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手忙腳亂打開自己剛剛放回去沒多久的紅包,低下頭去仔細數了一下,發(fā)現真的還有一毛錢的余額可以用,連忙興高采烈地把那錢遞給服務員說:“請給我來一盒!我要一盒!一盒是多少片。靠谖对趺礃?”
服務員回答:“一盒二十四片,口味酸酸甜甜硬質糖果類型!
一號更加興奮起來,幾乎要手舞足蹈,喊道:“好!好啊!”
邊上一個客人路過被震了一下耳朵,有些惱怒,斜著眼睛看向身邊的一號,嘟嘟囔囔問:“怎么?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巴佬也可以隨便進入酒店內部甚至是四樓了?酒店真是越來越邋遢糟糕了,這種人也可以放進來,討厭,影響其他客人的享受,怎么會有這種人?!”
他越說越氣,深吸一口氣,怒道:“什么東西?!討厭!你喊什么?把別人的耳朵都弄得壞掉了,也不道歉,也不賠償,你把自己全須全尾賣了,你都賠不起你!”
他說話又看向了站在旁邊幾乎面無表情的服務員,沒察覺出來問題的嚴重性,而是繼續(xù)嚷嚷:“你是什么東西?也敢隨便嚷嚷進來?你是不是腦子有。堪,你沒有腦子!你這種東西怎么還能在酒店繼續(xù)待下去?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討厭,討厭,討厭透頂!你們都該死!”
服務員給了他一巴掌,掏出一個手槍形狀溫度計似的東西,打開,對著躺在地上試圖爬起來的客人額頭一照,只見一道紅光飛了出去,落在客人的臉上,掃視了一遍,飛回去消失了,旁邊的一號看不出來這是什么情況,往后退了一步,沒有說話,免得注意力被轉移。
要是服務員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這里,還不知道會不會是一樣的下場,一號可不想就在這里因為服務員的什么東西死掉,再說了,因為自己得到了想要的東西而高興,也算不得罪過。
他才不覺得自己有錯。
服務員看了一眼東西的顯示屏幕,別說,這東西和游戲區(qū)的各種游戲機器還有些互相匹配的感覺,服務員對著屏幕念出了上面的數字:“四十,超標!
地面的客人一開始還沒有意識到怎么回事,只覺得自己被打得飛出去,整個人都懵了,皺了皺眉,還一時半會不打算從地上起來,只不過是對其他人做個樣子,表示我是想起來的,但是被你們這些周圍的人過來就攔住了,不是我不愿意,是你們不讓我愿意。
看起來很像是準備碰瓷,但是,天地良心,他的腦子沒想到那里去,只想找點麻煩,高興了就快點走開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休息。
邊上的其他客人本來要過來看熱鬧的,聽見服務員念出機器的顯示屏內部數字,一下子都變了臉色,往后退去,很快散開,慌了似的不見了,一群人隱入黑暗,連影子都找不出來。
客人漸漸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臉色瞬間慘白了,往周圍去看,試圖找到自己的同伴或者幫手,但是,什么都沒有找到,他就只能看向一號,試圖尋求幫助,但是,一號不想惹火上身,也記得他剛才路過的囂張模樣和自己被罵之后的心情越發(fā)惱怒,是不會愿意幫忙的。
一號怕被牽扯到,繼續(xù)往后退,就連著退了三步,整個人也跟著要消失在黑暗之中似的,警惕而一眨不眨地盯著地上的客人,免得被一口咬住衣服或者腿腳什么的,不好脫身。
客人見到自己逃脫無望了,長出一口氣,躺回了地面,閉上眼睛,不想睜著眼睛,死不瞑目。
服務員將手里的東西收起來,直起腰,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似的,轉過身要走。
一號有些好奇又有些許疑惑,喃喃道:“就這么結束了?”
一股子虎頭蛇尾的感覺。
服務員笑了笑:“沒有結束!
話音剛落,地面的客人試圖睜開眼睛再為自己掙扎一下,就渾身上下燃起火焰,變成一塊一塊的黑色灰燼,死了。
大概是死了。
陰影之中走出來一些服務員,將地面打掃干凈,其他客人才漸漸重新出現,看向一號的目光都帶著些許莫名的復雜情緒。
一號不知道怎么回事,摸不著頭腦,就去問服務員。
服務員見怪不怪地回答:“沒什么,他們只是覺得你很特殊,很了不起,不會有問題的!
這話簡直是敷衍,但都是好話,一號一時間也沒反駁,好像就這么認下來了。
他猶豫了一下,又問:“哎,那剛才是發(fā)生了什么,能不能給我講一下?我只是看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服務員說:“客人又不需要學習這個,知道怎么回事做什么?反正又用不上,除非您想當服務員了,您的意思是您現在想當服務員嗎?”
一號連忙搖了搖頭說:“沒有沒有!你不要亂說!”
服務員點頭:“那好!
一號又拉住服務員:“不是,就這么走了?能不能多說兩句?”
服務員回答:“客人,聊天也是要付錢的。”
一號覺得不公平,還有點委屈,低下頭去,嘟嘟囔囔:“可是之前一路上,你都在說話,說了好多的!那個時候你都沒有要錢,現在怎么突然就開始要錢了?我沒有那么多錢啊,不然怎么會到這里來?”
服務員說:“客人,酒店規(guī)定,客人有疑惑時,服務員應當給予解答,但是,如果客人需要聊天服務,服務員應該說明需要收費。服務員提供服務當然需要收費了,客人,我們總不能喝西北風吧?要活命的。您只是小問題,問兩句,我是很樂意回答并且已經回答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