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園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下次出門換一把傘用!
吳日照點頭又說:“如果可以,外出還是蓑衣蓑帽比較好,遮得了風雨也不算昂貴,還不容易渾身上下都濕透,你們千萬要小心啊,這一天之中就出這么多渾身濕透的事情,再這樣過兩天,可未必過得下去,心情不好是件大事!
樂園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吳日照說:“既然這樣,那就吃飯吧。不知道你吃不吃魚香肉絲?”
樂園點頭:“吃的!
吳日照說:“那好。你的忌口,廚房都記得,下次他們做飯的時候要是犯錯了,你只管找他們的麻煩,不然,我吃飯的時候還得考慮是不是哪里沒做好,實在是麻煩!
樂園點頭:“我知道了。”
吃過了晚飯,吳日照打量了一下外面黑漆漆的天色問樂園:“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找點人來,給屋子上掛一些燈籠?”
樂園心里覺得燈籠這個東西的寓意不太好,要是人死了,舉辦葬禮,那家里是需要到處掛白燈籠的,看起來就陰森森,叫人討厭,要是有人結(jié)婚,也可以到處都掛上紅燈籠,問題在于,這里又沒有人要結(jié)婚,沒事掛什么紅燈?
如果沒有紅燈籠和白燈籠而是其他的顏色,或許可以看起來像是燈會,可是,住在家里,要看起來像燈會做什么?又不是非得天天出門玩,不出門最好,出去也罷,把住處弄得和外面差不多,就叫人看起來都心梗。
樂園垂著眼睛,低聲說:“哥哥要是想,就那么做吧!
要是不想就算了。
吳日照看了樂園一小會兒,笑道:“隨便你。”
樂園不知道什么意思,迷茫地抬起頭來,露出呆愣的眼神。
吳日照拍了拍他的肩膀:“早點回去,明天又要開始上課了,你可不能松懈,那個老師,還不知道之后有什么事情要找你呢。你要是沒精力應付他,也不知道他會變成什么模樣。自己可要記得小心!
樂園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準備離開,突然有點疑惑問:“老師今天沒有過來吃晚飯嗎?”
吳日照嘆了一口氣:“都說他脾氣古怪,名不虛傳,他要了一頓飯,自己在房間里面吃了,不過,今天是情有可原,他頭一次到我們這里來,天公不作美又在下雨,今天還有這些事情,他一時半會沒法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可以理解,第二天要是你見不到他,那才奇怪!
樂園點了點頭問:“那我晚上還是睡在自己的臥室里面?”
吳日照說:“是的!
樂園又問:“那我明天還是去學堂上課?就是隔壁的那個屋子?”
吳日照說:“理論上說,是這樣的,但是,你那個老師,沒有過來見我,沒有說清楚這些事情,我也不太知道,沒關系,都住在這里,總是要見面的,他見了你,或者見了我,不能一句話都不說,到時候,你慢慢問他就是了,他是來當老師又不是來當啞巴,你只管問!
樂園點了點頭:“好!
他走到門口:“那我走了?”
吳日照點了點頭:“你回去吧!
樂園就和病阿加依舊打著那把巨大的傘要走。
吳日照突然喊住他們:“等一下!”
樂園和病阿加站在門口。
吳日照對身邊的仆人吩咐了一聲,那個仆人就轉(zhuǎn)過身去走開了,很快回來,手里端著一個盤子,盤子上面是兩套蓑衣斗篷和帽子。
吳日照對樂園說:“你們穿上這些再回去,免得路上的風雨又把你們弄濕了,晚上還要再洗一次,哪有人一天洗三次的?我看你們再這么洗下去,身上的皮都要被自己搓掉一層,我這里可沒有什么潤膚霜玫瑰露芙蓉膏之類的東西,你們注意一點!
樂園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吳日照聽他答應,心里很高興,點了頭,讓他們拿了衣服,穿上就走。
樂園從前沒有見過這些,拿到了手里也不知道怎么處理,就看向病阿加,病阿加居然知道,樂園有些好奇,湊到他身邊問:“哎,你怎么知道這些?你見過這個啊?”
病阿加正在給自己套繩子,聽樂園問話,笑道:“我知道,是見過的,沒有到這里來之前,我也是給別人當仆人的,當仆人不算困難,困難就困難在到了一個新地方就要和別人搞好關系,偏偏我又不是那塊料子,實在是不成,就反復被人送出來又到新的地方去!
樂園點評說:“聽起來有種噩夢正在無限循環(huán)的感覺!
他說完這話,莫名感覺自己是在說自己,臉色有點不自然,但借著天色昏暗遮掩過去了。
病阿加拿了帽子給自己戴上,樂園繞到他身后,伸出手去給他幫忙,他也就放下自己的手來,樂得讓主人給自己效力。
樂園就在他身后問:“后來呢?”
病阿加回答:“后來啊,我到了一個地方,那戶人家也是有錢的,住在一個很大的宅子里,每次下雨天都需要因為各種事情不情不愿地出門,他們本人是不愿意出去的,就讓仆人做事,仆人輪番排序,總有到我的時候,我新去,他們對我不熟悉,又看我不順眼,就總讓我出門。
下雨天出門,我弄得渾身上下濕漉漉臟兮兮,一身泥巴,雖然事情做成了,但他們看見我還是很不順眼,一開始的不順眼是習慣使然,要教新人一些規(guī)矩,后來的不習慣就是捂著鼻子嫌棄我洗得不夠干凈不夠快,在我的住處附近大聲說我不愛干凈拿著錢不干活是大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