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腳下能走了,臣妾一定隨駕,若不好,還是不要去添麻煩,不然是臣妾伺候太皇太后,還是煩太皇太后照顧臣妾呢?”嵐琪也正經(jīng)地應(yīng)著,“皇上您說是不是!
玄燁聽著老大不高興的,但也勉強(qiáng)不得,只把環(huán)春幾個叫來讓好生伺候,而眾人見皇帝不提安貴人一事,猜想眼下還不知道又或是真不愿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都不敢亂說話。
之后玄燁又待了小半個時辰才走,走前哄嵐琪睡下了,這一來一去,也不說瞧瞧西配殿的人,權(quán)當(dāng)布常在不存在似的。
布常在自己倒不在乎,身邊卻有嘴碎的,王嬤嬤便按捺不住嘀咕著抱怨主子沒用,“從前能把您哄得什么都聽她的,奴婢就瞧著不簡單,心里不踏實(shí),如今更是顯出來了,那一位在萬歲爺面前又嬌又俏,哄得萬歲爺喜歡,還能想到您這兒么!
靜燕在一旁也不知天高地厚地幫襯說:“瞧著念舊日情分,和主子姐姐妹妹的親熱,可明明在一個屋檐底下,好些東西卻又不同,咱們這邊就跟撿剩下似的,那會子怎么不姐姐妹妹的了!
盼夏恨得牙癢,布常在卻朝她使眼色叫忍耐了,只等她們離了跟前,才說:“不要計(jì)較,你計(jì)較了吵鬧起來,驚動了那邊,嵐琪一定不放心,她為我操心還少嗎?你放心,我自己知道在這宮里是什么分量,還用這老嬤嬤來數(shù)落或提拔不成?隨她嘴碎去吧,學(xué)學(xué)嵐琪,退一步海闊天空!
盼夏這才高興些,夸主子說:“從前您忍耐,是柔弱;如今忍,卻有大道理在里頭了,都是忍耐,天差地別的不一樣!
布常在也笑,“我自己也覺得越發(fā)精神,興許是終于覺得在這宮里有個依靠了!
此時翊坤宮里,冬云將皇帝去了鐘粹宮的事說來,昭妃冷笑著:“我說不能為難這小常在吧,真夠可以的,安貴人前腳去她那兒鬧,她后腳就把皇帝請來,這一跤摔得,天知道真真假假!
冬云又問:“大后天出宮騎馬的事兒,您看宮里頭怎么安排?”
“怎么安排?”昭妃目色犀利,唇際泛出陰鷙笑容,“榮貴人懷著胎當(dāng)然不能隨駕,董常在身體一直不好,也不能去。其他人個個兒活蹦亂跳,當(dāng)然都去!
“主子,榮貴人和董常在……”冬云話說一半,本是已知主子用意。
昭妃將面前內(nèi)務(wù)府送來的單子合上,幽然笑:“她們之間,早該好好算算了。”抬眸看一眼冬云,“你派人往董常在那兒送個消息,告訴她公主的祭日也是榮貴人的生辰,念著榮貴人懷胎,今年只辦生辰!
冬云笑意里透著心機(jī),“奴婢明白了!
兩天很快過去,嵐琪的腳晃晃悠悠算是能下地走,太皇太后便囑咐一定要她隨駕,正中了玄燁的心意。
待出發(fā)這一日,浩浩蕩蕩的隊(duì)伍走了大半天還沒完全從宮里走出去,嵐琪跟隨蘇麻喇嬤嬤陪著太皇太后,老人家挽著嵐琪的手說:“把你拘在我身邊,是怕皇帝一時興起又要纏著你,平日也罷,今日各宮都在,總不能讓你越在前頭,你心里要明白。”
嵐琪最懂事善解人意不過,笑盈盈答應(yīng):“臣妾跟著您才開心!
蘇麻喇嬤嬤湊趣兒:“奴婢瞧著,咱們皇上可很不高興呢!
嵐琪臉紅,垂著腦袋不語,嬌憨之態(tài)惹得太皇太后好生歡喜,一路笑聲不斷。
前頭李公公聽說,忙不迭告訴皇帝,玄燁頗得意驕傲,“朕可曾偏疼她,自然是招人喜歡才叫人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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