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
“所以,我真的是組織成員,”不得不將各位小朋友來歷和一些成員內(nèi)小秘密悉數(shù)講了一遍的祁知辰,勉強(qiáng)得到眾人?的信任,“我也真不知道你?擱這池塘底睡覺來著!
盛煙倒是接受最快,好奇道:“那你?這一個——生骨返祖是吧?真厲害,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像你?這樣沒個人?形的……噢這是夸獎,一看你?血脈濃度就很?高!
祁知辰點(diǎn)骷髏頭:“彼此彼此!
盛煙擺手:“哪有哪有,我這純粹是死后這樣的,屬于不可抗力。”
祁知辰鼓勵:“那也不是每個死了的都能像你?這樣,好多活著的都沒你?這么有精神!
一旁欲言又止的余涼:“……”
“那你?為什么,”i人?——i魚余涼終于見?縫插針問道,“為什么要在我的池塘里泡著。”
“哦,這個啊,”祁知辰的掌骨拍了拍自己的額骨,隨后隨意拿起一片水草,舀了一些池塘水,“骨頭湯,嘗嘗嗎?”
眾人?:“……?”
眾人?:“……!”
“以上?,就是全部經(jīng)過了,”給最后一個玻璃瓶封好口?,木桃擦了把汗,“這位生骨先?生泡的水,經(jīng)過我們大家的測試,在不同時?刻,對每個人?的效果都不太?一樣,似乎是對當(dāng)下最重?要的事情能夠起到提升作用。”
木桃想了想:“比如說很?困但?是又不得不清醒的時?候,就像強(qiáng)效咖啡,失眠睡不著的時?候,就是強(qiáng)效安眠藥……就是有一點(diǎn)……隨心所欲!
“哦?居然有這種效果?”
申光樂神乎其神地拿出便攜電腦,噼里啪啦一頓輸入,甚至還飛速統(tǒng)計了目前玻璃瓶內(nèi)骨頭湯的總量,然后一邊跟木桃確認(rèn)具體用量,一邊——
“哎,不對。俊鄙旯鈽访腿换剡^神來,“停停停,我來這里是為了討論?于嘉木的問題,骨頭湯先?不急,放這里又不會飛!
于嘉木撓了撓側(cè)臉:“可是我的事情,我覺得也不著急!
“但?是對方比較著急!鄙旯鈽穱@了口?氣,把屏幕一轉(zhuǎn),上?面顯示出了柳家送過來的信函內(nèi)容。
祁知辰本來正用指骨在水里畫圈圈,看到信函內(nèi)容后,眼里幽藍(lán)色的火焰跳動了兩下:“他們這內(nèi)容,這語氣——太?傲慢了點(diǎn),柳家是什么大家族嗎?”
“跟我們組織比,那肯定?不算大。”
申光樂摸不準(zhǔn)這位組織成員的脾氣,畢竟外形成這種模樣,比辰子那兩對天使大翅膀還夸張。
自家組織能有這么多高血脈濃度返祖者,在申光樂心里,早就已經(jīng)進(jìn)化?成了神乎其神隱世家族的存在了。
“不過在江城里,也不小,”申光樂繼續(xù)道,“主要從事房地產(chǎn)和新媒體,但?除此之外,和異能者以及返祖者的組織,也有不少?往來。”
祁知辰沉吟片刻。
祁知辰緩慢開口?:“打?不過嗎?”
一旁屏息等待后續(xù)的申光樂:“……”
申光樂發(fā)出真摯詢問:“這重?要嗎?”
“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內(nèi),”祁知辰慢悠悠道,“管他柳家還是趙錢孫李家,敢欺負(fù)我們組織的人?——”
“停,”申光樂不得不打?斷,感覺頭上?冒出的黑線都可以織一件毛衣了,“人?家家族還什么都沒有做!只是說想見?一面——語氣確實(shí)有點(diǎn)著急,那邊的意思是,越快越好,最好明天就能見?見?!
“嗤!泵媲熬薮蟮镊俭t架子,發(fā)出了一聲嗤笑。
生骨這個種族,看上?去高高大大的,脾氣卻不太?好。
準(zhǔn)確來說是根本不想壓抑情緒變化?。
祁知辰覺得也沒什么不好,就任由?情緒變化?。
他問道:“于嘉木,你?是什么想法?”
話一出,在行所有人?——和不是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好不容易把自己變大,目前正在和源源不斷生長出來的彩色頭發(fā)糾纏的當(dāng)事人?。
于嘉木一愣:“哎?”
他遲疑了一會,臉上?的表情與其說是對遲到了十八年的親生父母的憧憬,更多的反倒是疑惑:“我的話,我就是不太?明白,既然柳家是江城的一個大家族,我這些年也一直都在江城,為什么到現(xiàn)在才找到我?”
申光樂皺眉:“稍等我查一查——”
一旁,祁知辰冷冷開口?:“盲猜一個養(yǎng)子要換新的眼角膜!
盛煙緊隨其后:“盲猜兩個養(yǎng)子被許配給了老頭現(xiàn)在需要一個替嫁的!
樂逸遲疑道:“那盲猜三個——”
“你?們都瞎猜個什么鬼!
申光樂覺得組織畫風(fēng)一偏再偏:“大概率是因?yàn)橛诩文炯尤虢M織后,被特異局那邊注意到了,情報有可能同步到了他們那里!
他伸手掰正于嘉木的腦袋:“除去七彩斑斕的頭發(fā)不看,這張臉其實(shí)和柳家已故的大夫人?有九成相似!
“九成相似的臉,過了十八年都發(fā)現(xiàn)不了,”余涼忍不住也說了一句,“還不是為了……”
為了于嘉木作為返祖者、還加入了神秘且強(qiáng)大的組織的身份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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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柳家。
整體以法式裝修風(fēng)格為主的別墅內(nèi),柳家養(yǎng)子柳澤軒坐在長桌一側(cè),低頭心不在焉地切著荷包蛋。
“怎么了?小軒,”柳家這一代長子柳澤逸溫聲詢問,“是早餐不合胃口?嗎?我讓阿姨重?新做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