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悠悠,白淺拜入昆侖虛已經(jīng)兩萬年時間了,而這兩萬年來,正如葉草當(dāng)年想的那樣,昆侖虛變得熱鬧起來。
酒窖里的酒經(jīng)常被偷也就算了,她還知道找靠山,一被發(fā)現(xiàn)就扎進(jìn)瑤光仙府中,與瑤光上神把酒言歡,醉上個兩三日。
瑤光上神當(dāng)然是不會拒絕昆侖虛的酒的,那說不定就是戰(zhàn)神墨淵釀造的呢,而且作為女將軍,她又如何不善飲酒呢。
葉草再是能耐,也是不可能從沖進(jìn)瑤光仙府拿人的,更何況瑤光上神還護(hù)著白淺。
這兩位儼然是成了忘年教了。
瑤光上神也覺得頗為有趣,墨淵的其他弟子都方正的很,唯獨(dú)這小弟子古靈精怪。
“大師兄,我知錯了,這次能不能打得輕些?”白淺可憐巴巴地問道。
“屢教不改,該當(dāng)嚴(yán)懲!比~草鐵面無私,高高舉起鐵戒尺。
“大師兄!”
這一聲是疊風(fēng)發(fā)出的,而不是白淺求饒。
“什么事?”葉草聽到問了一句,戒尺也同時停在半空并未落下。
“青丘上神的妻妹玄女來找十七!悲B風(fēng)恭敬稟報道。
“玄女嘛,一定是出大事了,我且去看看!
白淺可是會見縫插針,拔腿就往接客的大殿跑去,路過疊風(fēng)時還輕聲地對他說一聲:“謝謝二師兄”。
若不是疊風(fēng)及時出現(xiàn),他可是又得挨揍了。
疊風(fēng)聽得苦笑一聲,然后離開了。
葉草提著鐵戒尺隨著白淺去了大殿。
那玄女乃是青丘狐族,雖然是上神的妻妹,但地位與白淺卻是天差地別。
她既不是皇族,而且還是妾氏所生,但她因為是上神妻妹的關(guān)系,卻又是個有見識的狐貍。
所謂未免不滿足,想要有個如姐姐一般的好前程。
在年輕的時候她就一直在白淺耳邊念叨,自己是怎樣的丑陋,白淺是怎樣的天姿國色。
因為那時候的她以為,只要自己擁有如白淺一般的容顏,就一定能迷倒眾生,也能嫁個皇子之類的。
白淺哪里能受得了別人這般在耳邊叨叨叨,所以便帶著玄女找到折顏,讓折顏動了手術(shù),最后兩人是有八分相像。
雖然遠(yuǎn)不及葉草俊美,但也算得上是絕頂美人了。
奈何事不隨人愿,她還沒來得及尋覓良人,那邊她母親就給她定好了親事,讓她嫁給一個黑熊精。
心高氣傲的玄女一聽,當(dāng)即就逃婚了,先是逃去了十里桃林,找到了白淺的哥哥白真尋求庇護(hù)。
白真卻又怕自己藏不住她,所以給玄女一封家書,讓她來昆侖虛投靠白淺。
這一切都已經(jīng)寫在了家書中了,白淺看罷那是一臉的為難,言道:“他就這么將你丟給了我,也真是難為我了!
“司音神君,還請收留!毙泵Π,她是寧死也不會嫁給那個黑熊精的。
一念到黑熊精這三個字,她腦海中就浮現(xiàn)出:樹洞、黑漆漆、粗魯、臟兮兮這些個詞。
“我自然是想幫你的,可我也做不了主啊!卑诇\為難道。
若是往常她跟葉草說說情或許還行,但她手板還沒打呢,可是不敢去見葉草的,不僅是今天,往后幾天里都得勤躲著些。
“你想在我昆侖虛暫?”
葉草的聲音在白淺耳邊響起,她仿若被踩住了尾巴一樣炸了毛。
大師兄竟然跟過來了。
“小女子玄女,拜見上仙!毙姷萌~草,一顆心兒亂顫,小臉微紅向葉草一拜。
“嗯。”葉草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還禮而后繼續(xù)問道:“你想在我昆侖虛暫住?”
“是,還望上仙收留!
“我昆侖虛向來不留客,尤其是女客!比~草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
“這,這……”玄女心急如焚,如果自己不能在昆侖虛躲著的話,那還能躲哪兒去,總是要被抓回去嫁給黑熊精的。
“大師兄,我們……”白淺心善可見不得別人受苦,要為玄女求情。
不能做主自己婚姻的可憐女子,是需要幫一幫的。
“嗯~”葉草看了一眼白淺,其立時不敢言語。那鐵戒尺還在他手中攥著呢。
“不過,姑娘可在山下自行開辟一處洞府暫住!比~草言道。
“多謝上仙,多謝上仙!毙Σ坏兄x,縱然只是山下也是安全。
昆侖山可是天族圣地,無人敢在此放肆。
“十七,她既是你的親眷便由你帶去開辟洞府吧。若是遇到山神阻攔,可亮出此令牌!比~草取出一塊令牌交給白淺。
“是,大師兄。玄女姑娘,你請隨我來!
如此白淺帶著玄女離開昆侖虛,找了一處開辟洞府去了。
而在行走的路上,玄女問白淺道:“神君,卻不知方才那位上仙是何許人也?”
“他是我家大師兄葉草!
“葉草!便是那天生的上仙,上神之下無敵,四海八荒第一美男子的葉草。”玄女幾乎是驚呼出聲。
“我大師兄有這么厲害嗎?”白淺卻是對這些稱號不感冒。
她心里嘀咕道:不就是長得稍微殷俊一些,又哪里厲害了,也就是打我手心的時候厲害些罷了。
“還遠(yuǎn)遠(yuǎn)不止呢,當(dāng)年……”玄女開始喋喋不休地,說起葉草這些年的豐功偉績,那一雙眼是越變越亮。
“夠了!”白淺大吼一聲,她算是看出來了,這玄女是看上自己的大師兄了。
老娘不許。
“就在這開辟洞府吧。”白淺為玄女選了一處好地方,陰涼無光,寸草不成,毫無生機(jī)。
“這里不好,沒有水……”玄女是很看不上這處地方的。
“就這了,我昆侖乃是龍脈,豈容他人隨意挖掘!卑诇\的話不容置疑。
玄女寄人籬下也不好說什么,只能是在這一處開辟洞府,全城司音這個大男人都沒有幫過忙。
“大師兄,我回來了!卑诇\將令牌送還給葉草,然后就想回房間。
她今天不開心。
“慢著?”
“?”
“你還欠一頓板子!比~草高高舉起鐵戒尺。
“。 卑诇\閉上了眼睛,條件反射一般叫出聲來。
“玄女貪慕虛榮,日后離她遠(yuǎn)些,莫要與她有太多瓜葛。”
“?”白淺一時沒轉(zhuǎn)過彎來,微微打開雙眼,這才會意言道:“哦!
“你自去吧!比~草大袖一揮道。
“大師兄,不打了嗎?”
“你喜歡不成?”
“不喜歡,大師兄再見,大師兄晚安。”
白淺忙不迭地跑了,跑到房間后她才意識到一件事,兩萬年來,還是葉草頭一次手下留情,而且還是對她。
嘻嘻,大師兄對我是特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