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撲上去揮爪,但對堅硬的鱗片只造成了一點點劃痕,這相當(dāng)于只給對方撓撓癢。
天狗有點急。
老大厲害是厲害,可是身體不是正常來的,萬一中途出點意外呢?正想找化蛇的軟肋,身邊飛速閃過一道影子。
陶緹還在客廳,一樓的窗口、前后門全部被化蛇身體阻擋,困于其中對他不利。
忽然,某道窗灑進了月光。
不等他要沖出去,巨大的頭顱沖破窗戶,攻勢迅疾如風(fēng)朝他張開了血盆大口。
第70章
化蛇來勢洶洶, 只要稍一遲疑,他便會被吞入蛇腹。
陶緹想徒手接住化蛇牙口,然,身后轟得一聲炸想, 熟悉的氣息隨之而來, 當(dāng)下腰上一緊, 齊鎮(zhèn)已出現(xiàn)在了他身邊, 右手還抄起了把椅子在血盆大口咬合之際砸向化蛇口中。
椅子在化蛇嘴里碎裂, 他也被齊鎮(zhèn)帶著往后退了數(shù)米,瞥了眼身后損毀的墻壁,道:“你怎么來了?”
齊鎮(zhèn)還在生氣,故意不拿眼瞧他, 張口就是蹩腳謊話:“路過,所以進來看看,這么巧就遇上你了, 算你命大!
誰路過會路到別人的家里來,陶緹不與他爭辯說:“既然是路過, 那你可以走了。”
齊鎮(zhèn)憋悶,咬著牙:“老子偏不!”
陶緹掙脫他:“隨便你。”
鮮紅蛇信吞吐,化蛇一擊未中, 不給他們休息的時間又一次朝他們襲來。
他與齊鎮(zhèn)快速閃開, 頃刻, 原來站立的地方多了一個砸出來的深坑。蛇腦袋調(diào)頭追擊,巨大的身體也開始涌入洋樓把齊鎮(zhèn)炸出的洞口擋了個密實。
化蛇原形太大,身體進了屋內(nèi)給他們施展的空間就越發(fā)小了, 但對彼此都是有利有害。
陶緹退至角落撿起了斷裂的椅腿,在巨口襲來時卡進了化蛇嘴中, 木頭一端尖銳,在化蛇閉口時一下扎入上顎的軟肉里。
化蛇吃痛發(fā)狂,為了把木刺甩出去,腦袋在屋里胡亂砸將,掀翻了所有家具,鮮血也順著木刺滴落甩得到處都是,但這不是要害,很快木刺被吐了出來。
外頭,天狗恢復(fù)了小體型從縫隙里鉆進來。這么一來形式變成了一對三,化蛇根本不是對手。
齊鎮(zhèn)控制住他,妖力凝聚起威壓如無形中的牢籠,四面束縛,陶緹正面拳頭掄上,天狗攻其下腹,沒幾下就把化蛇給打趴下了。
化蛇倒在地面,巨大的身體砸出悶響。
“我來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齊鎮(zhèn)上前,目光里沒有了任何溫度,有的只是嗜血的欲望,血液在身體里沸騰,尤其是在心情糟糕的情況下,似乎不染血就無法平息身體中的憤怒。
“別別別,千萬別打死他,”天狗趕緊擋在化蛇身前,“把他交給監(jiān)察局就行了,打死了咱們就是妨礙公務(wù),畢竟我們是自發(fā)捉搗亂的妖怪,不是受監(jiān)察局委派。”
“我也是這個意思,沒必要多此一舉,”陶緹道,先前的蜼怎么看都不是小夏說的好妖怪,所以才吃了了事,但這個不同。
“就說是正當(dāng)防衛(wèi),不小心打死了,”齊鎮(zhèn)盯著地上的化蛇,手已經(jīng)伸了過去。
“齊鎮(zhèn)!”陶緹抓住他手臂,談不上疾言厲色,但語氣比平時淡淡的樣子多了一份嚴肅,微微擰著眉,因為他從齊鎮(zhèn)眼中看到了在極域海時同樣的一絲暴躁。
冷冽的目光挪向陶緹。
陶緹并不懼,再一次阻止:“別殺他。”
齊鎮(zhèn)默了會兒,緩煞氣騰騰的表情有所緩和,終是點了下頭,將強烈的躁動壓下,但腦海里開始逼逼賴賴,他好心來救人,陶緹卻不給他一個好臉色,甚至好像似乎又兇他了,擦!
深沉道:“別以為我聽你的不殺他就是原諒了你,門兒都沒有!三萬字一個字都不能少!”
陶緹表示無語,什么都不想說了。
天狗道:“我們抓緊把他拖出去吧!
可還沒動手,地上的化蛇卻忽然動了。
趁著陶緹他們講話的功夫,他也做了片刻休息,稍一恢復(fù)身體就猛然躥起,腦袋沖向房頂,老洋樓有四層,這要沖出去房子就直接毀了,倘若房子不是化蛇的私人財產(chǎn),那么打斗雙方都要賠錢。
賠錢?饕餮不能干!
在化蛇騰起一剎那,他迅速抓住其下顎摁回了地上,可對方的巨口也要順勢咬下,粗大的前溝牙墜了一顆晃悠著正要滴落的毒液。
齊鎮(zhèn)瞳孔驟然一縮。
不知道陶緹之前在打斗過程中有沒有刮傷擦傷,一旦被毒液浸染便會滲入皮膚,來不及多想,身體比腦子快一步做出反應(yīng),手臂已經(jīng)擋住了化蛇上顎,同時推開陶緹。
化蛇早就被激怒,這一瞬傾盡全力,帶毒液的牙齒扎入齊鎮(zhèn)胳膊,入肉及骨。
陶緹反應(yīng)也快,被推開時腳下一點又沖了上去,雙手掰開蛇嘴,但齊鎮(zhèn)的胳膊上已經(jīng)留下了一個不小的血洞,血液潺潺往外冒。
“說好的不會拼個你死我活,居然還玩起了陰的,草!”天狗大罵著沖上去,雙方纏斗在一起。
陶緹立即將齊鎮(zhèn)拉到一邊,見齊鎮(zhèn)想上去報仇,提醒道:“別再耗費能力了,你越動毒素擴散得越快。”
“沒事,等我打死他再....”
“別動!”陶緹低低地喝了聲,說話時動手利落地抽出了齊鎮(zhèn)的皮帶,將其扎在流血的傷口上方,雙手捂住,目光搜尋著能包扎的東西,但房子里一片亂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