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伍茲穿著厚厚的棉襖,坐在臺階上,看著地上厚厚的積雪,思緒飄出了遠(yuǎn)方。
已經(jīng)三年了,離開他三年了。
她被囚禁在這個莊園里,但是她一點也不后悔。
她遇見了自己的父親,有了一個居住的地方,至少不會流落在街頭,成為一個乞丐。
“伍茲,你還好嗎?”一道倉健有力的聲音響起,聲音的主人正是里奧,伍茲的父親。
伍茲看了看外面飄落的雪花,抿著唇,“沒事。”
她的皮膚很白,是一種病態(tài)的白。
剛開始里奧看見伍茲的時候,她情緒經(jīng)常會失控,對任何人都充滿了防備,不太愿意與其他人交談。
有一次半夜他去看伍茲,她睡著了,他想幫她蓋被子,伍茲突然睜開眼,從枕頭下抽出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面。
里奧復(fù)雜的看了伍茲一眼,嘆氣道:“外面涼,早點進(jìn)去吧!
他對女兒十分的愧疚,當(dāng)年遭到費雷迪的背叛,喪失斗志,整日都在喝酒,后來軍工廠起火,他僥幸逃脫,但是臉上卻留下來印記,被繃帶纏了起來。他就成了一個可怕的怪物。人們看到他避之唯恐不及。伍茲也不見了,他再一次絕望了。再后來莊主找到了他,他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莊主所提的要求。他已經(jīng)無家可歸了,不敢再奢求什么。
里奧不知道在莊園里呆了多少年,是從伍茲走散那年開始的。天知道他看到伍茲的那一刻有多么驚喜,但是又不敢面對伍茲。
伍茲垂下眼簾。
三年了,你還好嗎?
在繁華城市的街頭,一家診所周圍圍滿了人,旁邊還停了幾輛警車。
艾米麗送走了警察,坐在昏暗的辦公室里,疲憊的揉著太陽穴。
診所鬧出人命來了。
那場手術(shù)正是她負(fù)責(zé)的,是一個四十幾歲的孕婦,雖然是高齡產(chǎn)婦,但是呵護(hù)的很好,不會有什么問題。
但是卻在接產(chǎn)那天流產(chǎn)了,最后沒有搶救過來,一尸兩命。
當(dāng)然,醫(yī)院這種地方總會有死去的病人,但是這不一樣。
艾米麗開的不是醫(yī)院,是私人診所。
鬧出人命是要負(fù)責(zé)的。
剛剛警察過來就是為了告訴她孕婦的家屬已經(jīng)起訴她了,后天就開案
艾米麗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錢去請好的律師了,所有員工在出事后都辭職了,怕自己惹上什么麻煩。
她苦笑,原來靠背叛得來的一切并不長久,這是上天對她的懲罰了吧。
還有一點點時間,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好好懷念呆過三年時間的地方了吧。
兩天后
艾米麗面無表情的走出了法院,果不其然,這場官司輸了,輸?shù)脧氐祝瑳]有回旋的余地。
診所被封了,而她也失去了醫(yī)治人的資格。
她無助的坐在小出租屋里,房間里密不透風(fēng)。
門外響起租主粗獷的喊聲:“你個死丫頭,房租什么時候交?給老娘開門。”
又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艾米麗沒有理會。
她的眼睛腫腫的,明顯有哭過的痕跡。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很快,就會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吧。
思緒著,艾米麗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
第二天一縷陽光射到了她的臉上,艾米麗驚醒,聽到窗外有聲音。
起身去查看,是一只灰色的小鳥,叼著一封信在啄窗。
艾米麗打開了窗子,想去撫摸小鳥,誰知手還沒碰到,就飛走了,只留下一封信。
她詫異的拿起信,發(fā)現(xiàn)這封信有些眼熟,很快便想起來了,這是三年前她遞給伍茲的信!
不能說一模一樣,日期不一樣,但那獨特的包裝,艾米麗留下深刻的印象。
她有些開心顫抖的打開信,是不是伍茲給她寄信了!
看到署名,興奮的眼眸瞬間沉了下去,但還是認(rèn)真的讀完了整封信。
親愛的艾米麗小姐:
你好,或許你不認(rèn)識我,你可以叫我夜鶯小姐。你知道那個“詭異的莊園”嗎?我是那里的下人。我們的莊主聽說了你的遭遇十分同情,正巧我們那邊在舉行一場游戲,游戲結(jié)束后你會獲得一大筆錢財。而且,在那里你會遇到你想不到的故人,和,你的仇人。參加時間不限,只要你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