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魚一怔,天亮不合眼是指?
他仔細瞅了瞅,江飲冬的臉色像是深沉了許多,驀地恍然大悟, 雙頰的熱意也涌了上來。
魏魚湊過去, 和江飲冬鼻尖貼著鼻尖, 小聲問,“你是不是有點急了?”
“不然?”江飲冬睨他一眼,“哪家的新郎會在屋里亂竄又發(fā)呆,就是不挨床?”
這一瞬,那雙幽深發(fā)暗的眼底好似藏了濃烈滾燙的情緒,魏魚近距離盯著,被他呼吸間的熱氣燙到,心口一下子酥酥麻麻。
“噢……”魏魚紅著臉撤開,舉杯勾住江飲冬的胳膊,認(rèn)真承諾道:“那我們喝了就趕緊洞房!”
酒入喉嚨,卻傳來清甜的蜂蜜味道。
一飲而盡。
“怎么是蜂蜜水。俊蔽呼~舔舔唇,“沒喝酒會不會壞了規(guī)矩?”
沒等他再磨兩句,向江飲冬討被正兒八經(jīng)的合巹酒來,兩個小酒杯咣當(dāng)一聲,被扔到地上,魏魚也被人壓著肩,按在了床上。
“不會,”江飲冬撐在他上方,低頭親了親那張潤澤的小嘴,“只會讓你保持精力到天明!
江冬子忽然這么迫切,還老是提天不天亮的,這是憋了多久呀?
魏魚睜大雙眼,垂在床下的腳趾蜷縮起來:“……我喝了酒也能撐住的!
江飲冬嗤笑一聲,意有所指。
魏魚立即想起了在客棧住的頭一夜,當(dāng)時好像是尾巴受不住烈酒,偷喝幾口就控制不住現(xiàn)行,再然后被刺激地直接昏厥。
他還是和白娘子一個屬性的不成?
當(dāng)時嘴兒都沒親好呢……
愣神間,吻接著落了下來,腰帶自然而然被男人的手指挑開,大紅色婚服剝落,結(jié)實有力的手指觸碰到內(nèi)襟時,被魏魚一把握住。
江飲冬靠在他肩上,默了默,沉著聲問:“怎么了?”
“鏡、鏡子……”他雙眼泛起水霧,羞答答地顫動眼簾,“今晚用嗎?”
他要提前有個心理準(zhǔn)備。
江飲冬握在他肩頭的手緊了緊,聲音低啞,“怎么不用?專程按照你的喜好定做的,不用可惜了!
魏魚害羞的神色一收,眼神緊鎖漢子冷峻的面龐,“什么我的喜好?分明是你喜歡才對,別平白誣賴我!”
江飲冬呼出一口氣,從他身上起來,在床頭處摸索幾下,拿出一本小冊子。
看見熟悉的小本本,魏魚喉嚨就是一緊,也不管江飲冬為何會發(fā)現(xiàn)他的私藏,身子一扭就撲了過去,卻撈了個空。
“你還我!”
江飲冬當(dāng)沒瞧見他臉上的羞惱,熟練地翻開某頁攤在床上,指著上面的兩個小人以及他們面前的鏡子,說,“這個,你喜歡!
“!。
魏魚雙手往上面一蓋,臉紅的滴血,“瞎說,我不喜歡!”
心里藏著的兔子已經(jīng)蹦上天了,隨時都能缺氧撅過去。
江冬子怎么會找到對鏡擁抱的小人!
江飲冬手指又往下挪了挪,在邊角的折痕上點了點,找出他口是心非的證據(jù)。
“折起來了,想必是與別的畫面區(qū)別對待,”江飲冬悠悠道,“當(dāng)然,其它折頁的地方少說也有十幾二十處,但這一頁的邊角被人捻的卷了起來,許是小魚最——”
后面的話沒說出來,被魏魚發(fā)燙的手掌心緊緊捂住了嘴。
江飲冬眼底閃過不明顯的笑意。
“就當(dāng)沒看見,聽見沒?”魏魚瞪眼威脅。
江飲冬點頭,魏魚把小本本扒拉到床底下,才松了他的嘴。
“怪我平日沒對小魚觀察入微,不曉得小魚還有這么多喜好,”江飲冬道,“不然更能討得小魚的歡心!
魏魚聽的又羞又高興,也不曉得該不該繼續(xù)捂嘴,只顫著睫毛,軟聲求道,“別說出來呀,你心里曉得就好。”
“……”
心里一切都曉得的江飲冬再次傾身,討好紅里透黃的小軟魚,將人討好的只剩下一條褻褲時,那雙柔軟無骨的小手此時又按在了江飲冬胸口,柔韌而不失力道地叫停。
江飲冬喉嚨攢動,腮幫子鼓了鼓,嗓音啞的厲害。
“哪里又不舒坦了?”
魏魚也難忍的不行,白皙泛紅的胸口小幅度起伏,低低喘著氣。
但他還有件事情要弄清楚,不然心里有根刺,指不定什么時候想起來就是一生的陰影。
“你還有一件事騙了我!蔽呼~扁嘴,手堅定地抵著在胸前。
瞧著委屈還倔強,一副不老實交代就不給親,不讓睡的模樣。
耐心即將告罄,江飲冬咬了咬牙,低聲說,“專挑了今夜給我算賬?”
魏魚被他呼在耳邊的熱氣燙的扭了扭,嘀咕:“今晚不算清楚,以后再算就晚了!
今夜命運的喉嚨掌握在他手上,怎么能不好好利用!
江飲冬:“……”
“十個數(shù)之內(nèi)說完!
江飲冬翻身躺回床上,魏魚趕忙趴到他身上,“說就說,你別起開呀!
江飲冬看著他,嘴唇動了動,魏魚一把捂住,“先不能數(shù)數(shù)!
濕熱軟乎的觸感在他手心一掃而過,魏魚咻的收回手,張嘴想要責(zé)怪,對上江飲冬警告的眼神,立馬將話頭轉(zhuǎn)回正題。
“就是你那會在客棧壓根兒沒碰我,為何要說把我撞的三天下不來床?”
魏魚胳膊肘支在江飲冬胸膛,垂頭摳了摳手指,聲音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