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睡了二十個小時了,這種情況大多是氣血所虧引起的,得找個時間看看中醫(yī)才行!卑⒁逃中跣踹哆兜恼f著,“我老家有一個很有名的中醫(yī),回頭我讓他來給你看看吧。”
“好。”扶軟知道這是阿姨的一片好心,便沒拒絕。
云州今日的氣溫依舊很冷,零度左右。
雖然沒下雪,但始終霧蒙蒙的。
扶軟在落地窗前盯著外面發(fā)呆,好一會才晃晃然的收回視線,看了看自己的手機。
很安靜。
甚至安靜得有些可怕。
從那通電話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三十多個小時了。
她不知道這三十多個小時里,陸硯臣在做什么,又是什么原因?qū)е滤麤]有給自己回電話。
那天他說有很急的事情需要出國一趟,連行李都沒回來收拾就匆匆離開。
想必是很棘手的事。
但扶軟并不知道是什么事,所以只剩憂慮。
正走著神,電話就響了起來。
扶軟眼眸明顯染上欣喜,急忙接了起來,“陸硯臣……”
“小軟,是我!彪娫捓飩鱽砹肆涸乒~的聲音。
扶軟眼里的光瞬間黯了下去,“怎么了?”
“你在等陸硯臣電話?”梁云箏問道。
“……嗯!北緛硭敕裾J(rèn)的,但又知道自己瞞不過去,索性就承認(rèn)了。
“他還沒回來嗎?”
“沒呢!
“那正好,你要不要跟我去南山玩?我要去拍點素材!绷涸乒~順勢邀請她,“你就當(dāng)去散心好了!
扶軟本來有些不想動的,但拗不過梁云箏的極力邀請,只好點頭,“好,我一會開車來接你們。”
“啊對了,陳寫意也一起的,你不介意吧?”梁云箏又補充道。
“這有什么可介意的?”
本來心里還有點擰巴的梁云箏,聽扶軟說得這么坦白,瞬間覺得自己多想了,“說得對,你們本來就清清白白的,有什么可介意的!”
越是要藏著掖著的,才越是有問題。
很多人缺少的,就是扶軟的這份坦誠。
一個小時后,扶軟開車到了梁云箏所住的小區(qū),接了他們?nèi)吮愠霭l(fā)去往南山。
梁云箏有著很詳細(xì)的計劃路線,她需要拍不少的素材,“聽說山上有個寺廟非常的靈驗,到時候咱們都去拜拜!
“我就求個暴富,暴富解千愁!”梁云箏念叨著,又問扶軟,“小軟,你打算求點什么?”
第二百一十五章 :撲了空
“不知道。”扶軟說這話的時候,腦子里一閃而過陸硯臣的臉。
如果一定要有所求的話,那就求一個陸硯臣萬事順?biāo)彀伞?br />
“寫意,你呢?”
陳寫意下意識的看了看扶軟,隨后又意識到自己這個視線太過直接,又匆忙收回,略顯心虛的說道,“找個好工作吧。”
“你那個大學(xué)的研究生含金量那么高,肯定能找到好工作的!绷涸乒~鼓勵著。
“希望吧。”陳寫意有些氣餒。
如果只是和同村的人相比,他肯定算最優(yōu)秀的那個。
可到了云州,見識過富人的生活之后,才知道自己有多微不足道。
梁云箏意識到這個話題好像很沉重,又趕緊換了個話題,說自己最近打算做個美食系列的視頻。
做自媒體的就是這樣,得不斷探索新的視頻模式,不能常態(tài)化。
時間久了,網(wǎng)友們就會審美疲勞,從而失去興趣,導(dǎo)致粉絲流失。
所以一路走走停停,等到山上寺廟時,已經(jīng)到下午了。
可能是因為這處寺廟比較靈驗,所以人氣挺高的。
即使是下午,也有不少人在這里祈福。
陳寫意去買了票,扶軟和梁云箏去捐了香火錢,才跟著行人進(jìn)去祭拜。
一行人進(jìn)了大殿,在僧人的授意下跪坐祈福。
僧人會等他們虔誠的祈完福,為每一位香客送上一顆開過光祈過福的佛珠。
“這佛珠是用我們寺廟里那顆百年菩提樹的菩提子雕刻而成,本身就具有一定的靈氣,希望各位香客拿回去后即使不佩戴也要好好的收藏保管,也算是對佛祖的一種崇敬了!鄙藶楸娤憧徒忉屩。
介紹完佛珠,僧人又為他們介紹道,“旁邊有我們寺廟為香客們準(zhǔn)備的齋飯,各位香客若是餓了,可以過去吃些齋飯!
小頌聽到有吃的,立馬說道,“媽媽,我肚子餓了!
“好,我們?nèi)コ札S飯!绷涸乒~跟香客鞠了躬后,才帶著小頌去往旁廳用齋飯。
雖然是齋飯,但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而且那些蔬菜,都是寺廟里的僧人自己種的,很健康。
正在打飯的,是個年近七十的老太太。
老太太穿得雖然素雅,但氣質(zhì)明顯不同。
單單是她手腕上所佩戴的那只帝王綠鐲子,就價值連城。
扶軟一向?qū)κ罪椫閷毐容^感興趣,就不免多打量了老人幾眼。
輪到扶軟時,她伸手去領(lǐng)齋飯,并客氣的跟對方道謝。
可那老太太在遞給她齋飯時,動作明顯頓了頓。
她的視線落在扶軟伸出的手腕上。
扶軟右手的手腕內(nèi)側(cè)有顆淡棕色的痣,位置在正中間,不偏不倚。
然而扶軟卻以為對方在看她手上的那只絞絲鐲,下意識的晃了晃手腕說,“從種水上來講,還是您這只帝王綠品相更好些,但我這只貴在工藝部分,所以兩只鐲子的價值應(yīng)該是不相上下的!
老太太抬起頭看向扶軟,眼眸里涌動著很奇怪的情緒,“你……對翡翠有研究?”
“略懂一點!狈鲕浿t虛的道。
“難得。”老太太嘴上說著,可視線卻一直打量著扶軟,“你今年多大了?”
扶軟覺得這個問題挺冒昧的,但又覺得這老太太沒惡意,可能就是出于好奇才問的這個問題,便如實說道,“過了年,就二十一了!
“二十一……”老太太喃喃著這個數(shù)字,“二十一了。”
“媽媽,我餓!毙№灳团旁诜鲕浀暮竺妫姺鲕涍t遲沒拿到齋飯,就忍不住出聲說話。
老太太這才回神,急忙將手中的齋飯遞給了扶軟。
“謝謝!狈鲕浉咸h首后便端著齋飯去了一旁的桌子,等梁云箏等人。
老太太繼續(xù)發(fā)放齋飯,可她視線總有意無意的往扶軟這邊看。
次數(shù)多了,連梁云箏都忍不住問道,“小軟,你有沒有覺得那個發(fā)放齋飯的老太太一直在看你?”
“好像是!狈鲕浕貞(yīng)著,“但我覺得應(yīng)該沒惡意!
“也是,那老太太挺慈眉善目的。”梁云箏也感嘆著。
幾人吃過齋飯后就下山回家。
可能是出去散了心,回到星河灣后,扶軟的狀態(tài)明顯好了不少。
她來了興致,把陸硯臣買入的那批寶石拿出來做了分類,再確定每顆寶石的特點和形狀,開始做構(gòu)想。
有非常好的構(gòu)想時,她會畫下來。
投入到工作中時,總會讓人忘記時間的流逝。
要不是阿姨提醒她該睡覺了,她都不知道要畫到多晚。
只三個多小時,手中就多了十幾幅草圖。
扶軟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回房間休息了。
夜里,云州又下起了雪,好在房間里暖氣很足,沒有驚擾到扶軟。
可一向能一覺到天明的她,中途還是醒了幾次。
每次她都會下意識的往陸硯臣那邊靠,等到撲了空,她才想起他不在呢。
……
周四的時候,星河灣來了個熟人。
是晏幼清。
扶軟挺意外的,讓家里阿姨泡了茶。
“扶小姐不用那么客氣,我是來送文件的!
晏幼清說完,就把自己帶來的一份文件遞到了扶軟面前。
扶軟看著文件上‘離婚協(xié)議書’幾個字,心里咯噔了一下。
“啊不好意思。”晏幼清見她神色,就知道她想歪了,急忙說道,“這個是你父親侯正浩和蘇敏的離婚協(xié)議書。”
扶軟困惑不已,“他們的離婚協(xié)議書怎么會在你手上?”
“我現(xiàn)在是蘇敏女士的離婚律師!
扶軟看向她,晏幼清沖她眨眨眼,“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我為什么要接蘇敏的離婚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