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煩雖然不計較,幾十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卻沒那么容易改變。
親自洗了塊干凈的毛巾過來道:“擦擦手吧!
齊穎噘了噘嘴,還是接過了這塊潔白的毛巾,嘴里卻道:
“你和小舞倒是挺配的,她就特別愛干凈,對了,上次太吃驚,都忘了問,你們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了!
什么太吃驚忘了問啊,是你跑的太快好嗎。
吳煩無力吐槽了,搖了搖頭道:“我的好齊姐,你這么多問題,我該先從哪個開始答起呢?”
齊穎臉一紅,道:“一個個來嗎,反正有一下午的時間呢。”
嘆了口氣,吳煩開始敘述了起來,他知道齊穎最感興趣的,應(yīng)該是他怎么和宋心舞在一起的。
可惜他和宋心舞之間,并沒有發(fā)生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就是最普通不過的日久生情罷了。
總不能說,是因為他熟知宋心舞的喜好,故意刷的吧。
然而,哪怕吳煩只是覺得平平淡淡的日常,齊穎卻雙手托腮,一臉憧憬的壓在石桌上。
“真是巧啊,你當(dāng)初留信給我們說,你要外出歷練,我們還討論過你的去向。
結(jié)果你們居然是拜的同一個師傅,你還因為早走的關(guān)系,成了她的師兄,哈哈。
對了,說到巧合,你在沒認(rèn)識小舞之前,應(yīng)該也不知道我的身份。
可你偏偏把參加獵人大會這件事,拜托到了我們的頭上。
現(xiàn)在想想,你這家伙,該不會是老天故意派下來整我們的吧,怎么就能這么巧呢?”
現(xiàn)代通訊和交通那么發(fā)達(dá),人在外地碰到一個熟人還直呼緣分呢,更何況是現(xiàn)在這樣的古代社會。
吳煩故意取巧的這兩件事,恐怕是真的在她們心中留下了一些不可磨滅的印象。
“也許這就是緣分吧……”
吳煩模棱兩可的說了一句,對面齊穎就自動補(bǔ)充道:
“除了緣分,也沒什么好解釋的了。
小舞也是幸運,她其實在上云縣的時候就很欣賞你了,你們又能拜在同一個師傅門下,還為她綻放沉寂了百年的月光蘭。
我想,她跟你在一起,一定是會幸福的吧!”
齊穎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凝望著遠(yuǎn)方,并沒有聚焦在吳煩的身上。
而齊穎和自己的好感度,則一直停留在89點上,這段時間無論吳煩做了哪些事,這好感度都一直是這個樣子,既不上漲,也不下降。
吳煩知道,齊穎現(xiàn)在是矛盾的,她現(xiàn)在既對自己有好感,但又不想破壞好姐妹的幸福,所以打心底里不想和吳煩靠攏。
但她又沒辦法不接觸吳煩,吳煩不管怎么說,也是她的朋友,還是一個內(nèi)心正直,才17歲的少年。
他出現(xiàn)在自己的獵人莊,還即將參與一場生死未卜的冒險,她又怎么能放的下心呢。
“難怪你武功進(jìn)步這么快呢,只是你武功進(jìn)步快也就算了,為什么射術(shù)和騎術(shù)也能進(jìn)步的這么快?
當(dāng)初在上云縣的時候,明明還是一個連馬都不會騎的家伙,你說你們待在山上,難道山上還能騎馬?”
吳煩笑著道:“山上當(dāng)然可以騎馬,不過我并沒有在山上遇到,我的騎術(shù),還是走到武威郡時才開始練的!
齊穎張大著小嘴,紅艷的嘴唇張成了一個圓形,吳煩看了瞬間就心里跳動一下。
來到這個世界一年多,他的確是禁欲太久了,這具身體又那么的青春和沖動,被酒精一激,大腦都短暫的失去了思考能力。
“不得不說啊,有些人就是天才,稍微使使勁,就把我們這些普通人給甩遠(yuǎn)了!
齊穎撇回了頭,一回頭就看到了吳煩那火辣辣的目光,臉?biāo)查g又紅了一下,沒好氣的瞪道:
“看什么看,喝酒拉!”
吳煩笑笑,一口氣說了這么多,他也早就口干舌燥了,當(dāng)下,就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
漸漸的,齊穎也察覺出了一點不對,上一次喝酒,吳煩這小子還要她不停勸酒呢,怎么這一回,她一杯都沒喝完,那邊都已經(jīng)好幾杯下肚了呢?
“吳小弟,你是不是有些緊張?”
吳煩苦笑道:“我又不是神仙,當(dāng)然緊張了!
齊穎看了看吳煩光溜溜的臉蛋,這才想起,無論吳煩表現(xiàn)的多么神奇和天才,他現(xiàn)在也不過是一個才17歲的少年而已。
揉了揉腦袋,齊穎一時想不到什么好安慰的詞語,她干脆拍了拍吳煩的肩膀道:
“有什么好緊張的,咱們打不過就跑唄,反正你就是去找找機(jī)會,沒那個必要逞強(qiáng)的。
就,就算你這次空手而歸,在姐姐心里,你依舊是那個少年英雄!
吳煩沒有說話,長呼一口氣后,猛的一杯酒下肚道:
“齊姐,今天陪我好好喝一杯,晚上的宴會我就不去了,你幫我跟莊主道個歉吧!
齊穎滿不在乎的一揮手道:“那老頭子不用管他,你放心,今天姐就在這里陪你,哪都不去了!
自從上次喝醉,齊穎就知道吳煩酒量很厲害,但是吳煩的酒量到底有多厲害,她就不知道了。
齊穎只知道,她這一次又失算了,本以為照吳煩那個喝法,她可以輕松把人放倒。
結(jié)果這貨喝著喝著,居然直接拎起那半桶酒,在院子里舞起了拳來。
還別說,在陽光的照耀下,吳煩一扭一晃的奇特拳法,既有醉酒時那獨特的輕松寫意,又有獨屬于男人的剛勁和勇猛。
不知不覺,齊穎就又一次喝多了,喝到什么時候趴在桌上都不知道了。
等齊穎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人已經(jīng)到了床上,她猛的驚醒爬了起來,還好,衣服什么的都在,旁邊也沒突然多了一個人出來。
就是這床,也的確不是自己的。
齊穎揉了揉還有些暈沉的腦袋走出房間,屋外明月當(dāng)空,月光之下,舞拳的男人,已經(jīng)換了一根棍子在手上了。
此時天色已晚,齊穎首先想到的,不是明天莊里的人會怎么議論自己,而是突然想就這么趴在屋外的欄桿上,看著那個男人在月光下獨舞。
一直待到快半夜時,遠(yuǎn)方的喧鬧聲結(jié)束,別院的動靜也越來越大,應(yīng)該是宴會已經(jīng)結(jié)束,眾人快要回返了。
齊穎正打算悄悄溜走,躡手躡腳走在小樓過道上時,卻被吳煩一聲給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