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件事有兩種可能,一,唐仁在撒謊;二,另一個人想要獨吞黃金,在殺死頌帕后利用唐仁把金子從工坊運走,混淆警方和你們的視線。”
啪!
北哥拍了一下手心:“對啊,我咋就沒有想到呢?”
金剛憤憤不平地道:“鵝早就說過那個家伙靠不住!
“那個人叫什么名字?”
林躍沉聲說道:“只要他還在曼谷,事情就好辦!
北哥的表情有些古怪:“我們也不知道那個人叫什么?”
林躍心里咯噔一下,真是怕什么來什么,他最擔(dān)心的就是這種回答,而且從另外兩個人的表情來看,北哥說的是實話。
“你們一起盜竊了四家金行,居然連對方叫什么都不知道?”
“雖然策劃者是另一個人,但是招攬我們?nèi)齻人的是頌帕,他的嘴巴很嚴(yán),從頭到尾都沒有透露那人叫什么,實施盜竊當(dāng)晚擔(dān)心暴露也只是用代號稱呼!
越南仔在旁邊補充道:“我們只在行動的那天夜里見過他,往后再沒有交集。當(dāng)晚見面的時候他蒙著臉,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根本看不清長什么樣!
“那……他有沒有暴露出什么特征?”
北哥和越南仔對視一眼,搖了搖頭。
金剛扒開擋在前面的兩個人,望著林躍一直握在掌心的煙盒說道:“左撇子算嗎?我記得他剪警報器電源線時用的是左手。”
越南仔扭頭看著金剛,目光像是在說“以前真沒看出來,人長得粗枝大葉,心倒挺細(xì),那人是左撇子都給你發(fā)現(xiàn)了!
林躍把那半盒煙丟給他:“說詳細(xì)點,最好把你們的作案過程講一遍!
“好!
金剛美滋滋地抽出一支含在嘴里,由著林躍點燃后蹲在旁邊講述盜竊金行的經(jīng)過。
……
一段時間后,金剛停止講話。
林躍陷入沉思,直至煙卷前面的火燒到過濾嘴才醒悟過來,趕緊丟到地上用腳踩了幾下。
小個子,雙白虎佛咒,左撇子,本地口音。
更重要的是……
“托尼,你為什么想要知道盜竊金行的過程?我們的目的不是找到失蹤的黃金嗎?”
北哥的問話將他驚醒,知道不能再問下去,不然三個賊要起疑心了。
“職業(yè)習(xí)慣,職業(yè)習(xí)慣……”林躍趕緊轉(zhuǎn)移話題:“我知道一個地方,你們?nèi)ツ抢锸刂甏,?yīng)該能夠找到唐仁!
“什么地方?”
“唐人街夜上海歌酒吧。唐仁跟老板娘阿香是熟人,或許會去她那兒避難。”
北哥從金剛手里搶了支煙叼在嘴里,本就不大的眼睛瞇成一條細(xì)縫,既然拿表外甥當(dāng)人質(zhì)的方案行不通,女盆友呢?
“時候不早了,我該回警局了!
林躍把打火機丟給金剛,起身往外面走去,就在他快到門口的時候,背后傳來一道喊聲。
“慢著!”
林躍心里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覺,北哥談不上多聰明,但也不傻,自己不會是露出破綻被他察覺了吧?
這三人手上可是有硬家伙的,影片后面跟黃蘭登槍戰(zhàn)的時候用的是霰彈槍和ak-47好不好,比火力再來兩個他也是不行的。
林躍頓住腳步,慢慢轉(zhuǎn)過身去,右手向下微移,隨時準(zhǔn)備拔槍射擊。
“那個……你能不能先借我們點錢救急?等找到黃金加倍還你!
wdnmd!以后說話能不能別大喘氣?
林躍在心里把三個賊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九九八十一遍。
“不用還了!彼麖亩道锾统鰞汕┿彿诺脚赃叺募茏由,轉(zhuǎn)身走出作坊。
“謝謝啊!北备绺糁崎T跟他道謝。
林躍沒有理他,鉆進(jìn)駕駛室開車離去。
瑪?shù)淖鲑\做到每天吃泡面的地步,也是沒誰了。
……
晚飯林躍要了一碗咖喱雞排飯搭配冬陰功湯,最后飯全干上,湯喝了幾口就倒垃圾桶了,很多人說內(nèi)地泰國菜館價格齁貴味道還不正宗,現(xiàn)在來到曼谷,本想好好品嘗一下當(dāng)?shù)靥厣厝ヒ埠酶笥汛当,天知道這玩意兒又酸又辣,還有一股怪味,完全吃不慣。
他叼著牙簽回到工作大廳,正趕上鐵血神探從辦公室出來。
看得出黃蘭登精心打扮過,頭戴一頂白色牛仔帽,還換了件很潮的休閑西服,可惜鼻梁上的創(chuàng)可貼依舊在,周圍是星星點點的血瘀,看起來很掉價。
黃蘭登打了個響指:“走”。
林躍明知故問:“干什么去?”
“守株待兔!”
“守什么株待什么兔?”
“你笨啊,當(dāng)然是去唐仁住的地方守株待兔了!
“……”
黃蘭登驅(qū)車離開警局,中途路過一家甜品店的時候去里面買了個五寸的生日蛋糕。
“頭兒,你這是要給誰過生日?”
“阿香啊。”
“你不是已經(jīng)有小雅了嗎?”
黃蘭登對著他擠擠眼,理了理锃亮的背頭:“全唐人街的男人,只要性取向正常的,誰不想跟阿香有一個難忘的春宵?”
這是實話,阿香的名字連警局里剛來沒多久的新人都知道,坤泰隔三岔五就會帶兄弟過去夜上海喝幾杯,只為多看她幾眼,就那臉蛋,那身材,把狼們饞得朝思暮想夜不能寐。
“這件事記得別跟小雅說!秉S蘭登把蛋糕放到不礙事的地方,繼續(xù)開車前行。
不久后到達(dá)目的地,林躍嘴里叼著一支煙從車子里面出來,站在路邊的電線桿后面打量前方建筑。
霓虹燈打開著,“夜上!比齻字不斷變幻彩光,映在路人眼睛里閃閃發(fā)亮。酒吧左邊是龍門茶館,右邊是紅顏旅社,都是阿香的資產(chǎn),算上二樓那些長租房,這丫頭可以說是唐人街有頭有臉的白富美。
“要在江海市有這么一棟房子,拆遷能分多少錢啊……”
“你說什么?”黃蘭登托著生日蛋糕從車?yán)锍鰜恚叩剿媲皼_蛋糕中間努努嘴。
林躍打著火機點燃蠟燭:“我在想是抓唐仁重要還是給阿香過生日重要!
“都重要!
黃蘭登扶了扶牛仔帽,朝著夜上海酒吧旁邊那道門走去。
林躍轉(zhuǎn)過頭去打量周圍建筑。
霓虹燈在夜色下閃閃發(fā)光,大大小小的招牌擠滿街道,穿著短衫熱褲的姑娘手捧美食行走在人行道上,不時與同伴說笑幾句,白皙修長的腿與玲瓏的腰肢晃得人眼暈。
他按照電影劇情推動唐仁和秦風(fēng)那條線向前發(fā)展是有自己的考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