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林曉蕓給了兩張火焰符,這個符紙只有一個作用,瞬間燃燒,形成一大片敵我不分的火焰。
因此,這張符紙的使用也不是很安全,吳煩干脆把符紙綁在箭矢上,一箭爆開一座庫房的大門,瞬間沖天的火焰就掀翻了屋頂。
吳煩他們一邊走,一邊制造混亂,宋心舞還抽空發(fā)射出了信號彈,向外界傳遞信息。
信號彈邵雄也看到了,他身著單衣,自己那套將軍鎧甲掛在床邊,跑的太快,實在是沒時間換了。
此刻的邵雄,臉色鐵青,一邊讓人速速給他拿衣服,一邊下令集結(jié)部隊,尤其是遠程部隊。
作為軍事要塞,西風關(guān)內(nèi)的道路還是非常寬敞的,別說跑馬了,就是戰(zhàn)車都可以幾輛并排行駛。
這要是擱以前,部隊早就集結(jié)好了,但今天的部隊卻拖拖拉拉,除了魔教徒們,也就只有邵雄的親衛(wèi)隊才有點戰(zhàn)斗力了。
吳煩沖鋒在前,用自己的身體擋住身后的宋心舞,無數(shù)的箭矢和弩箭射在他的身上。
不一會的功夫,除了被他用手擋住的頭臉之外,整個人已經(jīng)跟個刺猬一般了。
但是吳煩模樣看著是很凄慘,其實根本沒受什么傷,大部分箭矢都被護甲給擋住了,只有近距離的短弩才有一定的破甲效果。
然而,即使能穿透吳煩的護甲,它們也穿透不了吳煩的皮膚,最多刺破了一點皮肉,跟被蚊子叮一口一般,中了百八十只箭,氣血都沒掉超過8點。
反觀吳煩反擊的雷火彈,卻瞬間讓邵雄花費重金打造的射手隊死傷慘重,就仿佛被坦克炮一發(fā)轟進了陣地,場面血腥又慘烈。
城外的兩只軍隊,看到宋心舞發(fā)射出來的信號后,全部下達了攻城的命令。
尤其是張傳文的平西大營,他地處關(guān)內(nèi),原本是為了支援西風關(guān)等重要邊鎮(zhèn)而設(shè)立的。
而包括西風關(guān)在內(nèi)的邊鎮(zhèn)關(guān)卡,基本都是在外層防御上下功夫,也就是面向西戎人的這一面。
朝中原的這一面,為了更方便的輸送糧草和兵員,不僅沒有布置任何防御措施,城墻也矮上一大截,城門更是有三處之多。
最重要的是,張傳文這邊,不像周克道那么的窘迫,草原內(nèi)沒有城鎮(zhèn),自然也不需要攻城器械。
張傳文這邊雖然也沒有多少攻城器械,但并不缺原料。
幾天的時間,已經(jīng)打造出了多臺投石車和沖車,云梯更是有數(shù)千架之多,完全足夠支撐一場戰(zhàn)役了。
周克道這邊,云梯數(shù)量有限,只能由先登勇士率先沖鋒。
而且,他們扛著云梯,連火把都沒打,只借著月光,悄悄的往前靠去。
這些被挑選出來的精英,首要的問題就是不能有夜盲癥,眼力要好,借著不甚明亮的月光,不會一頭把身前的隊友給撞倒。
沒有火把,城墻上的士兵,根本看不到動靜,就是邵雄這樣的高手,也很難在漆黑的夜色下,注意到五里之外的情況。
更何況,他現(xiàn)在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城內(nèi)的兩個搗亂分子的頭上。
邵雄不知道這兩人是怎么闖進來的,事實上,他甚至不是很關(guān)心兩人的武功高低。
人又不是機器,再厲害的兩個人,總有疲憊的時候。
再說了,他們魔教別的不多,唯獨高手管夠,等這兩人手中的那些大威力武器用完,魔教的人手就可以動用了。
然而,城墻下的那兩個身影,其中一個,讓邵雄很熟悉。
“父親,打過來了,張傳文半夜發(fā)動偷襲,您快下命令吧!
邵雄冷哼一聲道:“慌什么,左右參將,帶上督戰(zhàn)隊立刻組織防御。
有畏敵不前者,聞鼓不進者,立斬無赦!”
“是!”
兩將領(lǐng)命而去,邵勇卻道:
“父親,張傳文的部隊更有戰(zhàn)斗力,周克道的大營一點動靜都沒有,您不去東墻上指揮戰(zhàn)斗嘛?”
邵雄凝視著下方的身影,道:“只要我軍陣腳不亂,士氣不落,張傳文是攻不下來的。
所以,此時不能再出現(xiàn)任何的意外了,但是城下的這個人,恐怕會成為今晚最大的意外啊!
“大哥,為了圣教的大業(yè),那個人,必須要干掉!
酒斷腸的目光,一直在城下的那兩個身影之上,準確的說,一直鎖定在吳煩的身上。
他只在深夜里和吳煩匆匆打過一個照面,后來又是通過畫像見到的吳煩。
但酒斷腸就是可以確認,那個砍斷自己一條胳膊的少年,就是這個被射成了刺猬的家伙。
“一人一個,你負責那個小丫頭,我負責那個男人,你能看得出來吧,那男的比這小丫頭厲害的多!
邵雄苦笑道:“這我當然能夠看得出來,但是關(guān)系到我們圣教的大業(yè),那個男人,容他多活一會也無妨。
這個女人,多留片刻都是大患啊!
酒斷腸皺了皺眉,剛想說話,卻看到涌過去的部隊已經(jīng)停止了動靜。
原來是宋心舞看到,邵雄已經(jīng)調(diào)走了他的親衛(wèi)隊,不忍心朝普通士兵下手,直接松開了頭上綁著的發(fā)帶,大聲呵斥道:
“大晉公主在此,爾等是要通敵叛國,與賊人為伍嘛?”
宋心舞秀麗的長發(fā)隨風而動,本就士氣不高的軍隊,聽宋心舞這么一說,更加躊躇不前起來。
“上啊,殺了她!”
“堂堂公主,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她一定是騙人的!”
普通士兵雖然躊躇不前,隊伍里的魔教領(lǐng)隊卻不肯聽之任之,一邊鼓噪,一邊偷偷射出暗器。
吳煩眼睛一咪,槍當棍使,八卦棍法形成一道鐵幕,叮叮當當,沒有一枚暗器可以穿過。
“邵雄勾結(jié)西戎人,背棄列祖列宗,難道你們也忘了西戎人施加在你們身上的苦難了嘛?
我以晉朝長公主的身份向你們承諾,今日除判,只誅首惡,爾等受人蒙蔽和指使,只要現(xiàn)在放下武器,日后概不問責!
“大哥,你看到了吧,這個后患不除,今日西風城就要易主了!
酒斷腸咬了咬牙,灌了大口烈酒入肚,重重一跺腳,居然整個人直接從二十米高的城墻上,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