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悅說完,自己都笑了,又道:“其實,里面就一點衣物,什么也沒有,當初他們走的時候,有人將死去的尸體堆在一起全給燒了,我沒能把他們帶出來,因為我分不清,哪兩具尸骨是他們了!
千羽感覺心口悶悶的,看著梓悅臉上不以為意的笑意,千羽無法想象,這樣笑容的背后,是多少次淚水的洗禮,才能讓她這般從容的提及此事。
梓悅看著千羽臉上的神色,反而安慰千羽道:“不必覺得我慘,我覺得我還算幸運,我沒死,沒有被匿控制,身邊還有你們,這不是幸運是什么!闭f完,還朝千羽露出甜甜的笑意。
千羽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能彎下身子抱著梓悅,在她耳邊道:“從今往后,都會是幸運的,有我在呢。”
梓悅聽到這句話,鼻子一酸,反手抱住千羽。
上一個和她說“有我在呢”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這人真是,專挑她痛處戳。
后來,梓悅一個人在土包前絮絮叨叨說了好多話,才牽著千羽離開,再回到恨世鏡的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
二人回到恨世鏡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靈車剛一落下,梓悅就看到,等待不遠處的梓黑梓白就急急忙忙的迎了過來?炊嘶艔埖纳裆,梓悅就察覺出,可能出事了。
梓悅倒是淡定的很,問:“怎么了?”
梓白慌慌張張的解釋:“打起來了,趙常顧和鏡洹城主打起來了!
梓悅聽完,腦袋一懵,這兩個人井水不犯河水,是如何打起來的。
千羽在一邊極為淡定的問:“把話說清楚!
梓白開始解釋:“前兩日,藥谷大人尋得了一味稀世良藥,原本是打算熬制了給紫輕上仙用的,但是不知怎么的藥送到了鏡洹城主手里,并且這味藥已經(jīng)被鏡洹城主服用了,趙常顧得知以后,便去找鏡洹城主的麻煩,現(xiàn)在大伙都在景希鬼尊的院子里,趙常顧和鏡洹城主動手,景希大人的院子都塌了一半了!
鏡洹現(xiàn)在呆的院子,原本是安排給景希住的,現(xiàn)在是給鏡洹療傷了,所以兩個人動手的地方,是在景希之前住的院子。
梓悅一邊朝著景希的院子走,一邊問:“鏡洹可傷著了?”
梓白回道:“那倒沒有,趙常顧不是鏡洹城主的對手,再說景希鬼尊在一旁護著呢!
梓黑問:“大人可拿到劍了?”
梓悅笑的尤為自信:“那是自然!
一邊說著,不一會,他們幾人就到了景希的院子,屋內(nèi)屋外的圍滿了人。
圍在外面的人見到是梓悅來了,紛紛讓開,走進熱鬧糾紛的中心,梓悅才看見里面的動靜。鏡洹略顯虛弱的靠在景希身上,而鏡洹和景希的對面,站著手持利劍的趙常顧。
紫輕一身明艷的紫色,面色蒼白的站在趙常顧身后。
梓悅走近,剛好就聽到了趙常顧說這樣一句話:“我是看在梓悅的面子上才對你們禮讓三分,沒想到你們居然如此不知好歹,上仙的藥你們也敢搶,今日如果不將藥交出來,我定會將你們的行徑一五一十的上報天庭,恨世鏡看守不力,包庇邪神,禍害上仙,墮神之事我也會向天庭稟報,我要讓天上的神仙看看,這地界,被你們這些酒囊飯袋弄得何等的烏煙瘴氣!”趙常顧說話的語氣倒是鏗鏘有力,聽得梓悅?cè)滩蛔」钠鹫苼怼?br />
聽到兩聲清脆的合掌聲,景希他們才驚覺,梓悅已經(jīng)回來了。
梓悅笑道:“好一副看在我的面子上啊,我居然不知道,我的面子比幾位鬼尊的面子還大,怎么,就因為我是邪神?”
看到梓悅走近,有人開心有人害怕,景希他們自然是開心的,但是趙常顧和紫輕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
畢竟在他們眼里,這里的地仙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更何況他們還有其他天庭的手下,可是,梓悅和千羽的出現(xiàn)就令情況不太妙了,不就等于風水扭轉(zhuǎn),時局變了。
眾人鼻息等著趙常顧的回答。
趙常顧眼睛淡淡掃了梓悅一眼:“我只是想要為紫輕討個公道。”
梓悅不屑的冷笑了一聲:“地仙有錯我們地仙自會承擔,少了紫輕上仙一味藥,你就要把我們地仙全部給告上天庭,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窮兇極惡,要了你們上仙的命了!
站在趙常顧身后的紫輕這時候站了出來,唇色蒼白兩眼水潤,看著就叫人憐惜不已,紫輕聲音綿軟的開口:“梓悅大人誤會了,我們并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覺得答應給我們的東西,最后卻給了別人,有些被人戲耍了的意思,我說罷了罷了,不過一劑藥,最多也就晚幾天傷好,不礙事的,但常顧非要來討個說法,我實在沒攔住,梓悅大人放心,我們答應了你會帶千羽去天宮,那就一定會做到的,你不用擔心我們會食言!
紫輕的小嘴一張一合,將事情的錯全攬在了自己身上,一下子將自己的形象抬高的無比的深明大義,話語間沒有說鏡洹他們?nèi)魏尾缓,可是聽在人的耳朵里,就是覺得,而鏡洹他們成了占人便宜的惡霸,再加上最后一句關于梓悅的,更像是受了欺負還不能說的可憐人,真是博得了在場眾人的同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