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她被半軟禁在這座宅子內(nèi),隨著時間流逝,鐘瞳也不再滿足于解剖動物。
在一次起夜的時候,她看見出來喝水的女傭,手邊正好有水果刀,她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殺了對方,直接在廚房內(nèi)解剖了她的尸體。
發(fā)現(xiàn)這個情況的依舊是她的母親。
記錄上有一句話,鐘瞳說:“我只是想搞清楚她肚子里的東西和動物有什么區(qū)別?”
這一次,她的母親沒辦法在欺騙自己,她的孩子成了惡魔,當機立斷拿了獵|槍射殺了自己的女兒。
對著她嬌小又可愛的后腦勺。
最后,她的母親也吞|槍自殺。
看完資料,孟醒關(guān)掉文件夾,再去看實驗信息。
還沒有看兩行。
外面?zhèn)鱽砹嗣鞑氐暮袈暋?br />
孟醒猶豫了幾秒后,關(guān)掉文件夾,拿著武器走出去問:“怎么了?”
明藏臉色并不好,他看見孟醒出來,還下意識后退了一步,然后說:“我找到了梁明知!
“在哪?”
“地下二層的···”他講話講到一半,沒繼續(xù)說下去。
孟醒也沒多問,跟著明藏下了樓后,見他直接推開一扇大門,一個巨大的圓形石膏雕像,雕像下是一根根像是肉條的東西,鏈接在池子里的每一個接口處,那些肉條每一根都半浸泡在某種紅色的液體中,像是培養(yǎng)皿。
梁明知站在窗前的一個古怪的手持操作臺上,正在推著一根骨頭似得扳手往前動。
古怪的關(guān)節(jié)咯吱咯吱聲隨之響起來。
“啊啊啊——”
焉樂生的聲音驟然響起。
二人立即看向那攤紅色的液體中。
那里面竟然有一個用無數(shù)肉條隆起制作的一個像是椅子的東西,他正坐在那椅子上,只留出了脖子以上。
明藏和孟醒對視一眼。
孟醒徑直走向焉樂生,用刀架在了焉樂生的脖子上。
明藏一個沖刺爬上控制臺,正要阻止梁明知,扭頭一看孟醒。
“快松手!松手!你再害死我們!”梁明知眼里根本沒有其他人,感覺推不動了才抬起眼睛,看見明藏后大叫起來。
“那就一起死!泵鞑責o所謂,伸手將他提溜起來,甩到操作臺下。
梁明知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來,一抬眼就看見孟醒笑嘻嘻的拿著刀架在昏睡過去的焉樂生脖子上,嚇得臉色發(fā)白,“不能殺他!絕對不能殺!”
“那你告訴我為什么不能殺?否則大家一起死!泵闲咽稚嫌昧Γ蓸飞牟弊佣嗔艘坏姥。
焉樂生哼哼唧唧醒過來,無神的望著周圍,然后盯著孟醒不動彈了。
“你只要不殺他,我們就不用死!你相信我,你不要動,你把刀放下來!绷好髦榔饋,輕言輕語的說。
明藏跳下來,聽到他的語氣像是哄小孩子一樣,不由笑了,“醫(yī)生,不管你信不信,你說什么都沒有用,他要殺人,沒有人能阻止!
梁明知臉色唰得一下變了,他記起來之前孟醒那狠辣砍向焉樂生的模樣,眼里有了些恐懼和猶豫,眼神游移著。
孟醒立即看出來他在尋找借口,也不手軟,繼續(xù)用力往下按去,焉樂生忍不住吃痛呼喊起來。
梁明知嚇得撲通一聲跪下來說:“不要殺他!千萬不要殺他!我們要出去只能從他這里出去!”
孟醒微微松開了幾分,歪頭想了想說:“我也想到了,如果不是能出去,你怎么會瘋了一樣找他,還可以從第一個夢境跳躍每一層夢境,而且這個···腦前額葉的傷口是你做的吧?為了方便當工具帶在身邊,對不對?”
“對······他還是個正常人,這里只是幻境,只要出去了,他還是正常的,只要大家都沒死······你放下刀,我說,我什么都說!
“那不行,你先說!
明藏給以同情又威脅的眼神,輕輕的拔出刀來。
梁明知:“······我說,你們冷靜點!
“焉樂生是個很強的造夢師,僅次于池朔!绷好髦行┖ε碌恼f著,猶猶豫豫的,語速很慢。
“這個我們知道,說重點!泵闲研敝劬此,手指故意搭在了刀柄上,發(fā)出噠噠噠的聲音。
梁明知被這聲音嚇得臉色更白了,“他是池朔的容器,有很強悍的能力,我能進來是因為他強行帶我進來的,現(xiàn)在只用他的潛意識和這個夢的主人相悖,就能逆轉(zhuǎn)夢境離開這里。”
孟醒聽完后,沉默了幾秒,笑問:“你現(xiàn)在是找到了你的東西,要離開了?那么能和我分享嗎?”
梁明知的臉色唰得一下黑了,但還是轉(zhuǎn)移話題似的解釋:“其實···這個夢不是池朔的,第一個也不是,只有第二個是,下一個就要到池朔的夢境了,那時候我們肯定離不開,要走只能在這里走。”
“嗯,因為這個夢境是鐘瞳的嗎?”
“你······”梁明知驚愕的瞪大眼睛。
“我······我竟然全部都知道哦!泵闲压室庥靡环N夸張的語氣說,“你的試驗資料我全部看過,你太蠢了,實驗體是精神疾患和滿月系統(tǒng)無關(guān),你實驗失敗在于,你從一開始就被池朔下了暗示了!
“你胡說!”梁明知一下子激動起來,“他是我一手打造出來的!是我發(fā)現(xiàn)他的天賦,是我救出來他,是我讓他可以被鐘家收養(yǎng)!是我和他一起研究出來滿月系統(tǒng)的,我還有獎項···有證明,那些證書上有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