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很想把東西摔在地上,但是,猶豫了一下,怕被打,就將東西放在旁邊,推了一下,對服務(wù)員說:“對不起,我不想要這個。”
服務(wù)員說:“可以進行回收,保證不會浪費食物,但是,錢還是需要照付的,只不過,看在我們會進行回收的份上,我們會對價格進行一定的優(yōu)惠,幾位客人都了解嗎?”
一號嘟嘟囔囔說:“知道了,知道了!
他張了張口,想要問其他食物的原材料,頓了頓,目光掃視過去,感覺問了還不如不問,只要不知道,就都是可以吃的東西,要是問了,別說是頭皮發(fā)麻了,只怕整個人都要被麻翻,還要繼續(xù)餓肚子,和餓肚子比起來,其他事情都可以往后排。
一號揮了揮手:“你走吧,我們暫時不需要你了,等會兒要找你的時候,會喊你的,你可以那個時候再過來帶我們!
服務(wù)員點了點頭,離開了他們旁邊。
一號大快朵頤起來。
電視機里面開始播放新聞。
“這些地呀,要掃干凈的,不能有一點灰塵,這些瓷磚之間的縫隙呀,更要搞得干干凈凈,別人看見,要清清楚楚的,知道不知道?不能有一點塵土的!這些葉子也要打掃干凈,上面要下來檢查的,到時候,他們來了,你們不能視而不見,對你們的禮貌不抱希望。
但這些東西要弄干凈的!”
一個中年婦女說著,手里拿著掃把,在縫隙之間來回移動。
邊上的人拍了拍手說:“好啊,把知道錯誤的人殺掉,這樣,錯誤就不存在了!哈哈哈!”
又一個人拍手笑道:“好啊,我們世界上第一條無菌無塵的街道要出現(xiàn)了!好了不得,早就聽說過,他們很有執(zhí)行力,很團結(jié)一致,原來是這么團結(jié),這么執(zhí)行。哈哈哈!”
第二條新聞,披著藍色皮囊的狗躡手躡腳在大街上亂竄,突然,它停了下來,站在一個旅館的門口,左右張望了一下,竄了進去,站在柜臺前面,漸漸拉長身體,變成好像一個人的模樣,大搖大擺晃了晃自己的尾巴,對柜臺里面的人說:“穿這么騷,是給誰看啊?”
里面的人漲紅了臉,握著拳頭,瞪大眼睛,怒道:“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那條狗又說:“喂,難道你不是坐臺的小姐?我看你像是從酒吧酒店那種地方出來的,哎,你不知道嗎?那些地方的女人都騷得很,敢穿不敢給人看,還不愿意給人摸,非要錢呢。老子看上你,可是你的榮幸!
里面的人氣得不行了,喊道:“你這樣,我就要喊起來了,我就要叫其他人來了!我要告你!”
那條狗問:“什么?你要搞我?好啊,好啊,你現(xiàn)在脫了衣服,我們上床去吧!隨便你怎么搞我。嘻嘻嘻,你怎么不脫衣服呀?我都答應(yīng)你了,你還在這里害羞什么?不就是差兩個臭錢,覺得別人就應(yīng)該給你嗎?你是皮是金子做的還是肉是金子做的,那么貴呢?”
里面的人當時就打了個電話,叫來了一群人,領(lǐng)頭的是一男一女,女的是這里的工作人員,男的是里面那個人的親戚朋友,他們背后是吃瓜的群眾和那條狗似的人。
那條狗喊道:“哎呀哎呀!惱羞成怒了是不是?你還是小孩子嗎?居然要哭著找媽媽似的給別人告狀?你以為我怕你嗎?我爹可是你們頭上的人!你們能把他怎么樣呢?你們殺了我,還有千千萬萬個我呢。我可不怕你們!
它開始罵罵咧咧:“息事寧人?狗屁!老子有的是錢有的是人還有靠山,怕你媽呢?”
里面的人握著拳頭被氣哭了:“別人是有錢有權(quán)有勢有人,我們能有什么?但這件事絕對不可能就這么算了!他們有錢,可以雇傭有專業(yè)知識的人和我打交道,可以在我把他們告上法院之后,倒打一耙說是我的錯,可以對全世界的人都說是我的錯。
因為我是個女人,因為我是個窮人,因為我是個沒權(quán)沒勢的人!
這太可笑了。
它們這種垃圾也配站在這里喊口號?
喊你媽呢!
不是你們穿上這一身的狗皮就算是了不得了。你們就算是永遠高人一等,我也要說。
你聽不懂沒有關(guān)系,你知道有這么一件事就可以。你不知道這件事說什么,也可以,你只需要知道,沒有什么是絕對正確,更沒有什么人是永遠不出錯,就算這不是個人也一樣。人又死的時候,不是人的東西也有壞了爛了的時候!挖出爛的地方,也許還能長好。
要是挖不出來,那就爛透了,看來我這輩子是沒有指望了!
她深吸一口氣,對著門口,瞪著對面的狗說:“給我滾出去!”
那條狗是走了,第二天又來了,身邊還有一條狗,穿著一模一樣的皮,顏色都一樣,又堵在前臺,對著新的人哇哇亂叫,說著差不多的話:“你穿著這樣,不就是為了給別人看嗎?添幾個錢怎么樣?你以為你算什么東西?老子從前去嫖都不給錢的!
女人差點被氣個仰倒,喊了人來把這條狗都趕了出去。
可是,開店的人總不能關(guān)門,關(guān)了門,哪里來的錢呢?沒有錢就活不下去,活不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條,如果出門打工,誰知道會不會再遇上這樣的人?自己家都這樣,在別人家只怕更要息事寧人了!雖然不能因噎廢食,但是,世森*晚*整*理上的糟心事本來就有這么多,落在自己頭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