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這句話,千羽忽然開口:“當真沒有?”
梓悅心虛的眨眼:“當然沒有。”
有,當然有,自己被千年前的那個神下了咒,這千年間,男人的手都未曾摸過幾次,怎么會沒有遺憾,但是自己雖然色名在外,可她還是要臉的,哪怕對方那人是千羽。
千羽極為篤定道:“那就是有!
梓悅連搖頭:“胡說什么呢,大人是口不由心之人嗎?”說完喝酒假裝淡定,“說來奇怪,今日我的酒量怎么這般好!
千羽也笑了:“確實!苯袢瞻雺鼐葡露橇耍尤贿沒有開始撒酒瘋。
梓悅知道自己喝醉了一般就不記事了,今天還能看見對面之人是千羽,顯然還沒怎么醉,她腦子靈光一閃,忽然捂著頭:“哎呀,可是我這腦袋已經開始暈了,不行了,今日就到這吧,我困了,要休息了!
梓悅起身,先要離開桌子,手卻突然被千羽抓住。
梓悅回頭,對上了一雙幽暗深邃的瞳孔,她心里猛的一顫,只見千羽忽然起身,一個橫抱將梓悅舉起,就朝著床邊走去。
“大人醉了,我抱大人入塌!
梓悅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千羽,從她的角度抬頭,只能看見千羽好看的下顎。
短促的看了一眼,梓悅連忙收回目光,合上眼睛,靠在千羽胸膛。
緩緩的抱著梓悅放入軟榻之中,千羽剛松手,梓悅兩腳一蹬將鞋子踢掉,隨后被子一掀,將自己蓋住了,衣裳也不脫,躺在了被窩中,閉著眼睛喃喃道:“困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閉上眼睛的梓悅沒有聽到身邊的動靜,等了許久許久,就在她想要偷偷睜開眼睛看著千羽走了沒有的時候,聽到了倒酒的聲音。
梓悅一個人靜躺在床上,眼睛卻偷瞄著千羽,少年挺直的背影被燭火照的忽明忽滅,黑夜里的人,除了眼前的一點亮光,其他都是黑暗的,就好像漫長的人生你看不見未來,黑夜里的一切,都是未可知的。
如果不是看見千羽的臂膀還在動,梓悅甚至要以為,千羽可能已經離開了,畢竟千羽未發(fā)出絲毫聲音。梓悅終究還是裝不下去了,此時若是她睡著了也就罷了,可是她偏偏清醒著。
梓悅隨意的套上了鞋子,朝著千羽奔了過去,在千羽還沒有回頭的時候,擁上了千羽,雙手摟著千羽的脖頸,緊緊的貼著他的后背。
千羽身子一僵。
梓悅的臉頰貼著千羽耳側,聲音婉轉似在撒嬌:“我床冷,給我暖暖被窩可以不?”
聽到這曖昧的邀請,千羽莫名覺得耳熟,但是此時他卻沒有答應,身子一側將梓悅撈進自己懷里,聲音含著低笑:“不給你暖!
梓悅又晃蕩起了腿:“我是擔心你冷!
千羽低頭看她:“你該擔心的不是冷不冷的問題!
梓悅心領神會,抱著千羽的腰,將臉深深的埋了進去,悶聲悶語道:“不怕,大人我又不是黃花大閨女,該怕的人是你才對。”
千羽面上露笑:“是啊,我正是因為怕,所以才沒有答應大人!
千羽這么一說,梓悅不開心了,腦袋從千羽懷里抬起,哀怨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直接從千羽的懷里下去,坐在了千羽身邊的凳子上,道:“既然如此,那你早些回去休息吧,畢竟大人喝醉了,會饑不擇食,眼睛看到的,都可能會下手。”
千羽道:“無妨,我不依你便是了!
意思是說,以梓悅的能力,根本就無法強迫千羽。
梓悅聽完,更不開心了:“你想我還不給呢!毙『⒆託庖话,說完將桌上的酒壺往自己面前的一攬,“酒是我的,沒你的份,你快回去,回去回去。”
千羽就這么看著她,臉上帶著笑意,但是就是不走,隨后慢條斯理的喝完最后一口酒,緩緩吐出幾個字:“可我不想回去。”
梓悅皺眉,正要故作生氣,千羽這時候道:“大人不是喜歡打賭嘛,不如這樣,我們量一量這酒壺里有多少酒,誰賭的準,就滿足就答應對方的要求!
梓悅問:“細說聽聽!
“若是大人贏了,我給大人暖被窩也好回去休息也好,全憑大人做主,我贏了的話……”千羽故意停頓片刻,“若是我贏了,今晚大人陪我,就別想睡了。”
梓悅覺得,這個賭真是無聊的很,無非就是休息和不休息的問題,梓悅志氣滿滿:“賭,如何量這酒?”
千羽拿來兩個酒杯,梓悅面前一個,他面前一個,然后道:“用杯子量!闭f完,給兩個酒杯滿上,拿起其中一個酒杯,放置唇邊,千羽道:“我賭十杯,大人隨意。”說完,一飲而盡。
梓悅拿起另外一個酒杯,也是一飲而盡,然后道:“我猜有十二杯。”
隨后,千羽又倒?jié)M兩杯,兩人又是一飲而盡,兩杯又兩杯,梓悅飲下最后一杯酒,放下酒杯,道:“行,我輸了!闭f著,眼睛迷離,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顫巍巍的站起了身子,又道,“你說吧,怎么個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