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成?文言輕咳了兩?聲，打斷了這場宛如偶像粉絲見面會的場景，“這么?說?來，貴組織還有一位幽魂的返祖者?？”

  申光樂：“成?部長的意思是？”

  “咳，也沒什么?，”成?文言道，“只是目前幽魂返祖者?實在?少見，而之前返祖者?聯(lián)盟的那位——雖然說?他咎由自取，但畢竟能與?亡者?溝通的人，實在?是太少了——貴組織的幽魂返祖者?，不?知道可否引薦一下？”

  申光樂心想，他還沒跟祁知辰要七月份完整的排班表，也不?知道這位什么?時候上班。

  于是他輕輕搖了搖頭?，在?對面幾人略有點失望的眼神中，將手中打印出來的清單緩緩推了過去。

  “不?過我們即將推出的產(chǎn)品里?，包括了那位幽魂返祖者?研發(fā)出來的特殊物品，”申光樂微笑，“承載了幽魂力?量，因此可以溝通生者?和鬼魂，不?知道特異局感興趣嗎？”

  特異局眾人：“——什么?�。俊�

  豪華酒店的頂層包廂內(nèi)，幾個腦袋湊在?一塊嘰嘰喳喳，時不?時發(fā)出此起?彼伏地驚嘆之聲，仿佛某個小商品市場攤子前挑選打折短袖襯衫的場景。

  “——差不?多就是這些，具體什么?時候不?能確定，所以我都放在?未來展望的部分了，”申光樂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他們的熱情，“不?如看看人魚淚珠？這是我們當期主打產(chǎn)品——呃，這是我們目前可以進行?交易的產(chǎn)品。”

  最近直播購物看多了，有點順口。

  坐在?成?文言右邊卷毛情報員突然又是眼前一亮：“是不?是那次車禍現(xiàn)場拌著大蒜灑下來的？”

  盛煙再次伸出兩?根爪爪交疊在?身?前，她來之前接受了申光樂的崗前培訓，點點頭?：“是的——一模一樣，品質(zhì)有保障�！�

  卷毛情報員興奮道：“真的嗎？太好了，那價格貴不?貴？其實只要和之前我們跟返祖者?聯(lián)盟那里?采購的價格一樣——不?不?不?，如果是那種品質(zhì)，哪怕價格翻三倍——”

  “咳咳咳！”成?文言劇烈地咳了三聲了，打斷卷毛情報員的話，“那貴組織對于價格方面，是怎么?定的？”

  之后的過程順利到讓成?文言都有點恍惚。

  這——這種沒有想方設法的壓價，沒有玩弄文字游戲，完全公開?明碼標價甚至還貼心提供了多種不?同組合支付方式。

  這不?就等于某寶搞了雙十一大促不?僅真的打折還配備了一個滿減優(yōu)惠計算器嗎？

  “這才是正常的，不?是嗎？”

  合作初步定好后，在?場的人終于開?始該吃吃該喝喝，嗦了一天泡面的申光樂矜持而又迅速地吞下一塊牛排。

  “沒辦法嘛，之前跟聯(lián)盟那邊談，就跟便秘一樣，拖拉個一兩?個月都搞不?完，”卷毛情報員呼嚕呼嚕喝著湯，“那你們剛剛想交換的物資，明天就找人送到你們那塊地——”

  呃，好像還不?知道那塊地叫什么?名字。

  不?過相?親相?愛一家人——說?送到他們“家”里?去，會不?會顯得親切一點？

  卷毛情報員：“到時候就送到你們家的旁邊？”

  “……”申光樂莫名生了一種淡淡的羞恥感，“好的�！�

  臨結束離開?時，一整場都默不?作聲，宛如正常人的陸黎突然開?口問道：“貴組織，對于組織內(nèi)成?員的感情生活，會有什么?限制嗎？”

  申光樂正思考桌上哪些菜適合打包回去，聞言一愣——感情生活？

  目前領地內(nèi)的幾個人——不?是人的鬼魂，好像都不?存在?什么?感情生活。

  “哦，只是聽說?返祖者?聯(lián)盟那里?曾經(jīng)規(guī)定過，返祖者?不?可與?普通人談戀愛。”

  陸黎居然非常接地氣地拿起?幾個小盒子，給戰(zhàn)斗部里?的人打包了一盤幾乎沒動過的清蒸魚：“所以只是有點好奇�！�

  這有什么?可好奇的？

  申光樂壓抑住吐槽的沖動：“我們應該沒有，都什么?時代了，還是要講究戀愛自由的�！�

  陸黎一邊打包著盤子里?的雜糧窩窩頭?，一邊隨口道：“你們組織是不?是有個叫陸分的？之前中心醫(yī)院污染事件的時候，他幫了大忙——不?過那天他好像是和一個普通人類一起?來的，他們兩?個住在?一起?了？”

  申光樂愣了下，想起?了這件事。

  這事情他正好在?場，不?過現(xiàn)在?回想起?來，特異局還真的時不?時就上門查□□，還好他偽裝的好。

  話說?回來，那天確實有個青春靚麗的小姑娘，而且根據(jù)他銳利的視線和靈敏的感知，和辰子之間的關系絕對非常微妙！

  后面一定要找個時間跟辰子八卦八卦這個問題。

  不?過，難道這就是辰子的辦公室戀情嗎？

  他搞不?太清楚，只好謹慎道：“我們組織對成?員戀愛，一般都秉持著自由開?放的態(tài)度�！�

  陸黎一邊咔咔咔把打包盒的蓋子按上，動作干脆利落，一邊應了聲：“哦，是嗎？”

  申光樂覺得這氣氛真的是詭異極了：“是的……吧？”

  難道這是什么?很嚴肅的問題？

  還是說?，這是什么?組織之間隱晦的、暗示性的話語，不?能公開?說?出來的那種？

  看來自己的早已還不?夠深，沒能夠領會到這種深層次的含義?。

  申光樂心有戚戚，但已經(jīng)失去了最佳詢問時機，打算明天就找一本體制內(nèi)溝通技巧大全來熟讀一番，爭取理解陸大隊長話語背后的真實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