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老太太笑著點點頭,“陸家小子,好久不見啊!
以前陸硯臣和卓長風玩得好,二人總形影不離的。
所以卓老太太對陸硯臣也很熟悉,只是后來卓長風出了事,陸硯臣去卓家的次數(shù)就少了。
加上老伴離世后,老太太一心禮佛,見面的次數(shù)就更少了。
“老太太身體可好?”陸硯臣禮貌的問道。
“都行,都好!
大概是有人來拜訪,老太太心情很好。
卓思然在一旁為兩人煮茶,按理說她應該先把茶斟給老太太的。
可她這會兒似乎只看得見陸硯臣,便把第一杯茶遞給了陸硯臣。
老太太輕咳了一聲,便故意問道,“我聽說你結婚了?該給你補一句新婚祝福啊!
“謝謝卓奶奶!标懗幊伎戳丝醋克既,說,“我記得這里有種點心挺好吃的,思然,你去幫我問問吧!
“好啊,我這就去問問廚房,你等一下啊硯臣哥!
老太太看著卓思然離開的方向,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孩子沒少給你添麻煩吧!
“小孩子不懂事,我都沒放心上!标懗幊加H自給老太太煮了茶并說道,“我來拜訪您老人家,其實是有事相求的。”
他直截了當?shù)恼f明了來意,老太太一聽他是為了那對澳白珍珠耳墜來的,當即就有些不樂意了,“你小子還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那東西輕風沒跟你說過嗎?是我的私藏品。”
“說過,是我執(zhí)意要他帶我來的!
“你這么大費周章的來找我,是為了你新婚太太?”老太太難得八卦的問道。
“嗯!标懗幊继拱浊覉远ǖ慕o出了答復。
卓老太太挺驚訝的,在她印象里,陸硯臣一直是個不著四六的小子。
居然會為了某個特定的人,認真去做一件事。
“不是我不愿意割愛,是那對珍珠耳墜對我來說有特別的意義。”
“我知道,輕風說了,那是您跟卓爺爺?shù)亩ㄇ樾盼。?br />
“不止!崩咸珦u了搖頭說,“我當初允諾過,說要把這耳飾送給我孫女的!
陸硯臣有些困惑,他記得卓輕風說過,卓思然問老太太要了好多次,老太太都沒答應。
老太太也知道他在疑惑什么,便解釋道,“我說的不是思然,是我另一個孫女,可惜那孩子夭折,我連面都沒見到!
見老太太神色黯然,陸硯臣急忙道歉,“對不起,卓奶奶!
老太太擺擺手,“二十年前的事了,我早就接受了!
她語氣頓了頓,又看向陸硯臣,“不過我們卓家確實欠你一個人情,你都親自來找我了,我堅持不給似乎也不太合適,罷了,那耳飾,你隨輕風去卓家取吧!
“謝謝卓奶奶割愛!标懗幊剂⒓锤屑さ牡馈
“若非要說謝謝的話,應該是我們卓家謝謝你才對,要不是你當初出手幫忙,可能云州早沒卓家的一席之地了!
等卓思然取了陸硯臣說的點心回來,卻沒見到他人。
她問老太太,“奶奶,硯臣哥呢?”
“走了!
“?”卓思然小臉一下就垮了下來,“他怎么就走了呢?不是說想吃點心的嗎?我還特地去給他找的,他走都不跟我說一聲的嗎?”
“思然啊!崩咸谝馑,“你也十八了,有些道理應該明白,人與人之間要講究一個禮數(shù)的,陸硯臣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婚了,有些念頭該打消就打消,,不要再去做出自貶身價且破壞別人家庭的事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第一百二十章 :對方是男的?
卓思然是最不愿意聽這種長篇大論了,在她的認知里,扶軟才是后來者。
明明她和陸硯臣從小就認識,也是她先喜歡陸硯臣的。
扶軟半路殺出來算怎么回事兒。
“奶奶,我來看你,是想你了,不是來聽你訓的!弊克既挥行┪桶偷牡。
“這些道理你媽不教你,我得教你,咱們卓家從來都是把禮字擺在最前面的,不想讓你丟了卓家的臉!崩咸谋砬橐呀(jīng)有些嚴冷起來。
卓思然其實是有些怕老太太的,所以趕緊討好道,“奶奶,我知道了,你別生氣,喝口茶消消氣。”
“希望我說的這些你能聽進去!弊坷咸Z重心長的道。
卓思然又討好了一陣,才說了來意,“奶奶,馬上就是我生日了,你要送我什么生日禮物。俊
“你想要什么?”卓老太太順勢問道。
卓思然眼睛一轉說道,“我想要你那對澳白的珍珠耳墜可以嗎?”
老太太一愣,“你怎么也想要這個?”
“我之前就跟您說過我特別喜歡那對珍珠耳飾,而且它有不一樣的意義啊!弊克既挥懬傻牡馈
“確實有不一樣的意義,但是……我已經(jīng)送人了!崩咸锵У牡馈
卓思然一下就坐起身來,“送人了?什么時候的事?”
“就剛剛。”
卓思然愣了愣,想到了陸硯臣,隨即情緒略顯激動的問道,“你不那耳飾送給陸硯臣了?”
“他就是為了那對珍珠耳飾來的。”
“奶奶,我跟你求了那么久,你都不舍得給我,怎么轉手就送人了?”卓思然情緒有些激動。
老太太被她這番話說得有些變了臉,“我的東西我還沒有處置的權利了是吧?”
“不是的,奶奶。”卓思然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嗎,目無尊長,趕緊改口道,“我就是有些委屈,你明知道我很喜歡那對耳墜。”
“別以為我不知道,又是你媽的意思吧?”老太太氣到把茶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摔,“我就一直瞧不上你媽這個人,沒有格局,沒有眼界!
當著孩子的面,老太太也不好把話說得太難聽,只好趕人,“行了行了,你把我氣得腦瓜子疼,我要去打坐了,你回去吧,沒事別來煩我。”
“……是!弊克既灰部闯隼咸钦嫔鷼饬,不敢再多說一個字,規(guī)規(guī)矩矩的鞠躬離開。
只是一出寺廟,她就變了臉,上車就給丁云秀打電話,“媽,我剛被奶奶罵了。”
“她罵你什么了?”丁云秀問道。
“我找她要那對珍珠耳飾,她卻送別人了,我問她要了那么久她都不給我,轉手就送人,送的還是陸硯臣!”
一說起這個,卓思然就氣不打一處來,“他肯定是給扶軟買的!”
她可沒忘記上次陸硯臣來卓家,買了上億的珠寶首飾,全送給扶軟了。
怎么哪哪兒都有扶軟?
她怎么這么陰魂不散啊!
丁云秀也挺意外的,不過送人了也好,送人了說明老太太不再惦記那個孩子了。
這樣一來,當年的事就徹底翻篇了,她也就不用擔心了。
“好了,別生氣了,不就一對珍珠耳飾嗎?回頭我讓你爸爸去買更好的給你!倍≡菩悴粌H沒生氣,還反過來安慰卓思然。
“可是……”卓思然到底是心有不甘。
“別可是了,還有啊,我最近有在幫你物色更合適的聯(lián)姻對象,你就別再惦記那個陸硯臣了!
“媽!”
“先不跟你說了,你爸的飛機快到了,我去接機了。”丁云秀沒跟卓思然廢話,直接掛了電話。
徒留卓思然氣到原地跺腳。
……
陸硯臣拿到那對珍珠耳飾的第一時間,就是想給扶軟看。
他還記得她在寧悅樓吃飯時說的那些話。
她說,她喜歡寶石。
所以他就想把最好的寶石都送到她面前。
只是當他興匆匆開車回星河灣時,白念生給他打了個電話來。
語氣還挺急切的,“陸哥陸哥,我剛好像看到嫂子了!”
“在哪里?”陸硯臣立即問道。
“笙銘購物廣場這邊的一家咖啡廳!卑啄钌鷪罅说刂贰
“我馬上過來。”
“等一下!”白念生有些情急的叫道,“我覺得……你現(xiàn)在還是別來了。”
“為什么?”陸硯臣沉了沉眸問道。
白念生回答得有些支支吾吾,“就是,那個,嫂子好像是來見朋友的吧。”
這話陸硯臣就不太理解了,她見朋友跟他去找她又不沖突,為什么白念生的語氣那么不對勁呢?
思忖一秒后陸硯臣問他,“對方是男的?”
“……嗯!
“大驚小怪做什么,誰還沒個異性朋友了!标懗幊歼嗤他。
白念生,“……”
“行了,我一會過來。”陸硯臣若無其事的掛了電話,轉念又給扶軟打去了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起,陸硯臣語氣跟平常一樣的問她,“在哪兒呢?”
“在外面!狈鲕洔芈暬氐馈
“逛街?”
扶軟頓了頓,道,“嗯,和云箏姐逛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