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迎癟嘴,“那我回頭問問沈先生,問他是否能答應留下來教迎兒和妹妹讀書識字!
李蘊素來寵著初迎,想著,初迎說了也是沒用,沈先生走不走,肯定是看自己心意的。
“不可為難先生就是!
“嗯,娘親,那迎兒出去看弟弟去了!
自打家里有了許大寶那小嬰兒,初陽和初迎,顯然有種,家里終于不是我最小的心理,有空沒空就往胡玲那屋跑。
好在倆孩子小,胡玲又十分待見初陽和初迎,也不嫌孩子去的勤。
在李蘊外出忙的時候,全是胡玲在家里照看。
因著院子比之前大了三倍還多,就買了兩個仆人,打掃院子,一個廚娘打理廚房。
不管是明里暗里,胡玲和許輕風能住在李蘊買的大院子里,自然是占了便宜,對李蘊是越發(fā)恭敬著。
……
瞧著初迎出去,李蘊收回眼神,瞧向桌子上的信件,這才拆開。
這信……
是皇城陶朱送來的。
薛泠然,吞金自殺,未遂……
還有,薛泠然竟然生了一個男孩,是誰的?
李蘊瞬間覺著,一個頭兩個大,這才一年的時間,肅王府發(fā)生什么事了?
寫信之人的語氣,顯然是一種傾訴的口吻,語氣里帶著無奈和悲戚,又透著痛心和自責。
最后尾端,寫了句:
嬤嬤老了,一些事情想管也管不了,世子爺許久不歸,又無書信送來。到底是個男孩,沒敢下手處理掉。但是,想也知道,這孩子一年后的今天才出生,根本不會是世子爺?shù)摹?br />
老奴,當真是不知如何辦了。
小姐若是有時間,就回來皇城一趟罷。
署名寫的是陶朱。
李蘊看完手中信,心中萬般復雜,卻不知如何說起。
現(xiàn)在去皇城,定然是不可能的,她手里的事情還沒解決完,要是去的話,肯定是要等處理了蘇山這個人,至少得攆走,讓他不能繼續(xù)呆在青龍鎮(zhèn)。
信,李蘊好生收好。
……
而此刻的肅王府內(nèi),陶朱早就差人去問了送信的人。
只等晴雪回來后,才與陶朱說著。
“奴婢確定,信已經(jīng)送到小姐手中了。那人喬裝的很好,說是一個運送東西的商人,沒讓人瞧出什么。嬤嬤,你擔心什么?”
晴雪問著陶朱,其實她真的不明白,陶朱嬤嬤在擔心什么。
“咱們肅王府被人監(jiān)視了起來,怕滋事,才故此想出這個辦法,而那信上,我也沒敢提及,只說讓小姐有時間就過來,希望小姐看的明白,知曉現(xiàn)在王府處境難!
真是越想越糟心,肅王府內(nèi)本就人丁單薄,妾侍里頭的兩個姑娘出嫁后,幾乎不與王府親近,要是有什么事,就上門來,沒事的話,離的遠遠的。
世子爺去了戰(zhàn)場,滎陽公子也去了,整個皇城,那么多皇子,貴族將相,偏偏只有肅王府里的人去上戰(zhàn)場。
陶朱還不知曉,珩嚴世子與滎陽公子,這次能隨軍出征,本就是想助許輕遠一把,幫小北奪得皇位。
陶朱只是埋怨,說帝王心難測,一下子讓肅王府的兩個男子去上戰(zhàn)場,萬一……發(fā)生了無法預測的事情,誰能負責的起。
陶朱說著,咳嗽了起來。
去年入冬時候,陶朱得了風寒,加上糟心的事多,一直未好,拖到現(xiàn)在,儼然已經(jīng)成了舊疾,一遇到冷風,就開始咳嗽。
“嬤嬤,你回屋里躺著吧,你就是站在門口等著,現(xiàn)在也等不來小姐啊。小姐若是來,可不是也要一些時日!
陶朱沒再說,在晴雪的扶著下,進入屋里。
安置陶朱躺下,晴雪才出來。
走出屋門,看著起了黑色天空,
“小姐,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啊!
晴雪還沒走到茗景苑的大門處,見素雪立刻進來,讓兩個粗使丫頭,關門。
“怎么回事啊?”晴雪問道。
“是夢花園的阮姨娘,又來給嬤嬤送藥了,我瞧見她來,就趕緊關了門。”
“不省心的,這個時候來關心嬤嬤,其目的昭然若揭,肯定是想讓嬤嬤把王府的中饋之事交給她!薄皨邒呱,大管家又親自去邊境城打探世子爺?shù)南,這王府內(nèi),可不是一盤散沙。景花園那邊,私自生了個小雜種,現(xiàn)在被發(fā)現(xiàn),還有啥臉活著。也真是糟了報應,想等孩子出生弄死,卻沒弄死,現(xiàn)在
可好,吃了那么多的打胎藥,那小雜種,不見得能活多久呢!
晴雪見她來怨怒,趕緊扯了下她的胳膊,“別在院子里說這些話,要是被嬤嬤聽到,又該抽嘴巴了!
素雪笑嘻嘻的說著,“我不說,你也不許告訴嬤嬤。”
“可憐了咱們世子爺,在外打仗,王府卻亂成一鍋粥。我們當奴婢的,也是有心而無力。”
晴雪嘆息完后,看向素雪,“那個孩子,現(xiàn)在在哪里,誰養(yǎng)著的?嬤嬤的意思,先養(yǎng)活,到底是生是死,等世子爺回來了再做處置,F(xiàn)在家里沒個主子,一群奴婢,沒人管事!
“可不是,正是因為沒人管事,那阮姨娘才想從嬤嬤手中,光明正大的奪走權利。說起那孩子啊,養(yǎng)在景花園呢,那孩子不清不白的,誰愿意養(yǎng)啊!
兩個小奴婢,說了會兒話,各自收拾下,便回屋休息了。
再是水深火熱的事,不殃及自己,她們當是以看笑話的姿態(tài)去評論。
……
青龍鎮(zhèn)。
天色將晚,黑色漸漸籠罩整個城鎮(zhèn),李蘊換了緊身衣衫,與高多旺,龐德,沈秉,四人坐在一起,位置正是李蘊的成衣鋪子,斜對面的客棧里。
只等那打更的聲音來臨。
正是等著三更后,一刻鐘左右。
果然,見李蘊那成衣鋪子外面,陸續(xù)出現(xiàn)一下人,正是打算潑石油。
李蘊罷除一個信號彈,猛地扔了出去。
“現(xiàn)在,你們召集你們的人,立刻去搶蘇山的家,藥丸我已經(jīng)給你們,應該足夠了。搶奪之后,立刻離開,青龍鎮(zhèn)將不在出現(xiàn)你們的人!备叨嗤聪蚶钐N,“多謝夫人相助,我們現(xiàn)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