奮幫她穿鞋。
秦奮深吸了一口氣,安慰自己就當(dāng)是提前當(dāng)?shù),拿著鞋小心地幫慕甜甜套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