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接過天狗遞上的手套戴上,從拆開的封口處小心取出梅瓶, 確認無誤后結清了當金與利息。
對于晚來那么多天又無故失聯(lián),她也很抱歉,吐露了當初當爺爺花瓶的原因, 家里希望她學醫(yī)但她更喜歡服裝設計, 所以家里斷了她生活費?蓜偤盟幸粋設計大賽要參加, 需要采購面料的經(jīng)費,于是迫不得已出此下策。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下飛機那天被人綁架了, 可不是故意不聯(lián)系你們!
“還有這種事?你得罪人了?”天狗佯裝吃驚。
最近發(fā)生了那么多女孩子無故失蹤事件,都是化蛇做的孽, 女生這么一說他已經(jīng)聯(lián)系到了一起。
“沒有,反正莫名其妙的,莫名其妙被綁又莫名其妙回來了,”說著笑了笑,“也算是因禍得福吧,我爸媽和爺爺都不反對我學設計了,說只要我平平安安的,以后想學什么就學什么,都隨我!
“就是嘛,人類...啊不,人生”天狗分分鐘改口,“人生在世才短短幾十年,當然應該奔著自己喜歡的事情去做,不然多遺憾!
“你說得對!”
“以后要是想當森*晚*整*理什么再來,首選我們家發(fā)財當鋪,當鋪是你家,典當隨時來!辈煌蛞徊◤V告。
“你可真幽默,”女孩兒爽朗笑起來。
天狗也裂開嘴,心說再幽默也沒有今晚讓他吃月亮的兩個女孩子幽默。
聊了沒一會兒,女生被趕來的朋友接走,店里安靜下來。
伸了伸懶腰,打過哈欠,天狗又懶散地靠著柜臺半趴下來,一手托腮望向墻上的掛鐘,十點一刻,又到了該關門的時候了,看了眼老大,問道:“我們今晚還回去嗎?”
想到齊鎮(zhèn)對老大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他現(xiàn)在不太確定。
陶緹道:“隨便你!
“怎么能隨便我呢,你才是正主啊,名正言順,我就是個蹭住的,你不去我怎么好意思啊!
“就說去看小紅,一到門口再崴個腳,蹭得順理成章!
天狗不好意思:“我哪能干出這么心機的事!毙睦镄∷惚P已經(jīng)打起來了。
“臉皮厚就夠了!
“……”真損。
陶緹站在茶桌邊,一杯接著一杯倒水,不是他太渴,而是晚上沒吃晚飯?zhí)I,當鋪一段時間沒營業(yè),一點存儲的食物也沒了。
“老大,你不能老這么損我啊,我也是有一顆幼小心靈的,不然早晚咱倆友誼的小船得…”
天狗的話還沒說完,杯子輕叩在茶桌上,發(fā)出輕微的的一聲“噠”,陶緹說:“我出去一趟?”
“?現(xiàn)在?”
白色身影跨出了門。
天狗沖著消失的一角下擺抻長脖子喊話:“干什么去。俊
無人回答他,陶緹已經(jīng)走了,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只是想起小俊和小鳳來,這兩個小鬼如果繼續(xù)留在簡春蘭身邊,只會耗盡簡春蘭的陽壽。
人與死后的靈魂,終歸是殊途。
*
三天后,齊泗打來電話。
因陶緹參與了案件,他也很大方告知了些后續(xù)以此做個結尾,不能讓人家?guī)土嗣ψ詈筮B怎么處理都不知道。
化蛇被捕后很配合,問什么答什么,抓女生的目的是為了找人,可對方到底長什么樣 ,不清楚,沒有記憶,除了知道在他心里是最好看的什么也不記得。
而這個餿主意就是鬼車給他出的。
此刻監(jiān)察局審訊室里已經(jīng)是第五次對化蛇進行提審。
密閉只打著燈光的空間只有二十來平,一張長桌隔開了他與負責審訊的夔牛和陳濱,夔牛過目了一遍今天小妖提交上來的新資料,止不住地搖頭嘆息:“哎——”
陳濱納了悶了,這是寫了什么要一二再而三地嘆氣,湊過去跟著看了看。
看完。
“哎——”
化蛇,人名:華錚,男,三千歲,建業(yè)城某知名企業(yè)高管,月收入百萬。
但是在幾個月前辭職了。
在辭職前他正帶團隊做剛接手的大項目,光提成就能趕上好幾年的工資收入,其他七七八八的是他一些平時和朋友的交往記錄與業(yè)余愛好等。
他沒有不良嗜好,沒有前科,妥妥的妖怪里的大好青年,成功妖士的代表,前途一片光明,年薪百萬這點陳濱就已經(jīng)羨慕死了,自己監(jiān)察局干好幾年都比不上人家一個月。
傻缺才辭職。!
“張隊,開始問話吧,”陳濱提醒說。
“嗯,”夔牛嘆著氣內(nèi)心大感惋惜,同時琢磨著和局長提漲薪的事兒,“那就現(xiàn)在開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華錚平靜地坐著,目光迎視著夔牛,沒有半分惶恐和焦慮。
如果說要有點什么情緒,那大概就是落寞和迷茫。
“先說說,和鬼車什么關系?什么時候認識的?”
這個問題已經(jīng)問過好幾遍了,但重復問題就是為了核對前幾次的回答是否和本次不同,以此找出內(nèi)容漏洞,夔牛又從桌底下掏出一個小鐵罐,放在桌子的一角,罐子里時不時會發(fā)出一些不知名的沙沙聲。
他朝罐子一指,嚇唬華錚:“不老實就給你用刑!
陳濱負責記錄,低頭時撇撇嘴,拿他的寵物毛毛蟲當?shù)谰呔退懔耍不給開個洞透氣,殘忍。
華錚沒在意這些,語氣一如之前,緩緩講述:“我是在去年的一次酒會上認識的他,為了公司業(yè)務交換了名片,我們沒有深交,后來再見面是三個月前,在商場里偶遇他和他朋友,他朋友說我丟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