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思寧大概是常年吃慣齋飯,對燕窩并沒多大興趣。
但她想讓卓長風多吃一點,便結(jié)果丁云秀遞來的燕窩,往卓長風面前一放說,“長風,你多少喝點!
“奶奶,我喝不下!
“你總這樣沒胃口可不行,人是鐵飯是鋼,不吃飯哪行呢?”莊思寧憂心忡忡起來。
卓長風不想讓她擔心,端起燕窩,勉強的嘗了一口,臉色就一陣慘白,胃部涌現(xiàn)強烈的反應(yīng),下一秒便扭頭吐到了垃圾桶,甚至還干嘔了幾分。
莊思寧擔心得急忙過來給他拍背,“不吃了不吃了,奶奶不逼你吃東西了!
說完又對丁云秀喊話,“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把燕窩撤了。”
“是。”丁云秀急忙收走了燕窩,出了書房,看著托盤里的燕窩,心里很憋屈。
她好心好意熬的燕窩給他們送去,換來的卻是這樣的態(tài)度。
丁云秀把碗里和煲里剩下的燕窩盡數(shù)倒入了垃圾桶后,心里的那點憋屈才減少了一點。
一看時間,已經(jīng)十點多了,卓賈詡還沒回來。
她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電話卻提示她撥打的號碼關(guān)機了。
丁云秀眉頭一蹙,捏緊了手里的手機,思忖兩秒后,給老梁打去了電話。
老梁是卓賈詡的司機,跟著他很多年了,也是卓賈詡比較信任的人。
“老梁,卓先生出去了嗎?”
“是的太太。”
“去哪兒了?”
“卓先生說要見個朋友,正跟朋友在喝茶呢,估計要晚點才回來!崩狭夯卮鸬。
丁云秀點到為止沒有再深問,“好,我就問問,別跟他說我打電話問過!
“知道的!
丁云秀謝過老梁后掛了電話,又打開了手機里隱藏的一個定位軟件。
定位上顯示,老梁開的那輛車此刻正停在一處名為云夢小區(qū)的地方。
第二百七十二章 :還沒到發(fā)生關(guān)系的那一步
丁云秀努力在腦海里搜尋了一下,卻并沒有關(guān)于這個云夢小區(qū)的任何記憶。
這么多年來,她幾乎寸步不離地跟著卓賈詡。
可近段時間,卓賈詡總會莫名地消失幾個小時。
她裝作不輕易地問起過,每次卓賈詡都會輕描淡寫地說和老朋友一起喝了個茶。
可她總覺得不是這么簡單,但又不能多問。
懷疑一旦產(chǎn)生,罪名就已成立。
丁云秀當即給一個做偵探的朋友發(fā)去了消息,讓他幫自己查一查云夢小區(qū)。
回到房間,丁云秀剛洗澡出來,就見卓思然眼眶紅紅的等在房間里。
“怎么了?”丁云秀用毛巾擦拭著頭發(fā)問卓思然。
“我手機號好像被硯臣哥拉黑了,給他打電話永遠在通話中!弊克既怀槌橐卣f道。
“你就那么喜歡陸硯臣?”丁云秀問了一句。
卓思然重重點頭,“嗯,從我剛明白男女感情的那天開始,就一直喜歡他。”
以前她若是這么說,肯定會被丁云秀訓斥。
這次卻很奇怪,丁云秀不僅沒有訓斥她,還說,“那明天我?guī)湍慵s他吧!
卓思然還以為自己幻聽了,“真的?”
“我騙你做什么?”丁云秀失笑,“所以你個趕緊睡個好覺,這樣才能以最好的狀態(tài)去見自己喜歡的人啊!
“媽,你太好了,我好愛你!”卓思然激動地抱住丁云秀,還在她臉上重重親了一口。
丁云秀笑得一臉無奈,“行了,快去睡覺吧!
“媽媽萬歲!”卓思然走之前還不忘拍丁云秀馬屁。
丁云秀失笑,等她走之后,才拿起手機給陸硯臣回了個電話過去,“陸四少,你誠心要那兩顆藍寶石的話,明天我們見面詳談吧。”
卓賈詡是在夜里一點多才回到卓家的,他以為丁云秀已經(jīng)睡下了,沒想到推門進去,她還靠在床頭看書。
見到他回來,立馬放下手里的書下了床過去接下他剛脫下來的外套,“怎么回來得這么晚?”
“你怎么還沒睡?”卓賈詡沒回答她的話,反而問她。
“你沒回來,我睡不著,就多看了會書,不知不覺就這個點了!倍≡菩汶S意找了個說法。
卓賈詡眉頭一皺,頓了頓說道,“最近應(yīng)酬有點多,可能會回來得比較晚,你就別等我了,早些睡吧。”
“知道了,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卓賈詡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丁云秀打開了浴室里的水龍頭后,才翻著卓賈詡的外套。
并沒找到什么實質(zhì)性的東西,她又拿起外套在鼻間仔細的聞了聞。
如果他真如老梁所說是和朋友喝茶的話,這外套上怎么也會沾染一些茶水的味道。
可外套上完全聞不出任何跟茶葉有關(guān)的味道,反而有女人的香水味。
這味道,讓丁云秀眉頭微微的皺了皺。
等她走出浴室時,臉上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的神色,“洗澡水放好了,你去洗吧!
卓賈詡便拿著浴袍進了盥洗室。
夜里,丁云秀把手探入了卓賈詡的睡衣內(nèi)撩撥他。
很快卓賈詡就被撩撥得動了情,翻身壓在了她身上。
一番云雨之后,卓賈詡沉沉睡去。
丁云秀心里卻起了狐疑。
難道她跟那女人,還沒到發(fā)生關(guān)系的那一步?
……
扶軟看著去而復(fù)返的男人,無奈地開口,“你不是有事要出去嗎?”
“是有事,可一看到你看我的眼神,就覺得我不能離開,我得抱抱你。”陸硯臣語氣比她還無奈呢。
“我哪有!狈鲕浶÷暪緡,手里的手機震動了兩下。
她拿著解鎖,看到臨風發(fā)來的消息。
“太太,硯總怎么還沒出來?”
“太太,我已經(jīng)在門外等了半小時了!
“太太,你催催硯總吧!
“太太……”
扶軟不得不強行把陸硯臣推開,“趕緊出門吧,我困了,再睡會兒!
“好吧,那你繼續(xù)睡,我出門了。”
陸硯臣終于舍得出門了,扶軟也松了口氣。
可甜蜜過后,彌漫在心里的,都是遺憾。
趁著今天狀態(tài)好,扶軟也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出門了。
她還有很多事要做。
她把設(shè)計圖和從云頂寺求來的佛珠遞給了李茶,“你把東西交給周師傅,讓他按照設(shè)計圖上把我那顆藍月亮鑲嵌進去!
“鑲嵌藍月亮?”李茶驚訝的叫道,“那可是你珍藏了很久的寶石,就用來鑲嵌在佛珠上?”
扶軟所說的藍月亮,是一顆頂級艷彩藍鉆。
是她去年在國外的一場拍賣會上,傾盡所有才拍到的寶石。
她愛不釋手,一直沒想好要怎么設(shè)計這顆藍鉆。
就連李茶也一直覺得,她會用這顆藍鉆,設(shè)計一款能傳世的珠寶。
所以當扶軟說要把藍鉆鑲嵌在佛珠上時,李茶菜會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
“嗯!
李茶頓了頓,問她,“這佛珠,是打算送給你先生的?”
“嗯!狈鲕浵氲疥懗幊紩r,整個人都是溫柔的,“他值得!
簡單的三個字,就讓李茶打住了所有疑問。
她收下設(shè)計圖和佛珠后,又跟她提起了那兩顆藍寶石的事,“雷森所出售的那兩顆藍寶石買家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了,對方明確表示不愿意再出售,可能談不成了!
“那挺遺憾的!狈鲕浬裆行⿶澣。
和李茶道別,她乘車前往陸家。
車子路過一家餐廳時,她看見落地窗前的熟悉身影。
眼睛剛亮了一下,又看見了坐在他對面的人。
這一幕似乎很熟悉。
她剛到陸家那會兒,她開著車和陸硯臣的車擦車而過,當時卓思然就坐在他的副駕駛,還喂他吃了東西。
可那會兒她毫無感覺,甚至都沒多看一眼。
此刻的心境卻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