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可以,我真想收她做干女兒!
葉婠沒想到沈女士會提到她,面露驚色,有些不知所措。
旁邊的沈確看她一眼,接了沈女士的話,“媽,你嚇著葉婠了。”
沈女士:“是嗎,可是我是真的很喜歡婠婠啊!
莊老太太笑著跟了一句,“喜歡女兒你就和阿澤再努努力,給我們莊家再添個新丁!
沈女士笑容僵了一下,沒再多說什么。
倒是莊家二爺,回了一句,“媽,我和從音這個年紀,已經(jīng)不適合要小孩了!
“對她身體不好。”
葉婠作為一個旁聽者,能真切感受到莊二爺對沈女士的愛意。
是那種無微不至的,一心為她考慮的,細膩的深情。
看著他們,葉婠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自己已經(jīng)過世多年的父母。
一時間,竟有些羨慕沈確。
“好啦,讓我們一起歡迎婠婠的到來吧!
“歡迎婠婠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鼻f老太太將話題轉(zhuǎn)移到葉婠身上。
率先舉杯,歡迎葉婠。
這一幕,在節(jié)目組的鏡頭下格外溫馨。
晚餐后,候在莊家老宅這邊的節(jié)目組工作人員也被送離了。
老太太的意思,今天的錄制就到這里。
葉婠累了一天,晚飯后回到房間,先去洗了澡。
洗澡的時候她還在想莊衍,不知道他有沒有好好吃飯。
以及,莊衍的父母為什么沒在家里?
總覺得莊老太太對莊衍不怎么上心,甚至比不得對沈確。
而莊衍今晚,似乎是故意跑出去的。
似是不想呆在這個家里。
……
葉婠想了很多,但都得不出結(jié)論。
不過是徒添煩惱,杞人憂天。
-
津海市酒吧一條街。
朱涇以莊衍的名義,包了街上最有名的一家酒吧。
他太了解莊衍了,每個月總有那么一兩天,會格外消沉。
需要來這種熱鬧接地氣的地方,好好放縱一下,回下血。
“大家今晚敞開喝敞開玩!所有人的消費由我們衍少買單!”
“讓我們謝謝衍少!”
朱涇借了舞臺上駐唱歌手的麥喊話,頓時全酒吧的客人都尖叫歡呼起來,現(xiàn)場氛圍空前熱烈。
一聲聲“謝謝衍少”,如海浪般,將卡座上和人玩牌的莊衍淹沒。
不得不說,每當(dāng)他情緒消沉的時候,朱涇總能想到好的點子,讓他暫時拋開一切。
如果不是朱涇,莊衍也不知道自己會如何過度低迷的情緒。
反正不會在那個家里,冷眼旁觀自己的至親如何去對外人好。
以前莊清清在,偌大的家里,至少還有一個真正會替他著想,真正關(guān)心他的親人。
現(xiàn)在連莊清清都被送走了,莊衍便覺得自己對那個家更加沒了歸屬感。
不僅如此,他甚至在想,自己說不定哪一天也會被老太太找個理由掃地出門。
畢竟他沒有沈確那樣好命,即便親生父親早早去世了,他的母親也還深深愛護著他。
就連繼父,都對他照顧有加,把他當(dāng)親生兒子一樣對待。
后來莊衍又忍不住多想了一些。
想到自己的父母,想到沈確和沈從音來莊家前,二叔也曾如同父親一樣疼愛過他和莊清清。
但現(xiàn)在連他的愛都被沈確母子分走了。
叫莊衍如何能心平氣和地面對他們。
“衍少,真不嘗一口?這酒味道超級奈斯!”一人舉著酒杯遞到了莊衍面前。
他手里正把著牌,翹著二郎腿慵懶靠在卡座靠背上,另一只手捏著一根煙玩。
聽見那人力薦,莊衍只是睨了他一眼,想起了什么,皺著眉擋開那杯酒,“拿遠點,老子還沒成年呢!
那人一愣,隨后和旁邊幾人互看一眼,轟地笑開。
“臥槽!這話真是從衍少嘴里說出來的,我沒聽錯吧?”
“笑死了,衍少從良啦!”
“……”
“好了好了,你們成年的自己喝,別打擾衍哥玩牌啦。”嬌軟的女音打斷了眾人的起哄。
緊接著,聲音的主人攏著裙擺在莊衍身邊坐了下來,攜著一身香水味湊到他跟前,“衍哥,喝杯橙汁吧,我讓酒吧后廚現(xiàn)榨的,別人想喝也喝不著呢!
莊衍看了眼遞到眼前的玻璃杯,想了想,大概是被女生那句“別人想喝也喝不著”觸動。
他把那根沒點過的煙扔茶幾上,接了杯子,淺抿了一口,擱下。
然后繼續(xù)看牌,扔了一對a出去。
朱嫣頓時笑得深了些,湊過去看他的牌,一副夸張的語氣:“哇塞,衍哥的牌好到逆天!”
隨后更是扭頭對一起玩牌的另外兩人道,“你們干脆認輸算了!
那兩人自是不肯的。
反過來揶揄朱嫣,“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只幫衍哥說話,嘖,沒意思!
朱嫣也不否認。
畢竟她對莊衍,本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也就是莊衍像個二愣子似的,在這方面遲鈍得不行。
“四個k。”
“最后兩張!鼻f衍的確遲鈍,因為他從來不會去思考他們說的話。
就如此刻,他只思考如何贏牌。
至于朱嫣,她是朱涇最寶貝的妹妹,他大部分時候也會把她當(dāng)自己妹妹護一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