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
此時此刻如果站在loft的陽臺上,除了看到漫天火雨和璀璨的圣誕霓虹,還能聽到樓下傳來的貓叫狗吠以及保安低沉的呵斥聲。
咚咚咚~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后,樓下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林躍穿著一件睡袍沿著樓梯下來,走到門邊輕輕一拉,一臉狼狽的宮洺出現(xiàn)在走廊里。
他身上的名貴西裝沾了很多灰塵,領(lǐng)帶上落著星星點點的血跡,西褲靠近腳踝的位置有好幾個洞,破布片倔強地翹著。
宮洺身后還有兩個人,看起來挺壯,不過一樣的狼狽不堪。
“kitty呢?我問你kityy呢!”
林躍偏偏頭:“kitty,有人找!
便在這時,伴隨遲緩的腳步聲,衣衫不整的kitty光著腳丫出現(xiàn)在一樓客廳,身上和臉上有著被“蹂躪”過的痕跡。
宮洺一個箭步闖入房間,過去把滿身酒氣的kitty從地上扶起來,冷著臉說道:“怎么回事?”
“宮先生……我,我……他……他……是他強迫我……”kitty帶著五分醉意三分羞愧兩分迷離躺在宮洺懷里。
宮洺一臉憤懣看著林躍:“孫楠,報警!
“是,宮先生。”門口站得兩個人里嘴唇稍厚的一個拿出手機,轉(zhuǎn)身進了走廊。
林躍似笑非笑地看了kitty一眼。
她的樣子不是裝的,是她自己折騰的,也是他折騰的,當(dāng)然,還有酒精和另外一些原因。
“宮先生,有話好說,報警就沒意思了,你要知道,我跟她可是兩情相悅!
宮洺低頭打量懷里的女人:“是么?”
kitty不說話,只是搖頭。
林躍說道:“kityy,剛才在沙發(fā)上你是怎么做的?你自己告訴宮洺!
“我……我只是拜托他送我回家,沒想到……”kitty出人意料地沒有說實話。
“林躍,上次在咖啡廳包房我就警告過你,沒想到……怪不得你堅持要kitty做你的貼身助理,原來一早就沒安好心。”宮洺越說越冷靜,臉上已經(jīng)看不到憤怒和震驚。
這時孫楠走回房間:“宮先生,警察說會在十分鐘內(nèi)趕到!
kitty醉酒是真,倆人發(fā)生關(guān)系也是真,只要kitty一口咬定林躍強暴她,整件事就麻煩了。
“宮洺,真不知道你用這張臉騙了多少人,說起來跟你的弟弟還真有一拼,一個看起來冷酷高傲,實際為了利益什么下三濫的手段都能用,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抄襲這種事卻是信手拈來,你為了拿住我的把柄,不惜犧牲kitty做局陷害,嘖嘖,原來精英都是這種東西!
“無憑無據(jù),你覺得警察會相信你說的話嗎?”宮洺是要求kitty施展美人計以換取主動,可他從來沒有想過犧牲她,主要是操作過程中出了意外,沒有等到kitty的來電通知不要緊,通過在對面公寓的觀望,得知loft二樓臥室門打開,他們就從車上下來去抓現(xiàn)場,沒想到這時拐角的陰影里沖出好幾條流浪狗,追著三個人就咬,就撲,搞得他們狼狽而逃,哪兒還有可能按計劃行事。
等他們來到這里,一切都晚了。
所以他的憤怒和震驚不是偽裝出來的,它很真實。不過呢,事已至此,也只能捏著鼻子認(rèn)下,并把二人上床這件事當(dāng)做踹死林躍的籌碼。
“警察當(dāng)然不會相信這種事!绷周S說道:“不過按照以往判例,只要我的律師抓住我?guī)itty上樓時她沒有完全不省人事,還能在攙扶的情況下行走這點,再加上酒吧監(jiān)控錄像和出租車司機的供詞,要確定是她引我進入房間的事實并不困難!
宮洺面無表情說道:“是,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能不能憑這個洗脫罪名,警察會給你一個公正的結(jié)果!
他說得高深莫測,說得意味深長,話里話外透著一絲得意。
像他這種時刻準(zhǔn)備著plan.b的人,怎么可能不留后手,既然要踹,那就要把林躍一腳踹死,最好永世不得翻身。
林躍撿起倒在毯子上的玻璃杯,搖晃著里面殘留的一點液體:“我想……里面一定有催情藥的成分吧,這樣一來就可以證明kitty是在被人暗算的情況下失身的對嗎?”
迎著宮洺視線,他從口袋里拿出一粒膠囊:“我的寢室里也會搜出這種藥對嗎?我想想啊,如果我猜得沒錯,應(yīng)該是黃小勛放在我床底下的,聽說這小子玩老虎機輸了不少錢,也不知道還沒還上!
他又走到靠近房門的鞋柜上,拉開背包拉鏈,從里面取出一只杯子:“我覺得酒吧的杯子不錯,就拿了一個過來。一會兒警察來了別告訴他們杯子是偷來的好嗎?我想……這里面應(yīng)該有……v哥,哦不,應(yīng)該是希愛力+必利勁,就印度那種雙效不貴,價格只有國產(chǎn)藥四分之一的仿制藥的殘留吧。面對這么一個人間尤物,再有藥物催情,沒有幾個男人能夠抵擋這種誘惑,對嗎?”
酒吧順來的杯子和kitty拿來喝水的杯子放在一起,林躍瞇著眼睛看向?qū)m洺:“宮先生,你是打算跟警察自首呢,還是把kitty賣了,要她在里面蹲幾年呢?”
話說到這里,不只宮洺臉色陰冷,一臉潮紅的kitty也呆呆地看著他。
原來……他早就識破了他們的陰謀。
“可是……你怎么……”kitty望他的目光很復(fù)雜,不過當(dāng)下最主要的情緒是恐懼。
林躍拿起桌子上的橘子剝了一個遞給她。
kitty當(dāng)然沒有心情去接。
林躍把橘子送進自己嘴里:“哦,忘記告訴你們了,我是話劇社的會員,演戲是我的強項!
宮洺臉色鐵青,一言不發(fā)坐在那里,本想踹死林躍,沒成想給他反將一軍,既然他把他們的操作說得分毫不差,那么一定抓有kitty的痛腳,下藥、構(gòu)陷,這兩宗罪足夠他們在監(jiān)獄待一陣了。
孫楠和另一個保鏢看著身穿睡袍坐在沙發(fā)上的年輕人,感覺有股涼風(fēng)往褲腿里鉆,后脊梁骨冷颼颼的。
“所以……”林躍看向kitty:“你是想自己坐牢呢?還是想宮洺坐牢呢?”
kitty看向?qū)m洺。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錯片刻,她推開他,踉蹌著坐倒在沙發(fā)上。
林躍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美人計是顧源提議,宮先生拍板的對嗎?”
當(dāng)警笛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kitty慢慢地抬起頭,望林躍說道:“跟他們沒有關(guān)系,都是我的主意!
“好啊,真好。”林躍看著默不作聲,只是一臉愧疚看著kitty的宮洺,從沙發(fā)上起來,走到kitt身前,湊過去緊貼她的耳朵小聲說道:“現(xiàn)在,我們誰也不欠誰了!
kitty面帶疑惑看著他,不知道這話什么意思。
林躍沒有解釋,轉(zhuǎn)過身,朝宮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