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嶠演的畢竟是個小配角,一天需要拍的戲份并不是很多,大多時間都在等別人拍戲。
謝嶼洲回留鶴別墅了,柳小龜?shù)惯留在劇組里當(dāng)他的小群演,平日里會主動過來找霍嶠,遇上霍嶠在拍戲的時候,就會乖巧地坐在小馬扎上,安靜地等霍嶠結(jié)束。
謝容漾懶洋洋地坐在小孩旁邊的椅子上,看著場中正在和其他演員對戲的霍嶠道:“小烏龜,你就這么喜歡我小嬸嗎?”
“嗯!绷↓?shù)囊暰自始至終都沒從霍嶠身上移開,只是點了點小腦袋,“我最喜歡媽媽!
正在喝水的謝容漾聽到這句話,差點被嗆到,咳嗽了好幾聲才緩過來。
神情驚訝地朝著小孩看去:“什么媽媽?你叫誰媽媽?”
柳小龜?shù)ǖ刂赶蚧魨,意思很明顯。
當(dāng)然是叫霍嶠媽媽啊。
謝容漾:“……”
“你為什么叫她媽媽?”謝容漾一副驚愕未消的表情。
柳小龜理所當(dāng)然地說:“因為她就是我媽媽啊!
這一瞬間,謝容漾的腦海中閃過了很多種可能性。
但霍嶠今年才20歲,根本不可能生出柳小龜這么大的兒子。
莫非是霍嶠謊報年齡了?
謝容漾試探地問:“那你爸爸是誰?”
柳小龜從容不迫地吐出三個字:“謝嶼洲!
謝容漾:“??”
謝容漾傻眼:“所以你是我小弟弟?”
等等。
重點不是這個。
“小烏龜,你確定我小叔小嬸是你的爸爸媽媽嗎?”謝容漾表情是難得的嚴(yán)肅認(rèn)真。
柳小龜面不改色地點頭。
謝容漾徹底僵化了。
霍嶠拍完戲回來,見謝容漾一臉呆愣地坐著,戳了戳柳小龜軟乎乎的小臉蛋,用眼神示意:“她怎么了?”
柳小龜伸出手要抱抱,摟著霍嶠的脖子說:“不知道!
桃花眼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霍嶠,“媽媽,你最近有做夢嗎?”
霍嶠抱著小孩的動作微僵,表情有一瞬的出神:“有!
垂眸看向懷里的小家伙,“你怎么知道我做夢了?”
柳小龜在她脖頸間蹭了蹭,稚嫩的小嗓音軟軟糯糯的:“我猜的!
霍嶠:“……”
那你這猜得還挺準(zhǔn)。
霍嶠這幾晚確實都在做夢。
有時候她甚至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夢還是現(xiàn)實。
因為夢里的一幕幕都太真實了。
好像她親生經(jīng)歷過一般。
更主要的是,她在夢里看到了柳小龜。
不,那應(yīng)該不是柳小龜。
雖然兩人相貌有些相似,但她就是能夠確定,那人并非是柳小龜。
因為她聽到有人叫對方九洲師兄。
還有,她還看見了柳傲天。
只不過夢里的柳傲天穿著一身青色的錦緞長袍,留著一頭黑色柔順的長發(fā),容貌俊朗,舉手投足間帶著一絲輕浮。
而且,對方也不叫柳傲天,而是叫柳宴京。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原著里,原身的親大哥就叫做柳宴京。
雖然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但真有這么巧的事嗎?
霍嶠不相信這只是個巧合,于是在某天中午找到了蹲在路邊擺攤的柳傲天。
“霍嶠妹子,你怎么來了?”柳傲天往她身后看了一眼,“柳小龜呢?”
“他沒來!被魨粗鴮Ψ降,“我有話想要問你!
柳傲天眉頭微挑,俊逸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輕浮的笑:“那我們找個地方,邊吃邊聊?”
霍嶠點頭:“可以。”
柳傲天干脆利落地將地上的紅布收起,團(tuán)成一團(tuán)塞進(jìn)背包里,拉鏈一拉,單肩背著包,動作流暢,毫不拖泥帶水:“走吧!
霍嶠選的是一家火鍋店,點了份兩人套餐,服務(wù)員很快就送了杯子和飲料。
“謝謝妹子請客!绷撂煲笄诘亟o霍嶠倒了杯飲料。
霍嶠說:“認(rèn)識這么久了,我還不知道你老家是哪里的!
“就一個小地方,妹子你可能沒聽說過!绷撂煲桓辈恢狄惶岬恼Z氣。
霍嶠緩緩勾唇:“你不說,又怎么知道我沒聽說過?”
柳傲天喝了口酸酸甜甜的飲料:“我老家在浮云山。”
“不是楊柳村嗎?”霍嶠目光如炬地看著對面的男人。
柳傲天搖頭:“不是。”
霍嶠并未追問,而是換了個話題:“你會算命的話,應(yīng)該也會解夢吧?”
“略懂一二!
霍嶠往后靠著椅背,坐姿隨性:“那你能否告訴我,為何我會夢見一個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
柳傲天露出了沉思的表情,而后試探地開口:“因為你暗戀我?”
霍嶠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哦?你這是承認(rèn)你叫柳宴京嗎?”
“柳宴京?這人是誰?名字還怪好聽的。”柳傲天說,“一聽就是個大帥哥!
霍嶠基本已經(jīng)確認(rèn)對方的身份了。
不過對方這是打算裝傻到底?
“柳宴京是我哥!被魨柭柤,“如果你不是的話,那這頓飯還是柳先生自己吃吧。對了,賬好像還沒付!
說完,霍嶠作勢就要起身離開。
柳傲天趕忙拉住她:“等等,我是!我是柳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