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醫(yī)生回答。
“有什么好特別的呢?我看他也沒什么呀!
護士問。
“這就是你不知道了。
他之前參加過一個危險游輪聚會,那游輪上的人死了一半, 瘋了一半,他是活下來的人之中, 唯一這么清醒的。
很難不懷疑他其實是瘋得最厲害的那個。
而且為了以防萬一,如果他身上有什么詭異或者病毒是要隔離的。
這里都是病人,還不打緊,就算他身上有病毒能讓人發(fā)瘋,這里大多數(shù)人也都是瘋的,不怕他。
要是把他放出去傳染了別人,那就糟了。
送他來的人是全副武裝,特別叮囑我們要注意他,不能不注意呀。
你再往深處想,如果連明面上都沒法保證安全,私底下會亂成什么樣子,我們這里也算是一道防線了。
四舍五入,他現(xiàn)在是絕對不能出去的,你平時也要記得看好他,可別松懈,不然鬧出事情來就是我們的錯了!
辦公室里沒有繼續(xù)討論樂園的事情,樂園在走廊上來來回回之后,總算是到了那辦公室的門口。
醫(yī)生一抬頭看見他,問他來干什么。
他說忘了,轉身就走了。
醫(yī)生去查監(jiān)控,沒察覺他行為異常,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剛剛坐下來樂園又走回來,站在門口對他說,我想起來,我要做什么了。
“那你要做什么呀?”
醫(yī)生問。
“我想問問,我的床被那個病人占了,我晚上睡在哪兒啊?我現(xiàn)在想休息!
樂園說。
醫(yī)生皺了皺眉,起身疑惑:“你的床上怎么會有別人?你要是想休息讓他走開不就好了,難道他還不能動嗎?
我們這里沒那樣嚴重的病人呀!
樂園說:“他確實不能動,因為他被你們捆起來了。”
醫(yī)生一下子想到了剛才捆起來的病人,有點兒驚訝:“原來那張床是你的,我是說那個人在那兒看起來怪怪的,原來是位置不對。
你之前怎么不說呢?你之前要是說了,我們就不把他捆在那里了,F(xiàn)在他一時半會兒起不來,你可怎么辦?
也不好把別人的床給你呀。別人也是要休息的,而且都在這里。大家都是一個流程進來的,總不好為了這個去折騰那個吧?
你那張床在哪兒來著?”
醫(yī)生說這話的時候還抱有微妙的希望。
他希望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樣,森*晚*整*理但希望在樂園帶著他走到自己的床前,看見那床上的病人就破滅了。
醫(yī)生安安靜靜站在床前,好像在調節(jié)自己的心情,過了一會兒,他轉頭對樂園說:“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想辦法!
他說著就要走,樂園喊住他:“能不能把他解開?只要他不被捆在這里,這間床我也不是不能睡,本來這床就是我睡。
我只需要把他推醒就好。他能在這里出現(xiàn),肯定是在這里也有自己的床呀。我不想去睡他的床。他應該也不介意回自己的床睡。
他都睡著了,沒什么危險的!
醫(yī)生皺著眉頭,考慮了一下,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見了,就繼續(xù)腳步匆匆走了。
看起來需要討論一會兒。
樂園坐在床邊等他回來。
等了一會兒,醫(yī)生回來,帶著幾個護士,把床上病人身上的東西都拆走了,對樂園說:“給你處理好了,你讓他起來自己睡吧。”
樂園點了點頭。
醫(yī)生和護士走出了病房。
病人揉了揉眼睛,嘟嘟囔囔。
“天怎么突然又亮了?真討厭,我還想多睡一會兒的。”
樂園站在旁邊回答道:“你誤會了,現(xiàn)在應該天黑才對。白天的時候都被你睡過去了。”
病人試探著坐起身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沒有了束縛,一下子睜大眼睛高興起來拍了拍手,他背對著墻,盤著雙腿,坐在樂園的床上,就好像坐在自己的床上一樣。
“你不要這么習慣,好嗎?這是我的床!
樂園站在旁邊說。
病人對樂園笑了笑。
“別這么小氣嘛,我又不是剛剛才躺上來,而且躺都躺過了,只是坐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剛才,你之前,是不是要問我什么?”
病人試探著對樂園挑了挑眉。
因為剛才的事情,他好像對時間的流逝有錯誤認知。
樂園沒有著急糾正他,而是回答他的問題。
“我確實要問你。但你現(xiàn)在愿意回答嗎?你之前不是說要我和你交換嗎?我還沒想好要不要交換。
除非你現(xiàn)在對我說這個是打算全盤告訴我!
樂園說。
“你先問我考慮考慮,什么全都告訴你,什么全都不告訴你,什么?告訴你一點兒,其他讓你自己去找。”
病人嘟嘟囔囔回答。
樂園眨了眨眼睛:“那好,我現(xiàn)在就問。
你說的那個,被來了沒多久就消失了的護士重點照顧而自殺死掉的病人是怎么回事?”
病人說:“就是我之前說的那樣,自殺死了嘛。你要問怎么死的?我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只是流了很多血,好像是用刀片。
那刀片也不知道哪里來的,我們這里一般沒有,就是因為擔心會有人用那種東西來自殺。
我懷疑是外面的人給的最有可能的就是那個護士了。但是沒有記錄,沒有人知道,我也問過別人,他們都說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