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生,“……”
原來她剛剛在洗手間驚叫一聲是因為這個。
白念生也扭過臉,和她剛剛一樣含糊不清地答了一句,“我。”
連螢,“……”
現(xiàn)在好了,兩人都消停了。
……
沈棣每天都會來醫(yī)院找扶軟,避免她被那個詭計多端的老男人給騙得褲衩子都不剩。
反正他是看出來了,愛情使人盲目。
他那冰雪聰明的師姐,那么那么聰明的師姐,愣是被那個詭計多端的老男人騙得暈頭轉(zhuǎn)向。
“師姐,你看他面色紅潤,哪里像生病的樣子,你別被他騙了!鄙蜷θ塘巳,實在忍不了了,直接當陸硯臣的面拆穿他的詭計。
被拆穿的男人絲毫不慌,甚至捂著胸口說,“軟軟,他說得對,我已經(jīng)沒什么事了,你要是忙的話就去忙吧,不用管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沈棣一副看吧我就說他在裝病的表情。
扶軟卻問護士,“今天天氣不錯,我一會兒帶他出去透透氣,點滴留到下午在打可以嗎?”
護士說,“可以的!
扶軟便拿了外套披在陸硯臣身上說,“走吧,下樓走走!
“好!标懗幊家桓毖月犛嫃牡哪。
就是在跟著扶軟出病房的時候,回頭給了沈棣一個挑釁的眼神。
沈棣氣到想跳腳,老男人今天玩的是以退為進的把戲!
氣死他了氣死他了!
今天天氣確實不錯,連吹拂在臉上的風都是溫柔的。
陸硯臣都記不得有多久沒有這樣牽著她的手,和她一起散步在陽光下了。
如果不是這半年時間里,他熬了一宿又一宿沒有她的夜,一個人在不見腥風血雨卻又勝似腥風血雨的商場里廝殺了那么久,他都要以為這半年時間只是一場噩夢。
噩夢醒來,他的軟軟還在,一切都回到了從前。
陸硯臣不由得握緊了扶軟的手,片刻都不想松開。
就因為他抓得太緊,兩人的溫度在手心交纏。
沒多會兒,扶軟就覺得手心里都是汗,便試著抽了抽自己的手。
結(jié)果換來的,卻是男人更用力的回握,仿佛一松開她就會消失似得。
“陸硯臣。”扶軟不得不出聲叫他。
“嗯!标懗幊紤暎铐谱频目粗。
“你把我手捏痛了!狈鲕浱嵝训。
陸硯臣這才松了松,但依舊沒有徹底松開,“那我輕一點!
她無奈,氣勢是想抽回自己的手的,但一想到付子期的話,又放棄了這個念頭。
看了看前面不遠處的涼亭問他,“我們?nèi)ツ沁呑伞!?br />
“好。”
只要是跟她在一起,陸硯臣覺得去哪里都行,刀山火海他都行。
涼亭里還算清凈,二人找了個位置坐下,正好能看見涼亭下方的一大片綠油油的人工草坪。
草坪是用來拱醫(yī)院里病人散步的地方,大概是因為天氣好,草坪上有不少的人,還有很多小孩子正在嬉笑打鬧。
一看到小孩子,扶軟的眼神就黯了下去。
陸硯臣突然伸手將捧住她的臉,讓她看向自己,“軟軟,你只能看我!
“我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看著你!狈鲕浱嵝阉
陸硯臣不以為意,“不夠,還要更多。”
最好是一輩子都只看他!
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都只看他!
或許是因為經(jīng)歷了分開,陸硯臣對扶軟的占有欲在重逢后達到了巔峰。
他恨不得她的世界就只剩他陸硯臣一人!
付子期其實也沒完全撒謊,他真的有病。
扶軟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就問他,“你在這邊呆這么久,公司都不管了?”
“不管了!彼卮鸬煤翢o顧慮。
“那可是你的心血!
陸硯臣握緊了她的手,“沒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那些所謂的心血,就算失去,他也能奪回來。
可如果失去了扶軟,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在陸硯臣這里,扶軟永遠都排在第一位,凌駕于任何之上,包括他自己。
醫(yī)院這邊,沈棣剛生完悶氣,正打算重振旗鼓,繼續(xù)去勸說師姐的,就聽見病房里傳來了陣陣對話聲。
說話的人他認識,好像姓付,是陸硯臣的人。
“我說,你們就不知道勸勸那家伙,天天在醫(yī)院里住著算怎么回事。俊备蹲悠谠诟R風他們說話。
臨風無奈道,“付醫(yī)生都不敢勸,我們哪里敢?”
他說了句大實話,竟讓付子期一時之間無法反駁,“那也不能天天給自己掛三瓶葡萄糖。
臨風的沉默震耳欲聾。
聽到墻角的沈棣一拍腦瓜子,“你小子被我逮住了吧!看我不撕爛你虛偽的嘴臉!”
說罷就興匆匆地去找扶軟。
兩人還在涼亭里,氣氛分外的和諧,誰也沒有開口去打破這份沉寂。
沈棣頂著一頭小卷毛氣勢洶洶地找到了兩人,“師姐師姐!我就跟你說他是個騙子吧!他在裝病欺騙你!還每天讓醫(yī)院給自己掛三瓶葡萄糖,為的就是騙你留下來照顧他!太可惡了!”
突然被揭穿陰謀,陸硯臣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鎮(zhèn)定下來,用挺無辜的眼神看向沈棣,“軟軟,你師弟對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你別裝了!騙子!我都知道了!”沈棣得理不饒人地開口,“師姐,他就是個大尾巴狼,你被騙了!”
陸硯臣想把無辜裝到底,但見扶軟面露慍色,就知道她生氣了。
他有些慌的伸手想去拉她,“軟軟……”
扶軟往后退了一步。
這一步,讓陸硯臣的手僵在了半空。
第三百五十二章 :賣慘賣上癮
扶軟清楚地看見他眼底一閃而過受傷的神色。
但她還是很生氣,氣他拿自己的身體來開玩笑。
“我送你回去。”她冷著臉開口。
陸硯臣知道她在心里已經(jīng)有了定論,便不為自己解釋,只是默默地跟著她往回走。
只是回去的時候,她不讓他拉自己的手。
沈棣到是跟她并排走著,一邊說他壞話,一邊回頭還他一個挑釁的眼神。
陸硯臣抿了抿唇角,沒為自己爭辯。
扶軟將陸硯臣交給臨風,“給他辦理出院手續(xù)!
臨風有點懵地看向陸硯臣,顯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看我做什么?去辦!标懗幊忌裆
臨風不敢怠慢,馬不停蹄地去給陸硯臣辦理出院手續(xù)。
扶軟把陸硯臣的東西簡單的收了收,然后扔到了他面前。
陸硯臣默不作聲地擰起,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兒。
“住酒店?”扶軟語氣有點冷的問他。
“嗯!标懗幊紣瀽灮卮。
默了默,又補充道,“我在南城沒有住的地方,只能住酒店。”
沈棣陰陽怪氣,“呦呦呦,有酒店住還委屈呢?那人家住天橋下的人是不是不用活了?”
陸硯臣默了默,說,“那我去住天橋!
沈棣,“……”
丫的,真會順坡下驢!
這老男人賣慘賣上癮了是吧?!
扶軟揉了揉眉心,心情有些浮躁,“我在南城有一套房子,你要是……”
“我愿意!”陸硯臣毫不猶豫地開口,都不等扶軟把話說完。
沈棣又跳腳了,“師姐!你讓他去你家做什么?這叫引狼入室!”
他強烈反對!
但是,反對無效。
陸硯臣還是登堂入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