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笑著說。
“不用了,我一個人能去,謝謝, 我也不需要開他的監(jiān)獄的門, 只要能進(jìn)去就好了。就算有守監(jiān)獄的人, 他們看見是我也會開門!
我回答。
“你知道你有現(xiàn)在的地位都是仰仗誰吧?”
上司笑瞇瞇問我。
“我知道。”
我回答說。
“知道就好, 你可以走了, 需要我給你放半天的假嗎?”
上司問。
“我記得明天是周末!
我回答說。
“不錯, 明天可以放兩天假, 但你難道不想放三天嗎?周五的時候會提前半天放假,所以只需要上上午的班。我給你多放半天。
你就可以連著放三天假, 你不喜歡嗎?還是不高興呢?因為什么不高興?你的朋友在監(jiān)獄或者你和他沒有在一起呢?”
上司笑著問我。
“我不知道。”
我回答。
一般這種時候我的單線程就會爆炸。
我想我的腦子不支持我回答那么復(fù)雜的問題, 有些是不止一個問題的時候。
“那我給你放半天假, 你還有什么意見嗎?”
上司問。
“沒有意見。”
我回答。
“之后你要補足六天的工作任務(wù),知道嗎?”
他又問。
“我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
他讓我走。
我就去了監(jiān)獄見我的朋友。
“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離開這里了。你高興嗎?”
我問我的朋友。
“高興啊, 我一想到我能離開這里,我就高興得睡不著, 也吃不下,一心只想跑出去, 可惜被困在這,不過沒關(guān)系,很快。
很快我就能離開這里了,如果一定要說有什么不足的地方,可能是你沒和我在一起。不森*晚*整*理過我想你不會愿意跟我去的。”
我的朋友對我說。
“這里有一杯水和那些酒你都喝了吧,能讓你睡個好覺。”
我對我的朋友說。
“你不會在里面放了安眠藥吧?”
我的朋友接過那杯水?dāng)Q開了蓋子問我。
他甚至,像警惕的野生動物看見了一塊兒突然從天而降的生肉一樣的態(tài)度。
我笑了笑回答說沒有。
“那你有在里面放止痛藥嗎?”
他喝了水問我。
“我不知道你是不需要,但我想應(yīng)該有一點兒,因為我的東西總有些止痛藥在里面的。我很需要那個,我不能沒有。
那一點兒東西不會對你有影響的。
你也不會像我一樣天天都吃。
就算你今天吃一大瓶也沒關(guān)系。
因為你在這里有人隨時注意你,如果你的身體真的出現(xiàn)了問題,他們不會坐視不理的。不過也許他們會懷疑我是故意想殺了你來洗清自己的名譽!
我回答說。
“把酒給我。我要喝!
我的朋友對我招了招手,我把東西給他。
他突然盯著我問:“如果我從頭到尾根本不存在,你會怎么辦?如果現(xiàn)在在監(jiān)獄的人是你,你以后會出去嗎?你會心甘情愿嗎?”
“如果你不存在,那在監(jiān)獄的人確實應(yīng)該是我,我不會喜歡這里,那心甘情愿離開也很正常。”
我對他笑了笑。
“那就很好!
他喝完了酒。
我把水杯和裝酒的器皿都帶走了。
我收拾了東西,走在公園散步的時候,突然看見遠(yuǎn)處走來一個人,我覺得那個人有點眼熟,瞇了瞇眼睛,那個人發(fā)現(xiàn)了我。
他幾乎是像是發(fā)現(xiàn)紅布的斗牛一樣沖了過來。
我認(rèn)得這個人。
他一到面前我就認(rèn)出來了。
“你和他分明是朋友,你為什么不救他?他明明是為了城里活著的人才出去完成那么危險的任務(wù),你為什么不替他說話?”
公司里那個正二級的工作人員問我。
“他是我的朋友,可不代表我一定要救他。他如果想要去死,我也不會攔著他。他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沒必要,讓自己不高興。
何況替他說話沒有錢吶。”
我笑了笑回答。
“他和你當(dāng)朋友真是最大的錯誤!
正二級工作人員皺著眉頭。
“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可以說不是朋友了。你對我作為他的朋友的身份有什么意見嗎?”
我問他。
“沒什么意見,不過是曾經(jīng)聽說你在公司,所以我才特地到這樣大的公司來,想見你一面,還以為你是個好人,沒想到是這樣!
他冷哼一聲走了。
我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不過我想,那張贖罪券也有他的一份錢在,也許他是覺得自己出了錢,所以對我生氣,那也正常。
我回了家,可是實在無聊,吃了一把安眠藥,睡了半天,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天,起來一看還沒到晚上12點。
我想去見我的朋友,又覺得這樣晚去見他,實在沒有必要,我們面對面能做什么呢?發(fā)呆而已。
如果只是發(fā)呆在哪里都一樣,看著他也不會變得更好。
我接了一個任務(wù)。
反正公司可以在任何時候運轉(zhuǎn),任務(wù)也每天都有。
清理城市邊緣出現(xiàn)的粉色巨蛋。
如果是小孩兒碰到了那些蛋,那些蛋就會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