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葉婠也喝了一杯酒。
因?yàn)槎际鞘烊,她席間很放松,一直在和舒彤說話。
四年的時間,大家的變化都很大。
舒彤已經(jīng)不再是高中時那個高冷的少女,舉手投足間,皆透著成熟女性的大方從容。
顧江也沉穩(wěn)很多,為人處世更加圓滑。
周成安和他女朋友是典型的溫柔爹系男友和小鳥依人女友,般配又恩愛。
至于葉婠和莊衍,他們也有所蛻變。
席間舒彤悄悄湊到葉婠耳邊對她道,“說真的,你家莊衍脫了少年稚氣,真是越來越有魅力了!
“我剛才看隔壁桌幾個小姑娘,一直朝這邊看,都是打量他的!
“你可看緊點(diǎn)啊!
葉婠喝了口啤酒,視線落到莊衍那邊。
他正和周成安說著后續(xù)開公司的事情,舉手投足間,淡然自信,仿佛天塌下來他也能再撐起來。
確實(shí)和以前大不相同了,有一種由內(nèi)而外的成熟男人的魅力,讓人覺得安心可靠,渾身上下發(fā)散著荷爾蒙,真的很難讓人不去在意他的存在。
連葉婠都看得走了神,何況鄰桌那幾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
“婠婠,你聽見沒有,看緊點(diǎn)!笔嫱人急。
就怕葉婠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被人偷了。
她自己對這方面一向遲鈍,作為最好的朋友,舒彤自然要多多提點(diǎn)她。
葉婠知她好意,含笑點(diǎn)了頭,“知道啦。”
她再朝莊衍看去時,男人已經(jīng)和周成安聊完了,下意識探手過來,在桌下牽住她的手。
那一刻,葉婠便知道,她無需擔(dān)心。
因?yàn)榍f衍對她始終如初。
在一起這四年,他的愛只增不減,從未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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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結(jié)束后,葉婠和莊衍手牽手走回去的。
夜空薄云幾片,難掩彎月光華。
兩人一路靜默,仿佛是彼此之間的默契。
享受這份深夜的寧靜。
但這一切,都在回到住處那一刻戛然而止。
葉婠拿鑰匙開了門,先進(jìn)門去,在玄關(guān)打算換鞋。
誰知走在后面的莊衍卻忽然熱/切地從背后抱/住了她,熟/練地扯掉領(lǐng)帶,散開了襯衣的扣子,將她吻/住,朝墻/角抵/去。
葉婠習(xí)慣性地推拒了兩下,便抬手圈上他脖/頸,踮/腳迎/吻。
呼吸被抽離間,葉婠掀起長睫看了眼入戶門,輕掐了一下男人的腰:“門……”
莊衍勾著她的腰,帶著她往門邊挪近,隨手把門帶上了。
重重一聲響后,葉婠被他掐/腰抱起,后背結(jié)實(shí)抵在了門上,她整個人像樹袋熊似的掛在男人身上,慌亂地應(yīng)付他疾風(fēng)驟雨般的熱/吻。
……
玄關(guān)處結(jié)/束/時,葉婠已經(jīng)腿/軟/無/力,只能由著莊衍抱/她去沖/澡。
在淋/浴下,莊衍從后/面靠/上/來時,葉婠順/從/地貼/近了墻//邊。
她這樣熟/練,引得莊衍磁聲低笑,吻/在她耳畔,“你是料到我還會‘卷土重來’,還是和我‘心有靈犀’,嗯?”
葉婠只覺耳朵酥/麻/微/癢,偏頭避開他/的/吻,搭上他扶/在她腰/上的手,呼/吸/紊/亂,“慢點(diǎn)……”
莊衍騰出手捏著她下巴,偏頭吻她,不聽她的央求。
滿腦子都是聚餐時,后桌幾個十八九歲的男生,頻頻望向葉婠的畫面。
葉婠全程沒有察覺,但他卻全都看在眼里。
明知不該醋,卻還是要命地在意。
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從葉婠這里得到慰/藉,他心里浮蕩的那葉扁舟,才能靠岸。
他果然如當(dāng)初確定關(guān)系時說的那樣,成了一個無恥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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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后,莊衍他們之前談好的投資方忽然來電,要取消合作。
因著合同還沒簽訂,對方撤資,不肯合作,莊衍他們一點(diǎn)辦法也沒有。
只能自認(rèn)倒霉,去尋下一家。
可是接連一個月,莊衍他們遇到的投資方都是這個路數(shù)。
遲鈍如顧江,此刻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衍哥,好幾家投資方都是談妥了又放我們鴿子,這應(yīng)該不是巧合吧?”
“難道有人在背后搞我們?”
莊衍神色凝重,沒有作答。
但他心里也是這樣想的,并且,已經(jīng)有了答案。
莊衍記得,他拿到畢業(yè)證那天,和家里通過一次電話。
是給二叔打的電話,但當(dāng)時老太太似乎也在二叔身邊。
莊澤的意思是他畢業(yè)了,應(yīng)該回津海,入職秀海集團(tuán)。
畢竟莊衍是莊家的子孫,將來定然是要繼承家業(yè)的。
但莊衍卻對繼承家業(yè)不感興趣,他將沈確抬出來說事,只說自己已經(jīng)打算在京北市定居。
等到事業(yè)穩(wěn)定,他打算和葉婠結(jié)婚。到時候出于禮數(shù),肯定要帶她回莊家,和家里長輩吃頓便飯的。
那天,莊衍的手機(jī)里傳出了陳錦秀歇斯底里的聲音,“你休想和葉婠結(jié)婚!趕緊滾回來,我還可以既往不咎!”
莊衍當(dāng)場就掛了電話,沒把老太太的話放在心上。
如今想來,他們拉投資頻頻生變,只怕和她老人家脫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