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的千羽看著逐漸暗下來的天色,再低頭看著逐漸熱鬧的大街,在感覺了一下沒有動靜的隔壁,他總感覺,今晚應(yīng)該還有行動,不該就這樣結(jié)束了。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了腳步聲,如千羽預(yù)料的一樣,腳步聲在門口停止,隨后清脆的叩門聲響起。
千羽笑了一下,已經(jīng)猜到門口敲門之人是誰了。
一開門,果然,梓悅一身紅衣站在那,身后還跟著梓白。
千羽聲音輕柔的喚了一聲:“大人。”
梓悅道:“我有事要出去赴一個宴會,問問你要不要一起,人會很多,如果不愿意,便和梓白留在屋內(nèi)休息!
千羽想也不想就開口:“我去!
梓悅似乎對他這個回答很是意外,隨后才點(diǎn)頭:“好,那你們倆個和我一起吧!
梓白是極其想要隨梓悅出門的,但是梓悅考慮到千羽可能會不想去,若是將他一人留在繁樓,梓悅不放心,所以才想叫梓白留下來陪他,不過看來是沒有必要了。
約梓悅的人乃是梓悅在幽冥城的好友,何柳。
此人乃是位風(fēng)塵男子,自打幽冥城建成以來,他便長居再此,因?yàn)檎戳髓鲪偟墓,幽冥城城主鏡洹才對這人特殊關(guān)照,但是這人奇怪的很,非要留在那風(fēng)塵之地,甘愿賣藝度日,也不愿接受任何人的沒由來的好處。
不過,此人倒是因?yàn)闃用勃?dú)絕而久占華樓小倌頭牌的位置,盡管不賣身,但是為了他而來的男人女人絡(luò)繹不絕,故而此人在幽冥城也算是地位非凡。
路上,梓白簡單的和千羽解釋了他們要去何處之后,發(fā)現(xiàn)千羽的臉上有些不好看。
臉色不好看又能怎么樣呢,依舊攔不住大人見何公子的腳步。
華樓是幽冥城最大的青樓,里面接客的男女皆有,何柳約梓悅,那自然是去何柳的地盤。
走至門口時,梓悅回頭看向千羽,思量一下才道:“地界的鬼官一個個的都有些流氓劣性,不必忍著,如果動口不行呢,就動手,咱們也不是打不過他們!
千羽點(diǎn)頭:“好!
他知道這是梓悅安慰他的話,大人常在地界游走,與大家都相處的算是和睦,又怎么能因?yàn)樗c大家為敵呢,和大家交談甚歡的梓悅,才是他想看到的。
躲著并不意味著外面的人就不會對他議論紛紛,與其每次躲在梓悅身后,不如站在她身邊,不求那些人改變對他的看法,只求向梓悅證明,他不在意那些人的說辭,免得她擔(dān)心。
一進(jìn)門,一個小廝模樣的男子迎了上來,極為熱情道:“大人來啦,我家公子都等好久了,這邊請。”
梓悅一抬頭,見到二樓之上一名青衣男子,二人對視一笑,隨后被小廝領(lǐng)著上樓。
這些酒樓青樓都極為的豪華,有些超乎千羽的見識了,里面裝潢的光鮮亮麗,紅綢輕紗隨處可見,燭光明亮卻不晃眼,來客絡(luò)繹不絕,真的……很熱鬧。
梓悅被領(lǐng)著走到何柳面前,二人見面沒有過多的客套,只聽那長的極為好看,穿的卻有些單薄的青衣男子輕柔的開口:“不是我想約你來的,實(shí)在是招架不住那些個地界鬼官,梓悅大人莫怪啊。”
是啊,那些人想約梓悅卻開不了口,所以便叫何柳約梓悅出來,到底是何等的交情,讓梓悅拒絕不了這樣一個人呢?
千羽仔細(xì)打量這這個露著細(xì)白脖頸衣裳單薄的男子,心中莫名,難道就因?yàn)檫@人好看,所以大人才與他交好嗎?
梓悅輕笑,并沒有責(zé)怪:“帶路吧!
何柳不動,看向梓悅身后的千羽,道:“好意提醒一句,醉翁之意不在酒,大人可要護(hù)好自己的人啊!
“不用,”千羽上前一步,冷靜的開口,“天界受到的辱罵不會比這個輕,無懼!
何柳笑了:“千羽小仙君也莫要著急,他們也不是完全沖著你來的,有不少人是想巴結(jié)梓悅的,但也有一些人是來生事的,剩下一部分人,則是來看熱鬧的!
梓悅聽著感覺苗頭不對了,問:“到底來了多少人?”
何柳笑出了聲:“那就得問問千羽小仙君在天界的名頭到底有多大了,在加上我們梓悅大人的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枺渲邪,不少是來長見識的!
梓悅嘆氣。
何柳:“不是通過我也是通過其他人,早晚要見的,請吧。”
領(lǐng)路的小廝退下,換成了何柳給他們領(lǐng)路。
在房門推開的瞬間,昏暗的亮光還有淡淡的酒味夾雜著脂粉的味道涌入了千羽的鼻間,不好聞。
“哎呀,我們千盼萬盼的梓悅大人可算來了!
一進(jìn)門,就有人招呼梓悅了。梓悅直接被人推搡著坐在了柔軟的椅子上面,恰好是人堆中間。
千羽和梓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就被人一起擠到了梓悅身邊,只是,好像沒有留他們的位置。
周圍的人都坐著,為何他們兩個和一群伺候的人一樣,站著。
剛才進(jìn)門第一個開口的人想必是這個宴會的主謀了,那人看了千羽他們一眼,連忙吩咐一邊的人,道:“還愣著干什么,給兩位鬼差拿椅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