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如果要阿貝爾用一個詞語來形容特拉維,那就是:得寸進尺。
自然醒來的時候,屋內潮濕陰冷,爐火早就熄滅,連余溫都不剩,全靠她把自己蜷縮在被窩里取暖。
“我怎么不知道章魚還有小狗的特點。”阿貝爾一邊說著,一邊想把他壓著自己的沉重觸手挪開。
他的腦袋賴在阿貝爾膝蓋上:“你現在知道了!
阿貝爾把同樣糾纏上來的觸手們撇開,弄得滿手黏糊糊的,不禁抱怨道:“你在無理取鬧!
他輕笑著,眉眼里沁滿了快樂:“全仰仗甜心的喜歡。”
阿貝爾無奈,把忿忿不平被搶了人設的菲姆斯按回去,“那我們可以出去玩了嗎?”
“當然可以,甜心!笔匾(guī)矩的法師先生說,“這是我們早就約定好的。”
黑貓用枕頭磨磨爪子,盡情抻了個懶腰,翹挺的尾巴掃到她臉上,癢癢的,然后它跳下床,咬著窗簾向外拉開,刺眼的光投射進屋子。
又是一天清晨,窗外大雪暫歇,整個世界猶如裹上了一層厚厚的糖霜,連干枯的樹枝上也堆滿了素白的雪花。
一夜的休息過后,阿貝爾早就迫不及待了,一個打滾從他眾多糾纏不清的觸手中抽身,滾下床的時候被冷空氣浸得打了個哆嗦,隨后翻出衣柜里最厚的衣物往身上套,赤裸的雙足踩在羊絨毯上依然很冷。
身后發(fā)出重物落地的沉悶聲響,是特拉維也下床了,沒一會她就被穿過腋下抱起來,雙腳離地。
“很冷,先等我把壁爐里的柴火生起來!
“現在這個溫度正好,”她回頭,也給他套上一條毛茸茸的圍脖,“不然一會暖和起來你就不想出門了。”
真是太了解他了。特拉維又不能厚臉皮承認,只能任由她一層一層給自己套厚衣服,直到把他裹成一個巨大的章魚球,阿貝爾才拍拍手,自言自語:“這下應該不會冷了吧!
特拉維:……
他能怎么辦,自己答應的事,硬著頭皮也要兌現。
阿貝爾興沖沖下樓,一開門,驟然灌入大廳的冷風凍得她一個激靈,裹緊衣領踏出大門。連續(xù)幾天的大雪將門口埋了一半,剛出門她就被雪埋到小腿,舉步維艱,硬是靠著想堆雪人的念頭用兩條腿生生開辟出一條道路。
特拉維在門口進退兩難,光是看著滿地的落雪,就能想象出自己的腕足被凍成冰塊的場景,甚至不用想,往前一伸就能見到。
忽然長袍被扯了扯,他低頭一看,是亞莉亞。
魔偶女仆貼心地為他準備了滑雪用的板子,能坐得下一個人,還挺結實,她把這塊板子往門口一放,什么意思顯而易見。
特拉維看看門外,又看看她,不禁問:“什么時候準備的?”
“昨天!彼皖^回答,聲音有些無機質的生硬,“夫人想出去玩的時候!
法師先生眼角一抽,忍不住提醒:“也許你的認知功能該修理了,到底誰是你的主人!
亞莉亞紋絲不動,把他的話當做耳旁風。
不遠處的阿貝爾正哼哧哼哧滾雪球,因為雪太大,沒一會就滾出個像模像樣的球來,可能是雪球太笨重,她滾了一會體力不支,吁了口氣,叉著腰撩了撩微濕的額發(fā)。
“怎么還不過來?”阿貝爾招呼他,又兇巴巴威脅,“不許反悔!”
他嘆息,做足心理準備,終究將擁有致命弱點的觸手放上了滑雪板,剛一接觸到冰涼的板子,偉大的黑暗法師先生第一次萌生了退意。
阿貝爾又在催促,他裹緊衣袍,艱難地踏出第一步。
黑貓端正地坐在窗臺上,像只打了領結的正經貓咪。他看向窗外,阿貝爾正在堆雪人的腦袋,怕冷的特拉維腕足下墊著一塊木板,拄著手杖當滑雪棍,快被凍傻了。
阿貝爾看到他滑稽的樣子,吃吃地笑。
路過枯樹的時候,他掃落積雪,折下兩根枯枝,輕輕敲了下她的腦袋,阿貝爾“哎喲”一聲往后仰倒,仿佛他用了多大力氣似的,特拉維搖了搖頭,把樹枝插在雪人胖乎乎圓滾滾的身體上,當做兩只招搖的手臂。
“還要眼睛和鼻子!你等等,我把它的腦袋堆上去……”
特拉維盡量讓自己的腕足收進長袍里,這讓他視覺上看起來更加高大不少,把自己裹成球的阿貝爾只到他的腰間,和他的柚木手杖差不多高。
及腰高的小姑娘忙碌的不得了,用力捏圓了小一號的雪球,她的手上沒有保護,被冷雪凍得通紅,嘿咻著把捏好的腦袋往上安裝。
然后看著他,笑盈盈地示意。
“好,甜心!彼J了,不讓他的赤裸腕足和雪直接接觸,一切都好說。
撐著手杖去雪地里找小石子,順便用手杖掃開雪路,這里原來是種植萊拉花的花園,有很多現成的小石頭。
阿貝爾看著他走到花壇邊緣,矜貴的法師先生彎下腰,嫌棄地掃開礙事的東西,然后一顆一顆收集小石子,優(yōu)雅的動作看起來不像撿石頭,更像是做些什么高貴的事。
黑貓喵喵叫打斷她的思緒,她循著聲音望去,見到幾乎快要被白雪淹沒的黑貓。皮毛上沾滿了零零碎碎的雪,像一塊可口的糖霜巧克力。
他也叼著兩顆又大又圓的小石頭,尖銳貓爪扒住她的衣服,沒兩下就爬到肩膀,將石子放進她手心里,這是兩顆適合做雪人眼睛的石頭,她笑著撫摸貓貓頭,說了聲謝謝,把石頭按進眼睛的位置上。
那邊特拉維也撿了一手的小石子,各個規(guī)整又小巧,遞給她的時候腕足都在抖,被凍得不輕。阿貝爾把它們擺成一個弧形的嘴巴,余光看他整個人都快僵硬了,還是不忍心,決定堆完這個雪人就趕緊回去烤火吧。
她左看看右看看,“嗯……還差點什么!
“差個鼻子!
“有胡蘿卜嗎?”她仰頭問特拉維。
“甜心,雪地里是沒有冷凍胡蘿卜的!彼沉艘谎鬯砗,“不過似乎有一只貼心的小東西為你去翻了倉庫。”
黑色粘液高高舉著一根胡蘿卜朝這邊游來,坑坑洼洼的積雪讓菲姆斯的移動有點顛簸,但還是很安全地把胡蘿卜交給她,阿貝爾一視同仁地也摸摸他的小腦袋,把胡蘿卜插在雪人的鼻子上。
“就叫它雪人先生吧!”阿貝爾頗有成就感。
特拉維搓了搓下巴,思忖了些什么,又轉頭慢悠悠撿了幾顆石子,給它圓滾滾的身體做紐扣:“希望雪人先生會覺得暖和些!
阿貝爾被他給雪人做紐扣的舉動逗樂了,咧著嘴巴想了想,也把自己的圍脖取下給它套上。
“這下肯定暖和。”
法師先生皺眉,見她取下圍脖后冷得往手里哈氣,鼻尖紅通通的,便摘了自己的手套,牽起她的手給她仔細套上。
他的懷抱是冰涼的,但皮革手套里卻是暖烘烘的。
阿貝爾納悶:“奇怪,你的體溫是熱的嗎?”
亞莉亞在屋檐下拆他的臺:“主人把自己的衣物放在壁爐邊一整晚!
“亞莉亞!”特拉維像是遮掩著什么沉聲訓斥。
阿貝爾哈哈大笑,吧唧一口親他的臉頰,他頓時滿臉通紅,不知道是羞的還是被拆臺的惱怒,總之就是有股不符合他氣質的可愛。
“謝謝你,這個好溫暖!
阿貝爾算是知道他有多怕冷了,現在雪人也堆好,看看太陽快到正午,拉著他就往屋里跑:“走啦,回家烤火去!
特拉維被他拉得踉蹌一下,手杖也丟了,滑雪板也顧不上了,裸著腕足直直貼上積雪,一瞬間寒冷直沖頭頂,但她跑得很快,沒有讓他凍太久真成冷凍海鮮,以一種兩人都很緊迫的速度噔噔噔跳上臺階,打開房門直奔壁爐,但是她裹得太多邁不開步子,就差一點進門的時候被門檻絆了一跤,驚呼一聲,連帶著特拉維一起咕嚕嚕滾作一團。
他下意識張開雙臂護住她,跌落在地的瞬間悶哼一聲,一邊滾一邊腕足亂七八糟纏繞,本來就行動困難的阿貝爾整個兒被捆住,呆愣愣地望著身上的人。
亞莉亞已經把爐火生起來了,此時的火焰升騰,柴火被燃得噼啪作響,暖色火光印在他的臉上,眸間泛著一股子霧氣,被凜冽的寒風吹得臉頰緋紅,有種難以言喻的曖昧。
這種好像下一秒就會發(fā)生什么的氛圍……
果然,她聽到他喊自己——
“甜心……”大法師先生低低祈求。
凍僵的觸手順著厚重裙擺鉆進來,貼到她熱乎的皮膚上,冰得她打了個激靈。
看在他差點被凍成傻章魚的份上,阿貝爾呼出口氣,偏過頭,默許了他的行為。
“……只有這一次哦。”
她看上去大概也是一樣的吧,鼻尖都紅紅的,像是害羞了。
涼颼颼的頂端擠入那處柔軟時,阿貝爾細眉微蹙,藍汪汪的大眼睛也瞇了起來,冷冰冰的生殖腕在溫暖濕潤的穴口處蹭暖乎了,才不緊不慢擠進去。
阿貝爾適應了一會溫涼的觸手,努力放松自己好讓小穴費力地吞吐,如同冰棍的觸手在小穴里緩慢抽插,帶出濕熱的汁水,糖水似的淋在腕足上。
一件件剝開礙事的衣物,幼嫩軀體如花骨朵般顫顫巍巍綻放,他的呼吸愈發(fā)急促,直接埋進那團綿軟細乳中,含住不知何時挺起的小乳果,用舌尖淺淺舔過后,一手捏住圓潤的乳,將櫻紅的果子全部擠出,張嘴含入口中,大半的軟肉陷入男人的口腔,被舌頭靈活攪弄,堅硬的牙齒輕輕咬住撕扯,一瞬間酥麻的電流從乳尖流向四肢,讓她忍不住仰頭嚶嚀。
下面的那張小嘴也受不住地痙攣,特拉維低喘了聲,生殖腕立刻被里面的嫩肉吸吮,小口小口地咬,咬得他背脊發(fā)麻。
“這個,還有這個也要……”阿貝爾主動捧上另一只湊到他唇邊,想要他也舔舔這只,特拉維抬頭看到那張被情欲侵染得艷麗的臉蛋,松開被舔得濕濡透亮的嫩乳,親了親另一只,憐愛地揉搓舔舐,直到作弄得她嬌嬌低吟,身下吐出一汪滑膩淫液,便掐住她的下巴,去吻她的唇。
“甜心,還有哪里想要?”
她睜開眼,眼眶里氤氳著水汽看向他,嗚嗚咽咽地說:“……用力一點!
黑暗法師先生低低笑起來:“如你所愿,甜心。”
說著特拉維托起她一條腿,膝蓋壓到胸前,觸手上不規(guī)則的吸盤來回撥弄那腫脹的小肉核,在女孩難耐的嬌吟里直直往最深處捅去。
小腹里被塞得脹鼓鼓的,他撫摸著她小肚子上的淫紋,低低訴說紙上學來的低啞情話,不顧那擠壓收縮的小穴,把粗長靈活的生殖腕往深處用力頂著沖撞,很快她就雙眼迷離地哼哼起來,晃著小屁股配合腕足的抽插。
“嗯哈、先生,先生……”
她一聲一聲喊他先生,喊到后來嗓子都干了,只能靠著鼻音紓解身上男人給予的熱情。
特拉維啃咬她的脖頸,一路濕漉漉地舔到耳垂,在她即將高潮的時候含住軟肉輕輕一咬,她便尖叫著噴出水來,觸手沒有絲毫停頓,交合處被插得水花四濺,爽得她指尖都發(fā)麻。
不知道這場高潮持續(xù)了多久,阿貝爾大口大口呼吸,差點因為忘記呼吸而缺氧,她緩過些精神后,勉強一伸腳丫踩在他胸口,混亂中踩到他的觸手,滑溜溜的。
“先生,等等……”
“怎么了,甜心?”
啞得不行的聲音哀求他:“能不能先停下,我有點餓了……”
“……”尊貴的法師先生寬容地撫摸她的臉頰,溫柔拒絕她的提議,“甜心,這種事中途停下是不是太過分了。”
說完重重捅了進去,阿貝爾嗚咽一聲,又不爭氣地軟了腰。
黑貓叼著小魚干跳進屋,邁著優(yōu)雅的貓步走來,順手……順尾巴帶上門,在床尾找了個地兒啃小魚干。
他有時候覺得她實在太心軟,好友只要放下身段服軟撒嬌,她就受不了,被弄得舒服了,連拒絕都做不到,這樣的鬧劇他見多了,起碼這個月就見了叁次。
他舔舔小魚干味的爪墊,又輕飄飄瞥了一眼他們交纏的身軀,有些壞心眼地想。
那就盡情發(fā)泄吧,在這個寒冷的冬天,用緊貼的心臟與肉體驅散嚴寒也不錯。
*
第二天。
阿貝爾把他的書房翻了個底朝天,終于找到編織毛衣的學習資料,在搖椅上搭了窩,一邊烤火一邊給他的每條觸手都織了件小毛衣。
為了陪伴她,特拉維也捧了本書在她身邊汲取溫暖,他全程沒說話,眼皮子撐起,眼神中有些淡淡的冷漠。這是他一貫的狀態(tài),但那冷漠的視線一旦接觸到她,便添了些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愛意。
就不提在不久之后,偉大的黑暗法師先生邀請他的情敵們參加自己的茶話會,嘚瑟展示每條觸手上都穿了一件小毛衣的事了吧。
“阿貝爾一針一線親手編的!
他壓抑自己的炫耀之意,俯視著那群嫉妒得面露扭曲的男人們,高傲得如同一只黑黢黢的小孔雀。
-特拉維番外·完-
===
葬送的芙莉蓮真好看嗚嗚嗚嗚
就是把勇者死亡年數當成年號一樣,每集都出現一次,太草了,搞笑程度10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