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陸硯臣嘆息一聲。
他放下水杯,捧著她的臉,重重的吻了上去。
重到恨不得將她融進(jìn)自己的骨血里,徹徹底底的融為一體,再也不分離。
無數(shù)的千言萬語,都融化在了這個思念蔓延的吻里。
……
付子期知道扶軟會來找自己,像是算準(zhǔn)了似得。
不等扶軟開口問,他就解釋說,“其實(shí)感染的概率很低很低,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選擇了阻斷治療,他怕把感染的風(fēng)險帶給你!
扶軟聽了這番話,心里踏實(shí)了不少。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在陸硯臣心里的位置太重要了,重要到超過了他自己!备蹲悠诋(dāng)真是憋著一肚子的怨言,“你是不知道,你消失之后,他的情緒一直不太好,有段時間抽煙抽得特別兇,又整晚整晚的失眠,一開始吃藥也能好,后來就有了耐藥性,吃什么藥多不管用了,所以他只能一晚一晚的熬著,我好幾次都覺得他撐不下去。”
扶軟原本松懈下來的神經(jīng),又因?yàn)楦蹲悠诘脑捑o繃起來。
她知道陸硯臣一個人熬了很長一段時間,可她不知道,他這么煎熬。
“你都不知道這兩天他又進(jìn)入那種狀態(tài)了,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居然在給自己安排身后事,哦,他的身后事,都是關(guān)于你!备蹲悠谟譄o力吐槽道,“他還讓晏幼清立了遺囑,要把自己所有的財產(chǎn)都留給你。”
扶軟聽了是又心疼又生氣,“他還挺大方的!
“到也沒有太大方。”付子期想到了什么又失笑道。
見扶軟疑惑的看向自己,又才解釋道,“他說就算他走了,你也不能再嫁人,得帶著孩子為他守一輩子寡才行!
聽到這里,扶軟都被氣笑了,“憑什么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他要是真敢丟下我走,我立馬找個人嫁了,我還要帶新人去他墳頭上香,感謝他的成全呢!
“我也是這么說他的!备蹲悠谙袷钦业搅酥簦χf道,“不過你放心,陸硯臣是個禍害,禍害就是要遺千年的,死神不收他!
第五百五十七章 :欲語還休
再回到星河灣,扶軟讓所有人都先回去,她想和陸硯臣單獨(dú)相處。
這三天時間里,扶軟能明顯的感覺到陸硯臣的克制。
他不再像以前那樣,恨不得時時刻刻都黏在她身邊。
他盡可能的保持著距離。
有時候被扶軟纏得緊了,他才微微失控的吻吻她。
兩人誰也沒再主動提起hiv的事,可扶軟知道,他依舊和之前一樣,在心里做著千千萬萬的打算。
結(jié)果出來那天,陸硯臣正在廚房給扶軟做著午飯。
窗外陽光綿綿,年糕在落地窗前慢悠悠的舔舐著自己的毛發(fā)。
二黑肚皮朝上曬著太陽,時不時的甩一甩尾巴。
扶軟微不可見的輕嘆了一聲。
也只有在陸硯臣看不見的地方,她才能這么輕輕嘆氣。
她的手里一直攥著手機(jī),就掐著點(diǎn)準(zhǔn)備給付子期打電話。
廚房里,陸硯臣的手機(jī)響了兩下便被他接起。
電話是付子期打來的。
他只聽了一句,就扔下手機(jī),大步的往客廳走來。
徒留付子期解釋了半天,卻發(fā)現(xiàn)沒有回應(yīng)。
“喂?人呢?有在聽嗎?喂?”
電話那頭依舊沒有回應(yīng)。
而那個本應(yīng)該回應(yīng)他的人,此時已經(jīng)將扶軟從沙發(fā)里撈到了懷里,低頭,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猛烈又洶涌。
將他克制了好幾天的愛意,全都宣泄出來。
扶軟被他吻得渾身無力,本能的攀附著他,卻也方便了他的索取。
她被他壓在了沙發(fā)里,以不傷到她的力道和姿勢。
男人的吻越來越密,手也不安分了。
略微粗糙的手掌從她的衣擺伸進(jìn)去貼在她細(xì)嫩的肌膚上,粗重的呼吸聲在她的頸窩里涌出濕意。
扶軟整個人都軟在了他和沙發(fā)之間,聲音綿軟而無力。
在他索取的嘴唇短暫的移開時,喘著氣問他,“是不是結(jié)果出來了?”
“嗯。”男人應(yīng)著她,可索取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一次次的落在她細(xì)嫩的頸窩里。
扶軟被吻得渾身發(fā)麻發(fā)軟,一陣陣悸動涌入小腹。
她無意識的夾緊雙腿,卻又覺得那么的空虛。
她用很無辜的眼神看向陸硯臣。
欲語還休。
陸硯臣哪里扛得住她的這種眼神,低著頭,在她頸窩處狠狠的吮出一個紅痕,這才低低啞啞的說,“我伺候你!
他之前說,前三個月后三個月他盡量忍。
她懷孕還不到三月,他也只能忍,即使他瘋狂的渴望她。
扶軟對情事的認(rèn)知全都來自陸硯臣,他比她都清楚她身體的敏感點(diǎn)。
沒幾下扶軟就臣服在了他的懷里。
一開始她還克制的咬著唇,不讓自己叫出聲。
可漸漸地,她有些扛不住,嘴唇被咬出了一圈紅痕。
陸硯臣心疼的舔著她的唇瓣和緊咬的貝齒,輕聲誘哄她,“軟軟,這里沒別人,叫出來,不要忍!
他就是要讓她舒服。
扶軟哪里經(jīng)得住他的誘惑,最終放肆的與他一起沉淪。
事畢,扶軟沉沉的睡去。
陸硯臣去浴室淋了好一會兒的冷水澡。
這個午后,格外的安靜溫暖。
扶軟窩在陸硯臣的懷里,睡得安穩(wěn)。
……
連螢和白念生的訂婚宴如期舉辦,陸硯臣帶著扶軟盛裝出席。
應(yīng)連螢要求,受邀出席訂婚宴的,只有親朋好友,沒有外人。
扶軟在這里見到了久未見面的司黎黎。
她跟從前好像不一樣了,但又說不出哪里不一樣。
兩人剛寒暄沒兩句,司黎黎的手機(jī)就響了。
看到來電,她眉頭沒來由的皺了起來,跟扶軟打了個招呼后,就找了個人少的地方接起了電話,“什么事?”
“黎黎,你在哪兒?”
電話是宋初和打來的,司黎黎不是很想接。
最近這段時間她一直想方設(shè)法的在躲著宋初和,可這人就跟陰魂不散似得,總是找各種機(jī)會找她。
司黎黎被纏得有點(diǎn)煩了。
她一直想找機(jī)會跟宋初和說清楚,可總是出現(xiàn)這樣那樣的狀況。
要么是戒指丟了,好不容易弄到了一模一樣的戒指,準(zhǔn)備跟宋初和明說的時候,她媽又生病住院了。
宋初和知道這一消息后,急忙跑到醫(yī)院去司母面前獻(xiàn)殷勤,弄得司黎黎也找不到合適的機(jī)會說解除婚約的事。
司黎黎剛想開口說自己在外面參加朋友訂婚宴的事,又聽得那邊的宋初和說道,“我聽伯母說你今天要參加白家二少的訂婚宴,你現(xiàn)在是不是在白二少的訂婚宴上?”
“對!彼纠枥铔]有隱瞞。
宋初和急忙說道,“我就在白二少舉辦訂婚宴的酒店外,你能不能來帶我進(jìn)去一下?我沒有請柬進(jìn)不去!
“人家訂婚宴只邀請了親朋好友,你沒請柬的話就沒必要進(jìn)來吧。”司黎黎下意識的說道。
可宋初和卻說,“黎黎,你是我未婚妻,白家邀請了你就等于邀請了我,以后咱們都是一家人,像這種宴會你完全可以帶我一起出席的,這樣也能讓我多結(jié)交一些云州的人脈,方便我以后在云州立足的!
司黎黎聽了這話很不舒服。
她知道宋初和是個喜歡攀關(guān)系的人,這完全違背了她從小所受到的家庭教育。
父親身份敏感,對子女的要求一向嚴(yán)格,從小就嚴(yán)令禁止他們仗著父親的身份地位在外結(jié)交朋友。
更別提利用父親的職位謀取利益等。
所以司黎黎很不客氣的婉拒了宋初和的要求,“宋初和我再跟你聲明一遍,你想認(rèn)識更多的人我沒意見,但你不能通過我,通過我的家庭背景去結(jié)交人脈,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她語氣嚴(yán)厲,態(tài)度決然。
宋初和趕緊改口,“黎黎,你誤會我了,我絕對沒有想通過你和你加的家庭背景去結(jié)交人脈,我只是想見你,我們都很久沒見面了,你說哪對未婚夫妻像我們這樣,十天半月不見一面的?”
“那你等我,我馬上出來!
難得的機(jī)會,司黎黎打算直接跟他攤牌,不想再糾纏下去了。
“好,我就在大門口,你出來就能看見我!彼纬鹾土ⅠR喜笑顏開起來。
司黎黎這才掛了電話,跟連螢和白念生打了招呼后,便往外走。
剛出酒店,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了宋初和正在跟一男人說話,臉上堆著笑,一副諂媚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