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搖了搖頭。
樂園定定看著二號,二號問:“我有什么不對嗎?”
樂園伸出手來問:“可以握個手嗎?”
二號笑道:“好啊!
他說著伸出手來,當他的手接觸到樂園的時候,他突然頓了一下整個身體就不見了。
好像是死了,又好像是消失了,還有點像是逃跑了。
一號一臉懵問:“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樂園往房間里面看了一眼說:“一個蠻橫無理的屠夫趕著吃新鮮的食材,弄得亂糟糟的,吃完了還不想走了,本來打算把人騙走的,誰知道我們都沒有走,他就出來了,以為現(xiàn)身了可以讓我們自己走開,沒料到我能把他送走!
一號倒吸一口涼氣:“他?”
他哆哆嗦嗦想問,那是什么東西。
樂園看了他一眼,往前走了一步,站在房間門口往里看,回答道:“哦,就是你之前聞到的血腥味的來源,他身上有濃重的血腥味很正常吧?”
一號臉色慘白往里看了一眼:“確實,這種地方住一晚上,有很多的血腥味是很正常!
樂園說:“聞到他的血腥氣就是被他當作了下一個捕食的獵物,你被選中了,沒有死,但別人就不能這么運氣好了。”
一號心想,聽起來怪怪的。
樂園問:“他之前說要打掃衛(wèi)生嗎?”
一號點了點頭:“是啊!
他愣了一下:“難道他現(xiàn)在還能回來打掃衛(wèi)生不成?”
樂園笑道:“怎么會呢?他都走出去好遠了,要是能回來才奇怪,更何況,剛剛出去,現(xiàn)在又回來,你不覺得奇怪,他還覺得丟臉呢。我只是想,他要是在這里打掃衛(wèi)生,不知道打掃完是什么樣子,要是還過得去,應該等他打掃完畢之后再過來說話的!
樂園看起來居然還真有兩分懊惱。
一號大為震撼:“不愧是神明!
他喃喃道:“我果然還是差著好長一截!
樂園問:“你說什么?”
一號有點慌亂:“什么?不知道!
樂園問:“你剛才叫我什么?”
一號緊張地低著頭小聲說:“神!
樂園問:“奇怪,你怎么會這么想?”
一號說:“因為二位都很強大,比我們好多了,在這里還游刃有余,實在是叫人佩服,我保證這里的人肯定不會只有我一個人這么想,只不過,他們沒有我這么近。我不是在說笑,也不是在欺騙!
樂園將信將疑:“或許!
他不是很在乎這種事情,但是,之前一號沒有那么喊他,突然這么聽一耳朵了,怪怪的。
“以后……”
樂園猶豫著說。
“我知道!我不會在外面喊,也不會大聲,不會跟其他人說,讓他們……”
一號頓了頓,突然忘了自己本來在說什么。
樂園說:“隨便你。”
一號問:“我之后還能在房間休息嗎?”
樂園說:“可以!
他問:“要跟我們一起?”
一號點了點頭:“我希望是那樣,如果不可以,如果……”
他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說,如果不可以就算了?不可能。如果不可以,我還是會在這里,那就更奇怪了,沒有必要單獨提出來說,而且,如果說出來,感覺會很敗好感,不怎么樣。
不如不提。
一號就沉默了。
樂園說:“好吧。到時候再看情況!
一號點了點頭,他又高興起來。
老板娘在一樓叉著腰喊:“快點,起來,我已經(jīng)給你們準備了早餐!吃完飯,你們就出去吧!我這里的房,最多讓你們住到中午十二點,聽見沒?中午十二點?”
一號回答:“知道了!
三號不耐煩地打開了房間,從里面走出來,惱道:“真討厭!
他說著,撓了撓自己的頭發(fā),頭發(fā)掉下來一大把,他更加憤怒了,惱道:“可惡!什么東西?怎么這么討厭!討厭!我已經(jīng)很久不這么掉頭發(fā)了,這次還掉這么多,我都這個年紀了,還能指望什么?不就希望自己頭上有一點頭發(fā)嗎?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討厭!”
老板娘皺了皺眉,喊道:“不許在我這里亂抱怨,叫門外的客人聽見就不過來了,你是斷我財路,知道斷人財路是什么意思?殺人父母!我告訴你,別人怎么想,我不知道,在我這里,奪人錢財如同殺人父母,你要是敢干,我就敢趕你出去!”
三號心想,只是把我趕出去,不過如此,果然是個女流之輩,就算是威脅人也只能這樣。
他心里想了,面上嗤笑一聲,并不回答,看起來頗為輕蔑。
老板娘更加火大了:“出來不出來?起來不起來?吃飯不吃飯?要是到了時候還在屋子里面,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死了活該。∷懒嘶钤!”
三號不以為意,切了一聲,再次伸手摸索自己的頭皮,摸到了一把頭發(fā),輕輕伸手一拽就發(fā)現(xiàn),這一大把的頭發(fā)都掉下來了,他很憤怒地將手里的頭發(fā)摔到了地上,頭發(fā)很多,但頭發(fā)畢竟是很輕的東西,一下子就到處亂飛,飛得走廊臟兮兮的。
這里還有血跡沒有清理,這會兒又沾上頭發(fā),更臟了。
眾人都在旁邊皺了皺眉。
三號卻并不看他們,不管不顧地用力撓著自己的頭皮,大搖大擺走回了房間,進入的時候,房間里面走出來一個人,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眾人看的是進去的三號,就無所謂地大跨步下樓去了,他是要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