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沒有了錢,但還有人,就勉強過下去,可是,家里的老人承受不住打擊,一病不起,死了,年輕人雖然還能干活,可是,入不敷出,家里的人就算再怎么省吃儉用也是許多人,有些東西沒辦法省下錢來,就只能各自出門找活兒干,做點小買賣,想要糊口。
可是,老爺還在做事,少爺?shù)母绺缤蝗徊恍辛耍犝f是外出做生意的時候,走在路上遇到了強盜,強盜本來只要他們的錢,不要他們的命,可是,他們家已經(jīng)沒有錢了,要搶錢就要他們的命,少爺?shù)母绺绮活櫸kU,奮力阻攔,被強盜一刀砍掉了頭,死了。
強盜揚長而去,跟著少爺哥哥的人則把他的尸體收拾回來送到了家里。
家里哭聲好幾天沒有斷,少爺又驚又怒,情緒激動被大風(fēng)吹了,也病倒了,很快就死了。
家里就剩下老爺和太太,大老爺見家里不好,收拾錢逃走了,大太太看情況不好,也收拾了錢,回自己家去了,家里只剩下二老爺和二太太,兩個人相依為命,很快又得了一個小公子,可是,這回,小公子身體格外虛弱,需要許多錢來治病,幾乎養(yǎng)不活,在一次過節(jié)就不見了。
全家一貧如洗,小公子不見了之后,二太太就哀傷過度,死了,二老爺也沒撐多久,很快也死了,那屋子就成了空的,后來吹大風(fēng),聽起來像有鬼在里面哭,你不知道,住在旁邊都覺得滲人,很快,那屋子旁邊的其他住戶都搬走了,只剩下沒錢的人,怕鬼但更怕死。
只當(dāng)那屋子是他們的善心,還能庇護(hù)其他人罷了。他們都說,若是那家人還活著,肯定是不會介意他們住進(jìn)去的。不過,那家人都死光了,想來也沒有機(jī)會說介意還是不介意。
至于這塊玉佩,據(jù)我所知,是當(dāng)初二太太留給小公子的,就是那個家亡落敗之后出生還體弱多病的小公子,在走丟之前,身上的東西。你怎么有這個?”
“實不相瞞,我是來尋親的,我?guī)煾笇ξ艺f,撿到我的時候,我身上只有這個東西可以算能證明身份的,師父死了之后,叫我下山來,如果能找到人,當(dāng)然很好,如果找不到,我能知道身世,也算不錯!
嘉明收起東西,笑道:“多謝你了,今天才知道原來是這樣,既然已經(jīng)是這樣了,我也沒有辦法挽回了,聽天由命罷了。這件事,如果沒有你,我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明白過來,你既然來了,不如這樣,我請你去隔壁的花茶樓喝一壺。”
“好!”
來人笑道。
他就這么跟著嘉明吃吃喝喝過了一段日子,十分快活,直到有一天,擦了擦嘴,他吃完了飯,對嘉明說:“我要走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不能一直在這里。我家里催了好幾次,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還是很想和你一起的。但是,要帶上你,恐怕你不適應(yīng)長途跋涉!
嘉明點了頭:“那好,你走吧!
酒肉朋友就這么不見了。
嘉明每日喝點酒,打發(fā)時間,找點樂子,玩著也就過去了,可是,又是一天他出去玩,被人攔住,拉到了僻靜的地方對他說:“小公子,你怎么才回來?我們的事情還沒辦完呢。你怎么能就這么走了?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撒手不管我們了!”
嘉明問:“什么事情啊?”
那人指了指自己手里的牌子:“保清明,反膿水,復(fù)和睦,護(hù)身體!
嘉明疑惑地皺著眉頭,指著牌子,低聲問:“反清復(fù)明?”
那人點了點頭:“是啊!
嘉明愣。骸翱墒牵也]有要做那樣的事情!
那人搖了搖頭:“不不不,小公子難道不記仇嗎?小公子難道不想為死去的親人正名嗎?小公子難道不是也覺得這個世道糟糕透頂嗎?”
嘉明說:“我不想干這事情,太麻煩,太累,還太危險,你走吧。我不說你,你也別再來找我,否則,我把你捆起來,丟到縣衙門口去,你看,你還能不能來!
他說著,轉(zhuǎn)身走了。
那人是想伸手拉住他的,但是,看他這個態(tài)度一時半會是沒法改變的,就猶豫了一下,心想,隨他去吧,到了時候,他肯定還是會回來的,我們是一家人,我們必定要在一起的,他不可能單獨在外面,也不可能真正離開我們。更何況,事情還需要用他的名頭,哪里那么容易走?
嘉明就這么走開了。
他準(zhǔn)備回到房間休息的時候,有人過來敲門,嘉明還以為是路上那個人,開門的時候,不想說話,可是,一抬眼發(fā)現(xiàn)來人是之前在鞋店老板哥哥家見過的年輕人,開了門,讓他進(jìn)來了。
“你怎么來了?”
嘉明給他倒了一杯水問。
“實不相瞞,我是前朝的老臣子嗣,父母都已經(jīng)死了,但是,他們臨死之前拉著我的手對我說,不能辜負(fù)了前朝的皇帝,我就沒法不聽他們的話,原本想一輩子不管這些事的,但是,我自從見了你,就覺得不能再拖了,就來到了京都,準(zhǔn)備活動,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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