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推山掌,推山當然是開玩笑的,也許曾經(jīng)的上古大能可以做到,但現(xiàn)在的一流高手也沒這個能力。
但推個人,哪怕是千斤重的人,那也跟推個自行車沒兩樣,稍微用點力,人就飛出去了。
不過金剛推山掌是雙手掌法,吳煩用之前,都沒想到會起作用。
沒想到這一下不僅把人給推了出去,推山掌那遲遲不能領(lǐng)悟的關(guān)卡,也仿佛突然迎刃而解了一般。
吳煩因為用的是三成力,圍觀的眾人都是看得見的,那手掌輕飄飄的,一看就沒怎么用力。
不像一開始那人,臉都憋的青紅了,顯然是竭盡全力了。
可就是這么輕飄飄的一掌,居然愣是把人給推飛了出去。
好在這一掌不是直接打下來的,要是一掌打下去,那壯漢今天估計就得躺這了。
沒多久,那壯漢一臉羞紅著臉,從外面走了進來。
吳煩那一掌雖然把他推飛了出去,但并沒有帶來多少傷害。
壯漢知道這是吳煩手下留情了,于是本來打算裝死跑路的,想了想,還是選擇把面子給吳煩送了回來。
壯漢已經(jīng)想清楚了,江湖人喜歡到處惹是生非的毛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但是挨打要立正,既然打不過人家,就老老實實的把面皮送到人家腳底下,任人踩踏,也算是回報之前手下留情的恩德了。
然而,壯漢還沒開口,吳煩就先拱手道:“兄臺可還有其他見教?”
壯漢連忙擺手道:“沒有了,之前是我口出狂言,我道歉,你要怎么羞辱我,我都接著!”
吳煩微微一笑道:“兄臺之前的確是口出狂言了,但我卻不會因此而羞辱兄臺。
諸位都是江湖前輩,只希望諸位能夠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告辭!”
裝了一個大逼,吳煩背著手,昂步離開了。
雖然他沒看到身后那人欣賞的眼神,但系統(tǒng)欄里那一下增長了10點的好感度可做不得假。
“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才是我大晉王朝需要的武人!”趙心武眼里滿是欣賞的目光。
一旁的縣令卻撇了撇嘴,一群腦子里只有肌肉的家伙,能有什么出息。
本來預(yù)定的隊列訓練和操演被取消了,吳煩早早的回家了,但也沒機會休息一下。
院子里,紀靈舉著一根跟她差不多高的細木棍正在等他呢。
“額,這是干啥,要打我嗎?”
紀靈嬌聲道:“練功啊,吳大哥你不是每次都這么練功的嗎?”
吳煩苦笑道:“好吧,其實今天我本來打算養(yǎng)精蓄銳的!”
“?那怎么辦,要不還是算了,吳大哥你趕緊去休息吧!”
吳煩哈哈一笑,道:“我開玩笑的,練功這種事是不能斷的,有道是一日練,一日功,一日不練十日空嘛!”
紀靈紅著小臉道:“吳大哥你好有學問哦!”
吳煩:“……”
言歸正傳,吳煩的金剛身修煉也有段時日了,皮膚比往常堅硬了不少,紀靈力氣本來就小,再隔著衣服對吳煩來說就沒有什么感覺了。
他索性把上衣直接脫了,露出了精壯的上身,不過褲子是不能脫了,脫了就是耍流氓了。
農(nóng)村很多人干活都喜歡光著個上身,尤其是吳煩還在鐵匠鋪干活,所以紀靈早就見怪不怪了,甚至心里還有點小歡喜。
“來吧,別盯著一個地方敲,要面面俱到,所有地方都敲到,等敲紅就差不多了!
“哦……”
不一會的功夫,院子里就傳來了砰砰砰的敲打聲,聲音雖然沉悶,但如果仔細聽的話,已經(jīng)能聽到一點金屬特有的清脆聲了。
“喲,身材不錯啊~!”院子外面突然出來了很嬌媚的女聲。
家里前面是店面,所以院子里只用了一個屏風遮擋。
“咦,你是那個齊姐姐?”屏風后很快走出一個熟人,紀靈看了幾眼,總算是想起來了。
“哈哈,小機靈妹妹還沒忘記我呢?”
齊姐姐雖然在笑,吳煩卻一點都笑不出來,他記得,家里的住址沒有告訴過任何一人。
哪怕是去官府登記,他登記的也是老家的地址,就是為了不把麻煩帶回家里。
這次來的還好,但趙心武他們能夠找到這里,其他人難道就找不到了,那縣尉黃良,可是還在外面溜達呢。
紀靈丟下棍子迎了上去,挽住女人的胳膊道:
“早就喊齊姐姐來我家玩了,姐姐怎么現(xiàn)在才來啊!
“唉,姐姐哪有你這樣的好命啊,家里的小男人管的嚴死了,嘻嘻。”
紀靈臉一紅道:“那這次趙大哥沒有陪你一起來嘛?”
“他啊,一天到晚忙的要死,說好了出來玩的,玩著玩著就忙起來了。
算了,不說他了,我今天來,可是找你們家吳大哥的。”
聽她們提到了自己,吳煩才有些尷尬的湊了過來,他此刻光著上伸,身上青一片,紅一片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有什么特殊嗜好呢。
“齊姐找我?”
吳煩不好意思跟著紀靈喊姐姐,就去掉了一個姐字。
這位齊姐姐張大著眼睛盯著吳煩看了一眼,然后雙手抱胸躲到一邊道:
“你們繼續(xù),不用管我的。”
當著外人的面,紀靈就有些不好意思動手了,還是吳煩說道:
“現(xiàn)在停了,之前的打可白挨了,小機靈繼續(xù)吧。”
拿了兩張椅子,請來人坐下來后,給人端好茶水,紀靈這才抱歉一聲,拿著棍子,繼續(xù)在吳煩的身上噼里啪啦。
跟著來的隨從并沒有坐下,他先是四處觀察了一圈,然后才把目光放在吳煩的身上。
聽著棍棒敲打在吳煩身上的聲音,心道這個少年的確是有些東西的,至少這份堅毅的品質(zhì),很多大家族的子弟都沒有。
這齊姐仿佛真的沒事一般,一直又等了小半個時辰,直到吳煩被打的全身通紅,煉體結(jié)束之后才起身道:
“挨了這么多的棍子都能一聲不吭,吳小弟你不會是看姐姐在這里,不好意思叫喚吧!”
紀靈皺了皺眉道:“才不是呢,吳大哥他從小就不會哭的!
聯(lián)想到吳煩的身世,女人看向吳煩的眼神里倒多了幾分愧疚,仿佛是在為之前的玩笑而抱歉。
這女人水汪汪的眼睛太勾魂,吳煩不敢多看,笑著道:
“沒有,也怕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