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煦涵低聲呢喃,隨即身體一歪撲通倒地,徹底昏迷過去。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應(yīng)該是開心的事情,可是放在曲嫮眼中卻半點心都開不起來,只覺得自己的心臟砰砰砰跳得劇烈,手指尖也隱隱泛起一陣冰涼,腦子里面更是反而翻來覆去的都是羅煦涵臨暈過去前說的那句話:
你就不怕死掉的或許不是該死的……?
就不怕死掉的或許不是該死的……?
不怕死掉的或許不是該死的……?
怕死掉的或許不是該死的……?
死掉的或許不是該死的……?
掉的或許不是該死的……?
的或許不是該死的……?
或許不是該死的……?
……
曲嫮腦子里不斷重復(fù)盤旋同意一句話,百思不得其解,他說的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說他真的和趙雨、章一斌的死全無關(guān)系。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他身上的血跡又是從何而來。
之前的謎團還沒有解開,又有新的謎團接踵而來。
正毫無頭緒之際,曲嫮就聽見耳旁傳來朗新科的聲音:“你還好吧?”
她循聲抬頭,正對上朗新科一雙寫滿關(guān)切的臉。
第15章
朗新科目光中滿是無法掩飾的深情厚誼,礙于人多眼雜很多關(guān)切的話無法說出口,好在兩個人四目相對,似乎就能透過對方的雙眼察覺到旁人察覺不到的深意。
趁著周圍人尚且自顧不暇朗新科信步走到曲嫮身邊,低頭朝地面上一動不動的身軀看過去,聲音中略帶幾分低沉:
“我從沒有想到會是他,他在京城很有些威望,沒想到居然會……”
“別亂說,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痹捳f出口曲嫮才有所察覺,忽然想要解釋卻又發(fā)現(xiàn)根本無法解釋。
耳畔傳來朗新科淡淡的聲音:“我懂!
曲嫮心驟然一緊。
掩飾般的快速蹲下去,兩個手指搭上羅煦涵的脈搏。觸手皮膚溫度明顯比尋常人高上不少,比頭一天晚上兩人初次相見握手時候更是高上許多,脈象虛弱卻并不紊亂。
難道說他真的是,發(fā)燒了?
曲嫮心底拿不定主意,頓時覺得亂成一團。偏偏史俊個沒眼力見的還一個勁的叨嘮個不停,頗有點搞事情不嫌事兒大的架勢。
“頭兒頭兒,他沒事兒吧。該不會是給這小子一下子打死了?要真是再死一個也太衰了吧?這才多長的時間,一口氣死三個,寫小說都不帶這么寫的吧!要真是打死人那該算是故意殺人還是意外殺人?這個要看你老同學的主觀目的吧?你說咱們警察制服犯人,他跟著裹什么亂……”
曲嫮被他叨念的頭疼,眉頭一皺當即一聲呵斥:“成了吧你,快閉嘴!”
史俊瞬間一愣。
就看見曲嫮抬頭朝他飛過來的一眼,“人還活著就是暈過去了,別亂說話。”
聽說羅煦涵還活著,史俊以及被史俊嚇到心臟病險些發(fā)作的朗新科都是長吁出一大口氣。
朗新科半彎下腰急促問:“他、他不會有事吧?我……”
曲嫮抬頭看他緊張模樣也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惡狠狠問:“現(xiàn)在知道怕啦?晚了!”
沒想到的是朗新科居然意外搖頭,認真說:“不怕。要是這一次我真是失手……,只要是你沒事,也值了!
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他居然會這么直截了當說出這種話來,曲嫮心頭頓覺一熱,鼻頭莫名變得酸澀難耐。
“新科,你……”
朗新科臉上露出好看的微笑,朝她點點頭:“沒事兒,真的!
簡直就像個二傻子!
氣得曲嫮恨不得將他劈頭蓋臉一頓暴揍。
正這時候,史俊的一句話瞬間將她的整個情緒重新拉回現(xiàn)實中來:“頭兒,這個羅熙涵現(xiàn)在該怎么處置?”
曲嫮略微沉吟,隨即抬頭朝包嫂看了過去:“包嫂,民宿里面有繩子之類的嗎?”
包嫂打了個顫顫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不住點頭:“有有,不過曲警官,你要繩子做什么呀?”
“綁人!备纱嗬涞膬蓚字被曲嫮說的擲地有聲。
關(guān)于到底該如何安置羅煦涵的事情曲嫮不是沒有自己的考慮,F(xiàn)在已有的種種跡象顯示民宿里接連兩起兇殺案,羅煦涵的嫌疑最大。
當然說他嫌疑大到現(xiàn)在為止都只是假設(shè)、推斷而已,并沒有找到確鑿可信的證據(jù)。所以還不能一口咬定羅煦涵就是殺死章一斌以及趙雨兩個人的兇手。
另外,羅煦涵的殺人動機至今也沒能發(fā)現(xiàn)。
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將他囚禁起來,一來防止他繼續(xù)作案,二來也要保護他的人身安全。
畢竟趙雨……
一想到趙雨曲嫮就頓時覺得頭疼欲裂。她不明白兇手為什么會迫不及待向趙雨下手,難道是擔心自己找趙雨談話的時候趙雨走漏什么關(guān)鍵信息?
客觀的講,趙雨并沒有能提供出什么實質(zhì)性信息。
既然這樣的話,兇手殺死趙雨的動機究竟是什么?是怎么作案的?以及作案工具究竟是什么?
又或者說,死者章一斌和趙雨為一對熱戀中的情侶,兩個人接連被人謀殺至死,這里面又是否隱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線索?
截至現(xiàn)在曲嫮覺得自己還需要一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