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支票送出去之后,她就在等著趙志勝的電話。
果然,第二天中午她就接到了趙志勝的電話。
余妙玲跟他約在郊外的一個度假山莊見面,她也沒跟他繞彎子,明說了自己的目的。
趙志勝聽后很猶豫,“這個作品,是溫莎主席開的綠燈,而且我們評委都對這個作品評價很高,想要把它刷下來恐怕很難!
“趙先生有沒有聽說過一句,有志者事竟成!庇嗝盍彷p笑著提醒。
趙志勝心里一凜,想到眼下的困境。
想要擺脫自己嗜賭成性的太太,想要過清凈日子,必須得要那筆錢。
女兒正處于人生重要階段,好多次跟她抱怨媽媽愛賭不管家里已經(jīng)嚴重影響到她的生活和學習。
老師也說女兒的成績下滑得厲害,如果家長再不干預,估計會名落孫山。
一樁樁一件件,全是煩心事。
眼下就有這么一筆錢能幫他解決這些煩心事,趙志勝似乎沒有別的選擇。
余妙玲知道他心里已經(jīng)動搖了,繼續(xù)游說道,“就算其他評委給高分,只要你給一個最低分,這個作品都會被刷下來,不會太難辦的!
“我盡力而為!壁w志勝終究妥協(xié)。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不假。
清高解決不了他的困境,但錢可以。
所以要清高有何用呢?
趙志勝剛回到辦公室,就得知溫莎來了,通知所有評委去開會。
趙志勝放下包就拿著文件去了會議室。
十分鐘后,會議開始。
溫莎在會議上公布了一個重要消息,目前入圍的十五強里,出現(xiàn)了抄襲作品。
抄襲在這一行是很嚴重的事,所以才會召開這個緊急會議。
最終會議決定取消這個選手的參賽資格,并在官方網(wǎng)站上公布了這件事。
很快卓思然就收到了極光之輝主辦方對自己的處罰決定。
她自然是接受不了這個決定的,當天就飛到南城,直接闖入了極光之輝辦公室討說法。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卓越集團的千金!整個賽事都我們家贊助的,你們居然取消我的參賽資格!”卓思然一來就用卓家千金的身份壓人。
之前余妙玲曾帶過卓思然去飯局,有不少工作人員認得她。
見她來鬧,也不敢做主,緊急聯(lián)系了溫莎。
溫莎得知情況后,趕回了辦公室,正好聽見卓思然在用自己卓越集團千金的身份給工作人員施壓。
“我告訴你們今天必須得給我個說法!不然我會讓我二哥取消對你們比賽的贊助!到時候我看你們還怎么辦下去!”卓思然已經(jīng)開始威脅人了。
溫莎不想跟卓思然多費口舌,直接給卓輕風打了電話,“卓總,聽說你打算取消對我們極光之輝的贊助?”
卓輕風正在跟客戶吃飯,接到溫莎這通電話,嚇了一跳,急忙解釋,“沒有的事,溫莎老師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你妹妹正在大鬧我們辦公室,說要取消這次的贊助,所以我就來問卓總的態(tài)度!睖厣槐安豢骸
卓輕風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急忙說道,“我馬上過來!
說完便掛了電話,匆匆跟客戶打了個招呼后,就直接去了極光之輝的辦公室。
得虧他正好在南城出差,不然今天這事兒,估計不好解決。
溫莎并沒讓工作人員阻攔卓思然,任由她在那發(fā)揮著。
卓思然卻誤以為是極光之輝這邊怕了,鬧得更兇了。
“你們說我的作品是抄襲的就是抄襲的嗎?得給出證據(jù)!空口無憑就這么說是誣陷我!我可以告你們的!”
卓輕風趕到時,卓思然還在胡鬧。
他出聲喝道,“夠了!”
卓思然一見到卓輕風,就立馬委屈起來,“二哥你來得正好,你得替我做主!他們誣陷我抄襲,還取消了我的參賽資格,這也太過分了!完全不把我們卓越集團放在眼里!”
“別鬧了!弊枯p風頭痛的開口。
“我沒有鬧!弊克既皇缚诜裾J,“我說的都是事實,他們?nèi)∠宋业膮①愘Y格。
卓輕風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了解過了,大概知道一些事情的緣由。
也看到了卓思然的參賽作品,的確不像是她的設計。
自家妹妹幾斤幾兩,卓輕風自然比外人要清楚。
“溫莎是行業(yè)里的老前輩了,她沒理由污蔑你抄襲!弊枯p風壓著脾氣說道。
卓思然卻不滿他的說法,反駁道,“怎么不可能?之前我拜訪過她兩次,她就很不待見我,說明她對我早有成見,以公謀私也不是沒有可能!
“夠了!”卓輕風的耐心用盡,“那個作品是不是你自己設計的,你心里清楚!”
卓思然啞然,怔怔的盯著卓輕風,“二哥,你不相信我?”
“這件事,我們會配合調(diào)查的,如果你沒抄襲,自然會還你清白!弊枯p風盡可能的耐著性子解釋。
可卓思然哪里聽得進去,她哽咽著喊道,“我只是想證明我自己,有錯嗎?連你都不相信我!二哥,你太讓我失望了!”
氣氛有些僵持。
偏偏這時出現(xiàn)了一個很突兀的聲音。
“二黑!你回來!”
扶軟發(fā)誓,她真不是故意聽墻角的。
她就是遛狗路過。
兄妹倆爭執(zhí)得太激烈,她不好路過,只能躲在一旁。
誰知道二黑突然會沖出去,讓她當場社死。
場面一度尷尬。
卓輕風幫著扶軟拉住了二黑的牽引繩,遞給她的時候,還挺詫異,“扶小姐怎么在這?”
相比起卓輕風的坦然,卓思然臉色就沒那么好了,“扶軟!你也來看我笑話是嗎?”
扶軟,“……”
連螢說得對,卓思然腦子就不正常。
或者說她腦子就沒正常過!
“我只是路過,你們繼續(xù)!狈鲕洓_卓輕風微微點了個頭后,拉著二黑就要走。
卓思然卻氣急敗壞的罵道,“扶軟!你在高傲什么?我再怎么說也是卓越集團的千金,身份地位都比你高貴。”
說來說去,都是這套話術。
她沒說累,自己都聽累了。
二黑像是感覺到了什么,突然叫了幾聲,“汪汪汪!
扶軟拉了拉二黑,罵了一句,“你怎么聽不懂人話呢?讓你別亂叫。”
第四百一十九章 :讓她長長記性
卓思然的臉更黑了。
她以為扶軟是在諷刺她,氣到有些口不擇言,“扶軟,你夠了!你就是個殺人兇手,你有什么資格諷刺我!”
扶軟攥著牽引繩的手陡然一緊。
卓輕風慌亂的吼道,“卓思然!閉嘴!”
卓思然像是被這一聲怒吼驚醒,臉色瞬間慘白。
“軟軟。”陸硯臣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門口,喚她的聲音,極盡柔情,“過來!
扶軟捏著牽引繩往他走了過去。
陸硯臣接過牽引繩,攬住了她的腰說,“等你好久,見你沒下來,就上來尋你了,事情辦完了嗎?”
“嗯!狈鲕淈c頭。
“那咱們回家。”陸硯臣帶著她轉身,聲線清潤,跟哄似得,“晚上喝魚湯吧,一會去市場買兩條魚!
“好!狈鲕涰槒牡母x開。
現(xiàn)場一片死寂。
卓思然慘白著一張臉,張了張嘴,“二哥……”
卓輕風搖頭,什么也沒說,去找溫莎了。
……
陸硯臣和扶軟一起去市場買了新鮮的魚回去煮魚湯。
魚湯熬得奶白奶白的,特別鮮美,扶軟喝了兩大碗,整個人都暖和了。
二黑在一旁被香得直搖尾巴。
嗚嗚嗚,狗子也想喝魚湯。
被陸硯臣掃了一眼,那搖晃得正歡快的尾巴迅速耷拉下去,默默的回了自己的狗窩。
狗窩旁就是它的狗盆。
狗盆里還堆著胡蘿卜。
汪!
虐狗啦!
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