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子腿也跟我蹲下來看,嘴里輕嘖了一聲,說道:“按理說,這鐵棺材與這墓室的鐵模子也應該像那鐵索銹成鐵疙瘩才對啊……”
被他這一提醒,我也覺得是這么回事,而且墓室里的水是從哪進來的?
至于這鐵棺材沒有生銹,又讓我回想到了諸葛魘墓室的青銅哨子棺,那個墓室里的青銅都是不盡相同的,也便具有了某些屬性,既然曹操去過諸葛魘的墓室,用青銅球做陷阱屏障,那么我想這鐵棺會生銹他不會想不到,一定也是在鐵棺中加入了某種元素成分,使之不會生銹。
阿秀用腳輕輕踩了我一下,我仰頭一看她竟然對我面如桃靨,說道:“那個,這些古文你都能看懂?”
我點了點頭,說道:“給我一些子彈!闭f著我拍了拍小沖鋒的槍膛,聳了下肩。
阿秀臉上的表情立刻冷了起來,眼睛撲閃了兩下,又笑著說道:“只要你把棺材上的內(nèi)容說出來,我會給你的!闭f著用礦燈晃了晃甲子腿。還故意咳嗽了一下,那意思是叫甲子腿配合他。
甲子腿站起身說道:“這棺材的內(nèi)容我也看懂了一半,咱們查缺補漏,我說過的這小子再說就不能作數(shù)。”
嘖,甲子腿的胳膊肘到底是拐向哪邊的,他到底是阿秀的人,還是一個有苦難言的人?還是他娘的我抬高他了。
甲子派也是盜墓派中的一個派別,他說他是族長,那他必然對古文有著深厚的熏陶和識別能力。但從殘書《盜墓三十六派》上的記載來看,三國時期,摸金發(fā)丘開始輔佐曹操打天下,并且借助曹操的勢力對除了搬山卸嶺兩派的其他派別的絞殺。
從這一點來斷定,其他派的祖輩傳承已經(jīng)逐漸削弱,而且下墓的次數(shù)也相對較少,一旦下墓,除非自己下墓,否則碰到倒賣冥器的關(guān)系網(wǎng),必然會泄露蛛絲馬跡,引來殺身之禍。
故此甲子腿也只能看懂一些罷了。我想什么七十二門秘術(shù),一百單八個絕技早已變得殘損不堪,估計也就只有摸金派、發(fā)丘派、搬山派、卸嶺派傳承了下來,不過這都是我個人的臆想與推斷。
過了幾分鐘,甲子腿將這棺身上內(nèi)容說完了,差不多說對了一半,這一半還算是我抬舉他,根本就有點胡七八說,差一點偏離了原有的內(nèi)容。
他沒等阿秀同意就將一包子彈塞給了我,說道:“剩下的你來說,還有六十二顆子彈,我給你的是三十顆!
甲子腿留下三十二顆,心說:“嘿,這數(shù)字多不吉利,三長兩短啊!
他這么一來我倒覺得他是向著我這邊的,看來這小子的良心還有得救。
阿秀一看自然不樂意,說道:“你要是敢;樱业谝粋殺了你!
我剛想說,話到嘴邊我又想起一件事,那就是阿秀和甲子腿是怎么找到這座元古都的,所以我說道:“你想知道那也行,不過你得把你怎么找到元古都的經(jīng)過告訴我!
阿秀聽了我的話,嘴角一彎,笑著點頭切道:“你想知道那也行,不過你得把你看到的內(nèi)容先告訴我!
“那我用一顆子彈換成嗎?”心都在滴血,可是誰叫我好奇心太重了。
她搖了搖頭,一把將子彈奪過去,說道:“遇到那黑色的怪物(黑瞎子)之后,我和刀疤臉退出去找外邊雇傭兵,集合之后在刀疤臉的帶領(lǐng)下,我們在一片古老的森林里發(fā)現(xiàn)了,發(fā)現(xiàn)了一個石頭墓碑,墓碑后面有一些圓洞,我以為是盜洞,往下面一看,居然有一座城池,我們紛紛下來!
“結(jié)果嘍!彼柫寺柤绨,說道:“那些黑色的蜘蛛就把大部分人給抓了,原來那洞是蜘蛛窩,我們一直被追到了喇嘛石胎下,之后我和刀疤臉才敢出去看看有無掉隊的情況……”
我頓時不干了,站了起來,說道:“我靠,我在里面被黑瞎子擄走,你們就眼睜睜不救!”
等等……好像還有很多豐富的信息,比如我們在元古都外見到的那具外國人尸體是怎么回事?想到這兒,我就問了阿秀。
阿秀沉默了一會兒,說:“這個我也想不通,按說我爸爸派來的人假如經(jīng)過元古都,那必然也會經(jīng)過這吧,但是這里完全沒有一點蛛絲馬跡!
甲子腿嘖了一聲,分析道:“這有什么想不通的,肯定是發(fā)丘指做的,我去接他的時候。”說著他看了看我,“發(fā)丘指就開著車隊去找他了!
原來甲子腿躲閃的那十幾輛黑色雪佛蘭就是發(fā)丘指!
甲子腿繼續(xù)說道:“再者這元古都地下不是還有三層陪葬陵墓,那極有可能有通向另一座墓穴的通道,所以這里沒有他們的蹤跡,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在可以理解的范圍之內(nèi)。”
我忽然還想到一個人,那就是鬼九爺。那批外國人是按照鬼九爺給的地圖走,那么鬼九爺肯定對這東陵九尸洞了如指掌,那他為什么又要從諸葛魘墓室出去呢?
難道鬼九爺是曹操?可能嗎?
這個想法不知道為什么,突如其來的就冒了出來。
“喂!跑題了!卑⑿闵鷼獾乜粗,說道:“快把你剛才看到的說出來!
我沒辦法,再者他們好像知道長生的事情要比我多得多,說出來也無妨。
我故意在發(fā)現(xiàn)蚩尤那里添油加醋,故意嚇嚇他倆,說著說著我發(fā)現(xiàn)一塊水晶后面有一個黑影,對了,還有張三臂呢。
我奶奶的骨灰還在他手上,我來這的目的第一是拿回我奶奶的骨灰,第二是找回自己的記憶,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
我說完,阿秀和甲子腿開始觀察起蚩尤的克隆體來,我對黑暗中的張三臂說道:“你就不想知道這上面的內(nèi)容嗎?”
黑影聽見我的聲音慢慢走了出來,說道:“我剛才都聽見了!彼人粤艘幌,說道:“我只想知道剛才那家伙給你的方便面袋子里,到底裝的是什么?是不是一塊黑色的印章?”
我指著他的腿,說道:“好了,你就站在那,少;印!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先把我奶奶的骨灰在哪先告訴我!
張三臂奸笑了一聲,說道:“不如這樣吧,你跟我出去,我給你奶奶骨灰,你給我那袋子里的東西,怎么樣?”
這……我確實心動了。因為在我看來,找回奶奶的骨灰比找回我自己的記憶更重要一些,而且這里危機重重,指不定何時就丟掉了小命。而且發(fā)丘指找過我第一回,那么也可以找我第二回。
“有發(fā)現(xiàn)了!奔鬃油扔行┘拥亟辛艘簧ぷ,“你們看,這蚩尤的頭上長了一對牛角!”
阿秀趕緊貼過去看,我見時機來了,開始慢慢往張三臂這邊走,剛走到第三步,突然上頭的鐵鎖鏈發(fā)出了嘩啦啦的響聲,我和張三臂同時向上看去,只見有一個紫藍色的光點開始慢慢往下降。
我頓時嚇得啊了一聲,我靠,誰啊,張四鬼下來了!又一想外面那些蜘蛛與起靈蟲,我又覺得要是跟張三臂出去又是那么的不保險,而且風險更大。
張三臂也嚇得不輕,剛要往我這邊跑,他的腳踝被一只從水里伸出的手給抓住了,我拿手電一照,是已經(jīng)起尸的趙四!
這時甲子腿喊道:“快找機關(guān),這蚩尤下面有人往上打手電光,這下面有人!”
甲子腿這一吼叫,上頭的那盞紫藍色的光點開始快速地往下墜落起來,伴隨著嘩啦啦的鐵鏈的聲響,突然,這包裹著蚩尤克隆體的鐵籠臺,開始逐漸升高,傳出來一連串沉悶的摩擦聲。
下面逐漸出現(xiàn)了一條黑漆漆縫隙,有兩只泛黃的手電光從里面射了出來,其中一個開始四處晃動觀察情況,而另一個卻直直地照在了我的臉上,一動不動。
是真的有人!這下有救了。
我趕緊向那條黑漆漆的縫隙跑去,貓下身子開始往里鉆。
可是那盞手電還是照在了我的臉上,害得我睜不開眼睛,忽然有一雙手抱住了我的大腿。
“你不能下去!
只聽后面喊道,是阿秀的聲音。
但是慣性太大,我連帶著阿秀也鉆了下去。接著是甲子腿。
下來我才發(fā)現(xiàn),這下面的空間很大,而且有很多生面孔。喇嘛石胎的下方宛如一個古代的王宮,成排的燭火照的下面通明一片,我看見了那拿手電的兩個人,一個是刀疤臉,另一個是一個劉海很長的男人,其實給人的感覺是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間的,下半臉戴著黑色的口罩,他看了我一眼,就從縫隙里跳了出去。
雖然是跳,但我總感覺那是在飛。
就在這時,刀疤臉和石臺下面的眾人將槍口對準了阿秀。
同是喊出:
“別動。”
我總感覺剛才戴口罩的男人,他的眼神怎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和一種莫名的親切感。我看他們不對甲子腿發(fā)難,那甲子腿必定應該跟他們認識,我問道:“剛才那男人是誰?我怎么感覺在哪里見過!
甲子腿從看阿秀的糾結(jié)中回過神來,頓了一下說道:“他就是發(fā)丘派族長張麒麟!
他又補了句,“一直找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