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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子:(幽怨)到底誰吃誰?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執(zhí)拗 2瓶;

  么么!o3o

  第28章

  江飲冬又做了那個熟悉的夢。

  夢里人魚睡在一只大浴桶里, 尾巴蜷曲在桶底,瓷白的臉上五官標(biāo)致,褪了稚嫩的少年氣息。

  他閉著眼, 眼尾上翹,可窺見睜眼后的多情雙眸,上身不著一物,只墨發(fā)披散, 活脫一個睡中的風(fēng)流俊俏公子。

  江飲冬聽見開門的聲響,轉(zhuǎn)頭望去, 一身青衣錦袍的紀(jì)寧款款走來, 正靠近人魚的浴桶。

  江飲冬眉峰微蹙, 拳頭不由得握緊。

  只見紀(jì)寧一靠近, 浴桶中的男子便睜眼, 琉璃眸干凈清透,看見來人笑了起來。

  江飲冬心里愈發(fā)不舒坦。

  驀地,他神色劇變, 腳步卻如灌了鉛似動彈不得。

  浴桶內(nèi)的漂亮男人伸出修長白皙的手臂,攬住傾身低頭的紀(jì)寧, 湊到唇邊,仰頭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清越動聽的聲音傳來:“晚飯做些好吃的?我腹肌都快餓沒了!

  紀(jì)寧聞言一笑,垂眼朝浴缸看去,寵溺地應(yīng)了聲好。

  江飲冬臉色難看至極,渾身怒氣上涌,他沉默地看著, 漸漸平靜了下來, 雙眼如鷹眸, 攫住那兩人。

  他沒能看到紀(jì)寧到底準(zhǔn)備多豐盛的晚飯,讓那條人魚這般撒嬌討好也要吃。

  人魚得了紀(jì)寧的承諾,竟是從桶里起身,腰腹以下的部位從墨藍(lán)瑩亮的鱗片,逐漸變成白皙瘦削的雙腿。

  腿間是男人應(yīng)有的部件,青天白日,大大咧咧展示在一個哥兒,還有他們視若無睹的江飲冬面前。

  天色轉(zhuǎn)暗,兩人攜手走向床邊,男人和哥兒要做點(diǎn)什么,再明顯不過。

  江飲冬如遭背叛,陡然上升的怒氣讓他掙開了束縛,他大步邁向那個熟悉的木床。

  視野內(nèi)的場景再次轉(zhuǎn)變,江飲冬閉了閉眼再睜開,床上只留長了腿的妖精男人,墨發(fā)披肩,雙眸靈動蠱人。

  像是把江飲冬當(dāng)成了紀(jì)寧,正對他上下其手。

  江飲冬呼吸沉重,含著未消的怒氣,翻身把男人壓在身下,對著方才親過別人的唇瓣咬了下去。

  咬的人嗚咽連連,松了牙齒,埋頭往下尋。

  村里漢子說的很對,和哥兒相差無幾的男人胸膛,也別有滋味。

  江飲冬未曾主動細(xì)致地摸過魚尾,這次,便從這雙修長漂亮的雙腿補(bǔ)償了回來。

  人魚化形的雙腿更是稀罕物,江飲冬用他粗糙的指腹,刮擦地抖個不停。

  他還不滿足,著魔般地俯身咬上一口。

  黑暗中難以視物,身下那具白到放光的身軀,卻足夠給人指明方向。

  江飲冬落了汗,湊在男人臉側(cè),嗓音嘶啞。

  “方才你說晚飯要吃好的,吃飽了嗎?”

  漂亮男子喘不過氣來,眼角淚珠大滴流淌,落在床上,砸地床板叮咚作響,是顆顆發(fā)著白光的珠子。

  還在抖著聲音回他的話:“沒,嗚嗚……”

  不知被床上的白珠子還是魏魚流淚的樣子刺激到,江飲冬失了理智,抓過一把散落在床頭的珍珠,“那就再吃些!

  魏魚不曉得這夜是怎么過去的,他攢了這么久的眼淚一次耗光,只覺這輩子都要枯竭了。

  那些珍珠全墊在他的脊背下,每一顆都硌的他生疼。

  而后,又被江飲冬拿來,硌疼了另一處。

  他再也不想哭了。

  他愿意做一輩子的窮鬼,一顆珍珠都不要!

  夏日天長,天亮的很早,魏魚腦袋始終繃著一根弦,睡得不沉。

  村里的雞鳴狗吠聲傳到他耳邊,外面天色有些灰蒙。

  魏魚動了動發(fā)酸的手臂,發(fā)覺動不了,他整個人被江飲冬箍在懷里,好似睡在一個大暖爐里,被熱氣烤的出了汗。

  這才覺出不對勁。

  床上是濕漉漉的一片,江飲冬寬厚的胸膛熱的發(fā)燙,人還睡的沉,發(fā)熱了。

  魏魚掙動起來,瞧著屁股底下的光草席,和一片狼藉的床單,不知說什么好。

  挪動時,有大股濕潤流出來。

  他的臉連同斑駁的胸口都躁紅一片。

  魏魚小手往江飲冬額頭上一搭,好燙!

  江飲冬才泄了一夜的火氣,壯的跟頭牛似的硬漢,怎的還發(fā)熱了。

  他裝了一肚子?xùn)|西都沒水土不服誒。

  魏魚飄忽了會兒,又憤憤地下床,撐著酸透了的腰找衣裳。

  前夜被打濕的靛藍(lán)衣衫已經(jīng)干了,魏魚多拿了件里衣穿上,外面的衣衫比粗布短褐長不少,領(lǐng)口緊緊勒住,上身的印跡全遮住了。

  昨日穿的褲子被江飲冬扯的褲腰開了個大口子,褲腿也短,遮不住小腿上的紅痕,魏魚在柜子里挑了件長的,還是粗麻布,穿著有點(diǎn)磨。

  他抽空摸了摸江飲冬的額頭,燙的立馬收回手。

  這個溫度,再燒下去人都要沒了。

  魏魚顧不得身上酸軟,三下五除二套上褲子,扯掉了床上的床單團(tuán)進(jìn)柜子里,將他裹尾巴的單子再給江飲冬蓋上,匆匆出了門。

  他記得江飲冬說江二叔家很近,江飲冬住西頭村尾,他二叔家也在西邊不遠(yuǎn)。

  魏魚往東走,鄰里那戶大門緊閉,他又走過了敞著門的兩家,都不是,到第四家的時候,看見里面坐在堂屋門口打著哈欠的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