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煩大手一掄,被他擒住的那人就嗖的一下飛了出去。
好幾個沖過來的弟子,連忙想接住這人,卻沒想到吳煩臂力這么恐怖,這一扔之下,他們這幾人,全都被砸飛了出去。
被扔的那個弟子,因為底下有至少三張肉墊,反倒沒受什么傷,其他想接住他的師兄弟們可就慘了。
“發(fā)信號,喊人過來!”
一名弟子連聲吩咐,但天上響起的信號,比他們發(fā)的還要更早。
“嘭,嘭,嘭……”
天上各處都是響聲,圍住酒樓的弟子們也是面面相覷,不知道手上的信號彈,還應(yīng)不應(yīng)該射出去。
見狀,吳煩反倒是收了手,他抱拳道:
“諸位是星宿谷的弟子吧,我與你們谷主南宮竹相識,就算不是朋友,也不至于是敵人吧。
你們無故攻擊我,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俊
見吳煩不僅不逃,星宿谷的弟子也是懵了,終于一個疑似領(lǐng)頭的人走出來道:
“你不是降龍幫的?”
吳煩眉頭一皺,道:“我和降龍幫也有仇,怎么可能是降龍幫的!”
那弟子還想說什么,突然遠(yuǎn)處有一弟子用輕功飛過來道:“大長老在西門堵住了幾個要逃跑的降龍幫弟子,喊你們?nèi)ズ腿L老匯合,把北門給堵起來!
降龍幫是西北第一大幫,無論是向西還是向北,都能回到自家地盤上去。
當(dāng)然,他們從東門或者南門出城,繞上一圈,也一樣能回去。
不過南邊有三清河擋著,現(xiàn)在各個渡口想必早就被控制住了,降龍幫的人要出城,恐怕是只能從東邊走了。
雖然還不是很相信吳煩的話,但那弟子已然接到了最新的命令,朝吳煩一拱手道:
“得罪了!”
說罷,就帶著人朝北門去了。
等他們?nèi)俗吡,一眾食客也連忙跟著跑路,他們可牽扯不起這些江湖大佬們的恩怨。
吳煩搖了搖頭,扔下半兩碎銀,起身朝西邊去了。
他剛才聽得很清楚,星宿谷的大長老已經(jīng)在西門堵住了降龍幫的人,所以他迫切的想去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西門這邊更加混亂,吳煩趕去的時候,城里的巡防,衙役,捕快,甚至連郡兵都在往那邊趕。
這架勢可不小啊,要是星宿谷不能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郡守和郡尉是肯定不會答應(yīng)的。
就算他們答應(yīng),只要那邊御史大夫一封奏折上去,他們兩個文武最高長官,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靠近西門的坊市都被圍了起來,負(fù)責(zé)守衛(wèi)的郡兵,既不讓外面的人進(jìn)去,也不讓里面的人出來。
這卻難不倒吳煩,他兩腳一蹬,人就飛到屋頂上去了。
守衛(wèi)的郡兵連忙調(diào)來弓箭手,只是還沒等這些弓箭手?jǐn)[好陣勢,吳煩就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見到吳煩這樣,不少人也有樣學(xué)樣,只是他們動作太慢,郡兵們的弓兵隊都已經(jīng)擺好了再來跳。
正規(guī)軍里的兵士,手中的弓箭,至少都是一石以上的強(qiáng)弓,威力狠著呢。
百米之內(nèi),就算有內(nèi)功護(hù)體,身體也能被扎穿。
一時間,不少江湖高手,慘叫著從房頂上摔下來。
好在城內(nèi)的駐軍不算多,臨時調(diào)防過來的就更少了,不然萬箭齊發(fā)下,連吳煩都不敢逞能。
吳煩可顧不得身后那些人,他神經(jīng)蹦到最敏銳的程度,雙目不停的朝周圍掃視著。
等靠近城門的時候,吳煩注意到,當(dāng)日酒桌上的那些掌門和幫主,幾乎都已經(jīng)到場了。
這些人,可都是清河郡的頂級勢力,霸刀門的門主謝三刀如果在這里的話,說不定都只能排在末尾。
吳煩想了想,摘下了發(fā)套,撕掉了胡子,從房頂上,飛身而下。
他的模樣其實沒有多大變化,哪怕粘上胡子,發(fā)型不同,以這些江湖大佬的眼力,應(yīng)該也是能輕松辨認(rèn)出他的。
既然如此,那還是別去丟人現(xiàn)眼了,干脆一點用本來面目示人好了。
吳煩飛身而下,自然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其中一道目光最為兇厲,好在看到是吳煩之后,又收了回去。
那人年紀(jì)看起來年紀(jì)要比南宮竹大上很多,而且和南宮竹長得絲毫不像,應(yīng)該不是南宮家的大哥,而是南宮竹的大師兄許茂。
這人才是南宮老谷主死后,整個星宿谷武功最高的那一個,可惜他不姓南宮,否則新谷主還未必輪的到南宮竹。
這些人里,吳煩算得上熟悉的,不是昨晚才在一起喝酒的掌門們,而是清河郡六扇門大捕頭鐵無道。
六扇門的品階不算高,他們的老大,總捕頭陸航也才是個五品官而已。
往下,就是三個副總捕,從五品,三十六郡的大捕頭,六品,再往下就是捕頭和小捕頭以及捕快。
不過哪怕是最低級的捕快,他們也是有品級的,而且位雖然卑,職權(quán)卻一點也不小。
星宿谷今天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鐵無道身為清河郡的大捕頭,那是肯定要出現(xiàn)的。
“鐵神捕,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幾個掌門看向了吳煩,吳煩雖然是風(fēng)云擂臺的頭名,但不管怎么說都只是江湖新秀而已。
他們這么多前輩在場,連上來打個招呼都不懂,可以算是半點禮貌都不懂了。
鐵無道依舊是一臉的冷酷,臉上沒有半分表情,不知道是不是連臉都修成了鐵面了。
“昨日深夜,喝的大醉的星宿谷谷主南宮竹,在自家庭院內(nèi),被人割走了腦袋,今日早上弟子進(jìn)去服侍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
現(xiàn)場墻壁上,留下了一句疑似降龍幫的威脅,因此星宿谷的人開始全城搜查降龍幫弟子!
“哼,鐵神捕,事到如今,你還要為降龍幫開脫嗎?
去年一場大戰(zhàn),江湖誰人不知我們與降龍幫的矛盾,偏偏降龍幫的龍千源也出現(xiàn)在了風(fēng)云擂上。
還有,我?guī)煹苣X袋雖然沒了,可他胸前的龍爪印,總不能是我找人刻上去的吧!”
鐵無道搖了搖頭道:“我沒說降龍幫的人是兇手,但也從沒說過降龍幫不是兇手,只是那龍爪造成的傷痕,并非致命傷。
而且兇手既然留言羞辱,為何又要把腦袋帶走,除非這腦袋上,還有其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