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人士參與的酒宴是非常特別的,別人赴宴是不可能帶著刀槍劍棍的,江湖人就沒這個講究。
耳邊依稀傳來了系統(tǒng)的提示聲,吳煩此時卻不敢看,生怕看了之后一時控制不住自己,暴露出了自己的秘密。
但他此時又的確對醉棍有了新的感悟,恨不得立刻拋下眾人,在月光與美酒下,徹底的放肆一把。
神仙醉沒有控制心神的作用,這點吳煩可以確認。
那些江湖大佬們,也都是久經(jīng)沙場,經(jīng)驗豐富之輩,添加一點迷幻類的東西助助興還行,要是試圖控制這些大佬,第一時間就會被他們感知到。
可要是周圍有獨特的壞境,陣法或者法術(shù)之類的配合,倒也不是沒那個可能性。
吳煩胡思亂想之間,思緒不知道就飄到了哪里。
旁人找他敬酒也沒聽見,惹得好幾個江湖大佬心生不滿。
還是一旁的南宮竹打圓場道:“吳少俠年紀輕,酒量可沒有諸位這么好,這杯神仙醉喝下,興許是醉了!
見別人借口都幫自己找好了,吳煩就索性真當自己醉了,一邊喝酒,一邊吃菜,還一邊搖頭晃腦,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當中。
其他人見狀,各自搖了搖頭,也沒興趣再拉攏吳煩了,就算還有興趣,也只得換一個場合再說了。
南宮竹倒是樂見其成,反正他們星宿谷沒能把吳煩拉過來,自然也不希望其他門派,能把一個天賦這么好的人,拉進他們自己的幫派之中。
一頓酒宴,還不知道何時會散場,大家越喝興致越高漲,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
吳煩平時為了鍛煉酒藝,每天都會喝上幾口,練了醉棍之后,更是每天都要喝上大半壇。
陪他喝酒的,除了自家?guī)煾担簿椭挥兴涡奈枇,兩人酒品都很好,月下舉杯,有的只有愜意,哪有這種吵鬧感。
這些江湖人,大多都是大嗓門,說實話,一喝開了以后,之前那點飄飄欲仙的意境,幾乎都要被破壞光了。
于是吳煩搖搖晃晃的起身,假裝要上廁所,拎著棍子下樓以后,干脆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跑路了。
這樣的行為很不禮貌,要是做東的人小氣一點,事后必定要生起嫌隙。
南宮竹的度量不算大,好在這一次喝的是神仙醉,南宮竹后面也醉的不省人事,還是在自家弟子的攙扶下,搖搖晃晃才回的家。
吳煩沒有直接回家,出于之前在上云縣攢下來的習(xí)慣,硬是兜了一個大圈子才回家,以他的游龍步,在城里晃悠一圈也用不了多久。
影視劇看多了,吳煩雖然沒有什么闖蕩江湖的經(jīng)驗,小心謹慎卻是不需要人教的。
今時不同往日,之前的吳煩太過稚嫩,武功也不高,如今他的耳力眼力都超過了30點。
把純陽內(nèi)力加持到耳朵和眼睛上,更是能在這漆黑的夜里視如白晝,十丈之外,一只蚊蟲飛過也別想逃過他的耳朵。
當然,內(nèi)力消耗也很大,不過以他現(xiàn)在1100多的內(nèi)力,和已經(jīng)基本徹底消化,完全吸收了的火靈芝,龍魚湯那220點的內(nèi)力,一般人修煉個二三十年都不一定有他高。
一路不算安穩(wěn),但是總算是平安回到了自家的小院,他之前的那些行為,也不算是無用功,至少酒樓里的那些跟蹤者們,全都被甩掉了。
回到自家的小院,吳煩就再也忍不住了,酒精的作用下,他渾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氣。
月光下,吳煩挑起長棍,重達千斤的金鋼棍都失去了往日的重量,被吳煩舞的呼嘯連連。
同一時間,負責跟蹤的探子也回到了酒樓,此時那個朱掌柜,卻一臉恭敬的站著,上首的兩個位置上,坐的正是凌如莫和她身邊的童子。
只不過,此時的這位童子,臉上早沒了那一臉的天真無邪,深邃的眼神里,透露著濃濃的惡意。
“人都走了?”
“回三爺?shù)脑,基本都散了,只有幾個散人沒人來領(lǐng),還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呢!
童子起身,隨意的活動了下肩膀,一陣骨頭碰撞的咔咔聲想起。
“好久沒動手了,南宮竹的這一單,我親自來辦吧!”
朱掌柜連忙一臉堆笑道:“三爺親自出馬,殺那小小的南宮竹,還不是屠雞一般!
童子陰陰一笑,道:“呵呵,老大這人也是,把你們?nèi)空{(diào)教成了一個模樣,真是無趣的很!
“好了,少說廢話,你這次的行動,不能以千金樓的名義,教主可是特地關(guān)照過的。”
童子冷哼一聲道:“哼,整個江湖,哪個不知道我千金樓是收錢辦事的,南宮竹的腦袋可是一大筆錢,要我說,教主就是太謹慎了。”
女人眼睛一瞇,冷冷的道:“你這話,有本事就當著教主或者大哥的面說!
童子低垂下腦袋,嘿嘿一笑道:“二姐說笑了,我也就在二姐面前才敢這么說嘛!
凌如莫大腿一蹺,雪白的大腿頓時就從輕紗之中顯露了出來,可惜在場眾人沒一個敢看,連那童子都垂著腦袋。
蹺上二郎腿后,凌如莫又道:“那姓吳的少年,調(diào)查清楚了嗎?”
朱掌柜低著腦袋道:“還不曾,那少年謹慎的很,吃酒的時候就不多話,別人套話也根本不接。
我倒是派了幾個人跟著,但還沒多遠就被甩開了,派去上云縣的弟兄也還沒有傳回來消息。”
“二姐是看上這少年了?也是,這小家伙長得還挺不錯的,就是黑了點。”
凌如莫嗤笑道:“那才是正常男人該有的樣子好不好,你當誰都像你一樣,永遠這么細皮嫩肉嗎?
這小子仿佛是憑空冒出來的,明明在上云縣的時候還是一普普通通的少年,怎么才一年不到,就有如此了得的身手了。”
“呵,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小子指不定得了什么奇遇了唄!
凌如莫摸了摸光滑的下巴,道:“我倒是想起了去年萬獸門的那件事,當時總教也損失了一部分人手,小火到現(xiàn)在還在養(yǎng)傷呢!
“打傷小火的,不是一個從沒聽過的老太婆嘛?難不成是干翻了萬獸門的那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