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城的北部街區(qū)都是些低階修士和筑基散修經(jīng)常光顧的場所,鄭家在這里開設的煉器店也主要是專做這些人的生意。反正他們也不會花大價錢去買高品質(zhì)的靈器,所以分店的主營業(yè)務都是以修補為主,難得還會有點煉制托請。
鄭家煉器鋪里面煉氣期的掌柜鄭富正在百無聊賴的蹲守著店面,幾天前總店派了個煉器師來駐守。誰知那人來了后就在店里面逛了圈,然后吩咐了有活就叫一下,接著一頭鉆進煉器房里幾天都不見出來。
易天可不傻,自己進天劍城不外乎是買點材料,再打探下消息罷,F(xiàn)在有個身份掩護,正好是方便行事罷了。既然目的性很明確,那也不能浪費時間,反正身份證明都已經(jīng)搞到了,就等下個月參加完拍賣會。易天的盤算是手上的渡劫材料都湊的差不多了,結金丹的原料自己也有,只要找個合適的地方煉制下就行。
進入鄭家煉器店后易天也不管閑事,只是待在煉器室中,把禁制一開然后席地而坐,研修那'金陽不壞身';的功法?赐暾窈喓笠滋觳虐l(fā)覺這門功法的好處,原本是一門練體術,總共五層,從煉氣期就可以修煉。像易天這樣的修為,可以直接練到第四層,可這修煉的過程中還需要大量的靈陽草輔助。
可效果也是杠杠的,據(jù)玉簡介紹,修煉到第四城頂峰后,可以硬抗一道結丹天雷。這下易天心里可是樂開花了,自己最怕的就是丹田中的那枚印章在結丹雷劫時給自己搗亂,所以為了這事自己修煉的功法都是以防御為主。
算了下四道結丹天雷加上那印章可能搗亂引出的第五道,易天至少要將螺旋火盾、真焰甲和金陽不壞身三種法術練到筑基期的極致才有把握去結丹。
接下來的時間里易天則是有空就往天劍城里面的藥鋪和地攤上跑,只要有靈陽草不論品質(zhì)都一起收了。雖說這靈陽草只是二階三階靈藥,可架不住易天要的量大,沒幾天市面上的靈陽草價格就上漲了三成多。
這下易天也知道見好就收了,把買回來的靈陽草直接種在靈植花盆中,而且都配上了中級靈植培育土。可惜沒有靈洞福地,要催熟這些靈陽草長成四級至少要個十來年的功夫。
不過算了下時間還是蠻緊迫的,易天打算在三十年內(nèi)結丹,至少要在十五年時間修成'金陽不壞身';,而后的時間是用來將自身修為打磨到最佳狀態(tài)。
就在易天抓緊時間修煉的時候,一道傳訊發(fā)來。原來是這分店的掌柜接到了托請,要修補幾件靈器。這也是易天分內(nèi)的事,見不好推辭下去只好回復了下,叫鄭富把東西都送來即可。
原本鄭富也是看易天不爽,可上面派來的人也不好得罪,再說修為差了個大等級?蛇@些也不能阻止鄭富搞點小動作,將送去的修補材料都扣下一半了。
等到將一通東西拿走后,易天才發(fā)覺自己還沒有問清楚要修補到什么程度呢。看著手上的三件破爛靈器,易天也是笑著搖頭。點完那些修補用的材料后估算了下,雖說是修補四級靈器,可滿打滿算還有的多。
用神識將那些靈器掃了下后,易天手指一點火星彈向房內(nèi)的煉器爐,然后直接將三件靈器扔了進去,對于這種程度的靈器易天也是敷衍了事,練得要多快有多快,末了還把銘文同時刻了上去算是了事了。
原本算了下這一件靈器是十天的時間,距離拍賣會還有將近二十幾天。易天為了不再被打擾,這次也是把時間算足。只等到那拍賣會當天早上才傳訊把鄭富叫來,把三件靈器交給他后又告知了下自己的行程。鄭富也是知趣,直接將店里面的憑證交給易天,說是參加拍賣會時用得到。
這下易天的東西都齊了,然后從儲物手鐲里面拿出一把黑色的闊劍交給鄭富,并囑咐下這算是自己在店里寄賣的物品。
后者算了下給出了一萬靈石的價格,但是店里要抽一成,對此易天只是笑了笑點頭同意了。反正這材料也是陰無悔儲物袋中的那些黑煞血鐵煉制的,練成后拿起這把刀總有一股陰寒刺骨的不舒服勁,這東西賣給那些邪魔歪道修士還行。
半天后在拍賣會的登記處,拿著鄭家煉器鋪的憑證,易天也算的上是身家清白,門口的幾個守衛(wèi)只是用神識掃了下后就放行了。進去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拍賣會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這拍賣會外面還有些地攤商鋪可以供修士交易。
在登記處易天拿出了一口攝魂鈴算是要寄賣下,負責登記的金丹修士看了下后直接給出個一萬五千的價格,這還算是看著易天拿著鄭家煉器店的證明份上把價格標的稍高點。拿回登記好后易天只是道了聲'多謝';,然后就轉身去地攤上淘些東西了。
走過一圈攤位后易天也沒覺得有什么好東西,估計這里也沒什么可以入眼的材料來。正覺著沒趣時旁邊有個攤位是兩個修士的爭吵倒是吸引了一大幫人的圍觀,易天見到后本著好奇的想法也走上前去看了下。原來是一黑一白兩個筑基修士為了一塊二十來斤的氪金礦爭執(zhí)不休。
聽旁人說這黑臉漢子叫杜黑義是個筑基散修,專門干些刨墳的勾當,他攤位上面的東西十樣里面九樣是四人墳里挖出來的。而那個白臉修士叫水東城,專門是在地攤上撿漏的,這次估計上是看中了杜黑義地攤上面的好東西,結果被人家認出來雙方都不肯吃虧便爭吵起來了。
本來兩人的爭吵易天也是不在意,可眼光一掃那杜黑義的腰間,整個人都愣了下。只見到他腰間掛著一塊令牌上面寫著個'坤';字,款式和自己儲物手鐲中的那兩塊'乾';字和'巽';字令牌是一模一樣的。
這下易天留了個心眼,見兩個人爭執(zhí)不下便上前道:兩位何必為了塊氪金礦爭執(zhí)不休,大家坐下來好好說。
杜黑義冷哼一聲道:你哪來的,管什么閑事,這里沒你的事。
水東城則是用眼光瞟了眼易天,然后譏笑道:你叫他把那塊氪金礦一萬靈石賣給我就行。
用神識掃了下杜黑義手上的礦石,易天沉思了會才道:這塊礦石大約二十斤,哪怕是富礦不過才出產(chǎn)個八兩不到的氪金,算上市場價頂多也就是兩萬靈石。
見兩人臉上面露懷疑之色,易天則是直接傳音過去。片刻后兩人不住地點了點頭,然后回到攤位前等著易天。周圍的人見不到熱鬧便也逐漸散去,接著易天則是慢慢走上前去,從儲物袋中掏出一件四級靈器遞與水東城,又拿出五千靈石加上原本的一萬,全部交給了杜黑義換取他手上的氪金礦。
兩個人看了都一臉的不解,眼前這人擺明著吃虧了,卻不知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完成交易后,易天一打聽兩人也是來參加拍賣會的。心中一喜急忙道:如此兩位不妨跟在下一起入包廂,總比坐在大廳內(nèi)的強上不少,不才在下是鄭家煉器師供奉,敢問兩位如何呢?
水東城一聽是鄭家人便正眼打量了番,然后恭恭敬敬道:如此便打擾了,其實他一介散修到是把易天認作是神劍門的人了。
反倒是杜黑義思考了下而后面露糾結之色,對于他這種聲名狼藉的修士,人家躲都來不及呢,還怎么會無端邀請,無事獻殷勤這下面的話大家都知道。
看了下兩人的表情,易天的主要目的還是在杜黑義身上,想了下再次傳音給他,后者聽聞后稍一思索這才點頭同意了。
待到三人走進包廂坐下后,都分別看了看那大廳中的場景,只見下面密密麻麻坐滿了人。不同于他們兩人,易天逮到機會就傳音給杜黑義道:杜兄,在下對你要建這塊令牌有點興趣,不知可否告知于何處尋得?
這下杜黑義總算是找到由頭了,對易天笑了笑后才傳音道:此物是我在一處遺跡中找到的,那處本該有好幾塊令牌,可惜都被砸爛了,我見到此物不凡所以才收了起來,至于其他五塊都殘缺了。
水東城見兩人傳音也知道必有要事,笑了笑后道:兩位既然都進了房間那就不必遮遮掩掩的了,此處自有隔音結界,外人是聽不到我們談話的,說完還一臉玩味的看著兩人。
這下易天也笑了笑,心道'此事看來有了眉目,可按照這令牌所示,應該是個大型的八門金鎖陣,那只靠自己一人之力是絕對破不開的';,轉而看了下兩人道:此事先要問杜兄,如果杜兄不答應的話,那一切免提了。
眼見易天話里有話,杜黑義也是個爽快人,直接道:你應該是在找那個遺跡吧,說實話我只有一塊令牌,而且不動破陣。
水東城也是一臉疑惑的看了下易天,然后示意將后文道出。見如此易天也不好再賣關子了,直接拿出那另外兩塊令牌遞與兩人。
杜黑義拿出自己那塊做了個對比后,臉上的笑容就更加燦爛了,急忙說道:一樣的紋路,應該是一套了。
可水東城卻是皺起了眉頭,雖然對面這煉器師像是要拉人入伙的樣子,可自己手上沒有籌碼,到時不免吃虧,可又看到這眼前的大好機緣不能分一杯羹心里直著急。
拿回兩塊令牌后易天則是笑了笑,兩個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了,這事就有希望。隨即開口說道:此物我翻查陣法卻是開啟封陣只用,而且我估計這遺跡之中必有重寶。
一句話就把眼前兩人的心思吊了起來,易天轉頭又說道:此事需要分兩步走,先是要去探查一下那封陣的情況,再者需要找五個幫手。
這下兩個人都愣住了,連水東城都酸酸的道:易道友,這三人探寶就夠了,何必非要找齊八人呢?
反倒是杜黑義不停地打量了下,然后點了點頭道:你應該是個陣法師,說說這遺跡陣法的事吧。(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