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您有沒有看到過一男一女兩個少年往這邊走?”
畢竟是草原之上,吳煩雖然有很高的獵人等級,但是晚上還是很難找到太多的痕跡。
等到了白天,留下的痕跡就更少了,他只能一路向北的追過去。
“是不是一對十六七歲的兄妹?長得挺像的兩個人?”
吳煩連忙點頭道:“沒錯,就是他們,大哥能麻煩你告訴我他們往哪走了嘛?
我是他們的兄長,他們偷跑出去,家里人很擔(dān)心的。”
放牧的牧民皺了皺眉頭后,手指北方,道:“他們朝那個方向去了。”
吳煩雖然覺得這牧民表情有些奇怪,但他手指的方向正是朝北走最近的路徑,所以吳煩也沒多想,一拍馬腹疾馳而去。
等吳煩走后,這牧民揉了揉自己的下巴,嘆氣道:“唉,不是我不想說實話,實在是他們給的太多了呀!”
晉朝幅員遼闊,好在獵人莊和烏江城不是極西和極北,但兩地之間也相隔了上千里,這還是直線,真正要走的話,騎快馬也得五六天的功夫,畢竟就算人不休息,馬也得休息。
縱然是完全體的紅云馬,那也得走一天一夜不是,況且黑風(fēng)還沒有徹底進(jìn)化完成,更是馱了吳煩這個幾噸重的玩意在身上。
沒辦法,誰讓吳煩一根棍子就千斤重了呢,加上齊穎幫他打包好的鎧甲,箭矢這些,黑風(fēng)還能健步如飛的奔跑,已經(jīng)十分了不起了。
跑著跑著,吳煩就察覺到不對勁了,他不過比聶尊聶妍他們晚出發(fā)三個時辰不到。
以黑風(fēng)的腳程,哪怕受到了他的牽連,也不至于跑到現(xiàn)在,都看不見他們兩個的蹤跡。
大西北地區(qū),地廣人稀,吳煩一路就碰到過那一個牧民,直到他靠近了西北的一個小鎮(zhèn),問遍所有人,都沒人看到一男一女的兩個騎士。
倒是不少人見過,一隊十幾人的騎士隊伍從小鎮(zhèn)一旁路過,剛走了一個多時辰而已。
這支隊伍,應(yīng)該就是聶不凡他們了,連比吳煩多走了一整個白天的聶不凡都快被他追上了,沒道理聶尊他們反而還沒看見。
吳煩揉了揉腦袋,熊孩子就是讓人頭疼,也怪他太逞能,不想大晚上的興師動眾,拒絕了齊照多派騎手的提議。
事到如今,吳煩只能調(diào)轉(zhuǎn)馬頭,如果那兩個小家伙就是沿著正北方一路走來的,那么這個距離再往前跑一段就可以匯合聶不凡他們了。
如果不是,他還能多出一個多時辰來找到他們。
吳煩沒打算回去找那個牧民,先不說即使回去了,能不能讓他說真話,對方就算說了真話,吳煩也不好判斷。
所以,與其再去找那個牧民,還不如靠著他那將近40級的打獵技巧的。
在獵人莊,吳煩可著實學(xué)到了不少的狩獵知識,再加上射殺了金背巨鱷,他的獵人等級可是提升了好幾次呢。
當(dāng)然,蹤跡不是那么好找的,尤其是兩個特意想躲開他的小家伙。
不過任這兩個小家伙如何繞道,北方他們是肯定要去的,不走速度最快的官道,那能順利回到北方,速度還比較快,吳煩能想到的,也就是沿著烏江了。
烏江是朝中原腹地延伸的,不過靠西邊有一條支流,叫做天蕩河。
吳煩趕到天蕩河附近時,果然在一個渡口,問到了一男一女的兩個少年。
據(jù)渡口的船夫所說,這兩個少年試圖坐船到達(dá)烏江,但這個渡口沒有能載馬匹的大船,這兩人就沿著天蕩河,朝著附近的天蕩城去了。
天蕩城雖然不是郡城,卻是一座規(guī)模宏大的縣城,而且地處西北交界地,是西北貨運交易的重要城市,商業(yè)發(fā)達(dá)。
靠近天蕩城,路上陸陸續(xù)續(xù)的出現(xiàn)許多收購毛皮和馬匹的商人,道路兩邊也全是馬蹄印子,再無法分辨聶尊和聶妍的動向。
沒辦法,吳煩只得先進(jìn)城再說。
天蕩城雖然是商業(yè)城市,但現(xiàn)在西邊和北邊的形式都不太好,除了商隊,已經(jīng)很少有單獨的行人在外面奔波了。
在這里行走的商隊,也不普通,各個都雇傭了許多江湖人做護(hù)衛(wèi),但凡吳煩靠近一點,立刻就會有人驅(qū)馬過來問詢。
有詢問吳煩是干什么的,也有看上吳煩坐騎的,甚至還有想強買強賣的。
要不是吳煩有要事在身,非得給那幾個打黑風(fēng)主意的奸商好看不可。
后來吳煩不堪其擾,特意從行禮中翻出羽林中郎的羽林盔,掛在黑云一側(cè)最顯眼的地方。
這明顯帶有軍隊色彩的頭盔一掛,果然吳煩經(jīng)過的地方,商隊主動避讓,別說問詢了,連打招呼的想法都沒有一個。
憑著這副羽林盔,吳煩也是順利的入了城,在城內(nèi)碼頭處問到,一座大型貨船剛剛出發(fā)了小半個時辰。
而且這種貨船,都是裝滿貨就出發(fā),或者要么就隸屬于某個商隊,總之出發(fā)時間并不固定。
吳煩也沒大款到直接包下一條大船的程度,讓他把黑風(fēng)丟城里,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無奈,吳煩只好硬著頭皮去追船,好在他們在船里也跑不掉,他沿著河岸走就行了。
貨船想趁著烏江結(jié)冰之前把貨物運回中原,一路縱然是順風(fēng)也還要再加幾分人力,而且船只有風(fēng)帆作為動力,可以日夜不停的行走。
吳煩速度再快,黑風(fēng)體質(zhì)再好,一路追趕到現(xiàn)在,也有點吃不消了。
索性吳煩就牽著黑風(fēng)去城里最大的酒樓,胡吃海喝了一頓,吃飽喝足休息好了之后,才又趕了上去。
小半天的時間,吳煩就沿著天蕩河,轉(zhuǎn)進(jìn)了烏江,入夜時分,終于追上了那條大船。
夜色下,吳煩就是追上了,也攔不下來,而且河岸也不全是好走的路,他大晚上還冒冒失失的靠著江邊走,太危險了。
晚上休息了一會,白天在問了好幾次路后,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可以?控洿亩煽。
一晚上的時間,這條貨船可是走了不少路,吳煩趕到的時候,聶尊聶妍他們已經(jīng)下船有半個時辰了。
然而,當(dāng)吳煩找到聶尊聶妍他們留下的痕跡時,這些痕跡后面,卻跟著的一些雜亂無章的腳印。
瞬間,吳煩的心頭出現(xiàn)了不好的預(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