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石平這家伙是不是有點(diǎn)太欠揍了?”高飛郁悶道。
“方石平是誰?”秦奮停在路口上,掃了一圈站在路邊上的人。
“就是那個穿一身顏色的那個。”高飛指著“鸚鵡”道。
秦奮挑眉笑了笑,對面一群人沒動,倒是鄭智先走了過來。
“他準(zhǔn)備單挑?”高飛把他那濃黑的大眉毛皺成了一塊。
鄭智一個人過來當(dāng)然不準(zhǔn)備單挑,他找到秦奮身邊,平靜道:“電腦有問題!
秦奮心里咯噔了一聲,嘴角噙著笑,沒開口。
鄭智一直看著他,試圖從他的眼里看出什么破綻。
但秦奮依舊是那么一副表情,這讓他再次敗下陣來。
“算了,有沒有問題我都會輸!
說完他便轉(zhuǎn)身往回走。
“誒!”秦奮大聲叫住了他。
“我也是后來才知道電腦有問題,你要是不服,我們可以再開!鼻貖^心里也怪不舒服。
“不必,現(xiàn)在的我,贏不了你!编嵵堑癸@得很平靜。
“那我能不能再跟你商量個事情!鼻貖^撓了撓腦袋,還有些許不好意思。
“能不能不跟別人說我是誰,我是專心來搞學(xué)習(xí)的!
鄭智看著他,就跟看外來物種一樣的神情。隨即又默默無言地轉(zhuǎn)過身去。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好家伙,秦奮頭一回吃了個憋虧。
高飛圍上來,使勁抽動著鼻子,盯著鄭智的背影。
“你整這干啥,哮天犬呢?”秦奮拍了一把他的腦袋,抓著他往前走。
猛男營的其他人跟在后面,這么一鬧,酒意都散了大半。
江南大學(xué)的宿舍在另一個區(qū),從宿舍到教學(xué)樓走路都能走半個小時。學(xué)校美其名曰是鍛煉身體,其實(shí)還不是圖地皮便宜,特意選了個遠(yuǎn)的。
但勝在環(huán)境不錯。
高飛開車帶走了幾個醉得厲害的,剩下的都是自己去掃了共享單車。秦奮被邀請坐進(jìn)了副駕駛的位置,強(qiáng)忍著一車的酒氣。
一下車,這群大漢三三兩兩攙扶著,自強(qiáng)不息地爬上了樓。宿管阿姨對這情況見怪不怪,麻溜拉開了側(cè)門,還不忘叮囑一句:“別吐路上啊,要吐路上就你們掃一個月樓。”
“誒,你,是新來的嗎?過來填個資料!”宿管阿姨叫住了秦奮。
秦奮有些納悶,這宿舍樓起碼也得千來人吧,怎么就認(rèn)出他是新來的了?
等到他乖乖站桌前開始填資料,阿姨終于揭開了廬山真面目:“跟著高飛一伙的都是那幾個人,我還是頭一次見著你,肯定是新來的吧!”
秦奮簽字的手一頓,原來不是認(rèn)出了他,是高飛這旁帶關(guān)系。
高飛尷尬一笑,乖巧地站在邊上。
“你人長得俊啊,這名字也不錯,秦奮,做人就得秦奮,要帶著高飛他們一塊秦奮!”
阿姨在秦奮簽完字后,鄭重其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堪托大任的神情。
“阿姨早點(diǎn)休息,阿姨再見!”高飛把秦奮從阿姨手里搶出來,推著他快速上樓。
計(jì)算機(jī)學(xué)院的寢室基本都是三樓和四樓。秦奮住在318,和高飛,大嘴還有猛男營的另外一個叫小馬的住一塊。
“你不是住家里嗎?”秦奮從門后面推出自己的行李,開始整理衣服。
“我就不能體驗(yàn)一下住校生活,我高飛宣布,從今天開始,我就住校了!”高飛站在板凳上,雄赳赳氣昂昂地說道。
“高飛你給我從我的椅子上起開!”大嘴剛扶了人回來,二話不說就把高飛從椅子上拽了下來。
秦奮洗完澡出來,這二人已經(jīng)在寢室里打得雞飛狗跳。他站在洗漱臺前擦頭發(fā),目光無意間瞥到了鏡子旁邊貼著的那張海報(bào)。
是許林先前給他看的那張。
牛三叔的店子里燈光比較暗,有些內(nèi)容沒看清楚。他又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一遍,這才發(fā)現(xiàn)在獎品備注一項(xiàng)有學(xué)院推薦直博的機(jī)會。
打個游戲就能贏取直博的機(jī)會,這是不是有些太兒戲了?秦奮心里連連搖頭。
高飛的電腦里一直放著爛大街的抖腿神曲,秦奮聽得腦仁疼,剛想給他關(guān)掉,忽然看見屏幕上彈出來的新聞。
“sw言海姜念拿下千萬代言,身價狂升!
小窗口彈出來的廣告貼了一張言海和姜念的照片,兩人站在一塊,俊男靚女,自然十分吸睛。
“不是我說,姜念這樣的美女大神和言海還是挺登對的,看樣子sw是打算把他們捧成明星選手呢!贝笞觳恢螘r站在了后面,看著那個新聞連連感嘆。
“呸,要不是因?yàn)槲覒?zhàn)神退役了,言海就得靠邊站了!”在浴室的高飛聽到這話,立馬開始了反駁。
“你知道個屁,明后兩天就是友誼賽,sw出場代表人選的都是言海和姜念。這名單都需要提前一個月確定上交的,你那戰(zhàn)神才退役幾天,這說明俱樂部早就想捧他們兩個了!”大嘴沉聲道。
秦奮放在鼠標(biāo)上的手一抖,不自覺地點(diǎn)開了新聞。
新聞彈出來,內(nèi)容和秦奮從小窗口看到的沒什么兩樣,但后面卻特別增加了一點(diǎn),就是大嘴先前提到的友誼賽。
sw出席的,果然是言海和姜念。
“你從哪兒知道這個消息的,別給我整些小道八卦新聞,我才不信!”高飛拉開浴室的門,頂著滿頭泡沫的腦袋,一臉憤憤不平的看著大嘴。
大嘴剛把椅子上的腳印擦干凈,拉開坐下平靜道:“我沒騙你,我哥在俱樂部里面做事兒,他之前就告訴我了!
秦奮頭發(fā)還在滴水,滴得高飛的椅子上到處都是水點(diǎn)。腦子里亂成了一團(tuán)。
他并不在意這個友誼賽到底派誰去,只是大嘴說這事情在一個月前早有定論,那為何他從來沒有聽老板提起過?
“秦哥你怎么不吹頭發(fā)?”高飛包著大毛巾從浴室里走出來,看著這一凳子上的水,有些納悶的問道。
秦奮連忙關(guān)了電腦新聞的頁面,走到邊上取出吹風(fēng)機(jī),麻木的對著腦袋一頓狂吹。
“秦奮這名字還挺好的,跟世界冠軍一個名字呢!”大嘴開了一瓶青島,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