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帳篷外都有一燒著火的架子,架子上放著火盆,里面燒著的火既能充當照亮功能,也能讓帳篷內(nèi)的人不至于讓寒氣逼入體內(nèi)。
在外面火光的映襯下,里面的人影晃動,是能看的見得。但此刻的無暇和璃月只是專注于說話,無暇是沒注意到,倒是讓一直小心謹慎的璃月瞄見了。
“剛才有什么動靜?”璃月小聲的問了句。
“應該是風吹草叢,趕緊進帳篷,明日早點起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
第二天早上,無暇起的很早,經(jīng)過昨天一夜的思考,她大致相處了自己的解決方法和要擺的陣術。
其實擺陣對于已經(jīng)了解過的璃月來說,可謂是信手拈來,畢竟無暇教過她很多個陣術。
因為自己是女子身份,她便睡在最里側(cè),而無暇挨著她,充當保護作用。兩人都是和衣而眠,沒有肢體碰觸,倒也不尷尬,再說了,璃月心思透明,一心拿無暇當師父、長輩一樣的對待。
而無暇也知道璃月滿心想著的都是許靖南,兩人心思透明,根本不存在任何骯臟思想,相處平常如舊。
本想著今日能獻計幫到許靖南一把,令璃月沒想到的是,竟然有人先她一步說了本是她的提議。
當?shù)诙熘形,許靖南拿到兩份意思結(jié)構大致一樣的破陣方法時,頓時生了疑惑。
以水來破陣,是個極好的注意。
但問題是這兩個主意,卻出現(xiàn)呆在一個帳篷里的兩個人所給的紙張上。
許靖南把三張紙張另外拿了出來,厲聲喊道,“孫祥, 去把這三人找來。”
進入帳篷后的孫祥看到許靖南手中拿著的三張紙,瞧見那三人的名字后,立刻又快速走了出去。
“袁無暇、姚離、張武目,你們?nèi)说綄④姞I帳去,將軍有事相找!
孫祥話落,璃月與無暇相視看了一眼,覺著有些奇怪,他們倆今日早上還談亂過各自的方法,都算可行。
璃月的是引水成渠,無暇的排木擋風,利用黃沙陣他來重新設立一個木石陣,以陣打陣,本想著,若不是自己的計謀可行,就絕對是無暇的,可沒想到會出現(xiàn)一個張武目。
璃月眼中雖然不解,卻也沒問,想著等她到帳篷不用自己問,許靖南也會問。
……
許靖南看著眼前的三人,眼神閃過一絲疑惑,見璃月低首,許靖南看在眼中,以為她是心虛。璃月是心虛沒錯,那也只是因為她怕許靖南認出自己來。
“你叫什么名字?”許靖南盯著璃月問道。
璃月見他問的是自己,連忙抬了下頭,接著又低下說道,“小人姚離!
“張武目是誰?”許靖南又喊了句。
見一個約莫中年的男子,往前站了一步,“啟稟將軍,小人正是張武目。而那挖河渠引水前來破陣的方法,正是小人所想!
璃月聽后,眼睛瞪大不敢置信的看著張武目。
“你怎么知道引水成渠的方法來破陣,難不成你還真與我想到一起了?”
張武目看向氣怒的璃月,極為輕蔑的瞥了一眼。
“誰規(guī)定這個方法只能你想的出來,我這明明是我想的法子,你現(xiàn)在難道是要奪我的功勞!
張武目說完看向許靖南,“還請將軍做主,這法子的確是小人所想出來的,而他……肯定是嫉妒小人,才張口亂咬!
“你血口噴人,我璃,姚離怎么可能會是那樣的人。這明明是我想出來的,誰是剽竊者,相信許將軍肯定會明察秋毫!
許靖南瞧著眼前兩個爭斗起來的人,臉色有些難看,盯著他們說道:
“我并沒想采用這個方法,你們大聲爭論有什么用。我只是奇怪,這個方法為何會出現(xiàn)雷同?當然這件事查清楚誰是剽竊者之后,直接扔出軍營,剝奪所有政治權利,以后沒有參加科舉的權利。
這次二十個人中,只有你們?nèi)说姆椒ㄟ有可行性,才特意叫你們進來。關于自己所做的方法,你們先給我解釋一下,如何施行?”
璃月看向張武目,冷哼說道,“我怕有人再剽竊我說的方法,那就先讓他先說吧!
許靖南轉(zhuǎn)眸盯著璃月,倒不是現(xiàn)在才開始注意到他,其實在他們?nèi)诉M來后他還沒有那種感覺,等姚離說過話后,讓許靖南覺著他像一個人。
語氣聲音,行為舉止, 都出奇的相似。
但是他心里也清楚的知道,眼前的這個,站在他面前的人是個男的,根本不可能是璃月。
“那就張武目先說,想必你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想出破陣的法子,肯定知道針對于靑塢國,適合擺什么陣!
張武目根本就不知道如何破陣擺陣,他就是借此機會好能小賺一筆錢。
一開始本想直接揭榜就能去官府領錢,他還是以為先給賞賜再進軍營,在聽到官老爺說清楚后,他本是想退出,卻沒來得及說,就被稀里糊涂的送到了軍營。
而在他們被選中送入軍營后,朝廷是給了銀子的,生了貪心的張武目一看身邊那么多人,自己就跟著玩?zhèn)濫竽充數(shù)的把戲。
倒是昨兒晚上偷聽到無暇和璃月的談話,又想得到更多的賞賜,就套用了別人的方法。
張武目這人倒是有幾分小聰明,但是卻太急于表現(xiàn)自己了,如此一著急,便先露了馬腳出來。
被許靖南問,卻支支吾吾答不上來。
加上此刻許靖南眼神不善的盯著,只見張武目渾身顫抖,面出虛汗,當下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他肚子里有沒有那點墨水了。
“來人,把張武目等人全部送出軍營!
帳篷之內(nèi)只剩下無暇和璃月、許靖南三人。許靖南擺手,厚重而帶著絲絲倦怠的聲音說道,“兩位請坐。兩位的方法, 大致上看著都可行。但我決定攻陣用引水,也就是姚離這位兄臺所說的方法。而擺陣的話,就用徐兄的木石陣。不過,我對這個木
石陣,有些不解的地方,還請徐兄能詳細解答。”璃月聽后心中一喜,看的出來許靖南是個難得的良將,至少能辨別是與非,關鍵時刻不糊涂,如此的許靖南讓璃月更是心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