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說還一邊往房子里看,卻并沒看到什么人。
睿睿媽有些尷尬的道,“那是小軟的車!
陳母表情一怔,神色有些訕訕。
“這誰?”陸硯臣滿臉不爽的問扶軟。
扶軟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1號情敵的媽!
陳母聽到那車是扶軟的,忍不住酸了一句,“原來是扶軟的啊,其實那車也沒多好,才一百多萬而已,我兒子以后肯定得開兩百萬以上的車,他學(xué)習(xí)好人又優(yōu)秀,好多跨國公司想聘請他呢!
陸硯臣用腿把先前踢翻的凳子擺正,大馬金刀的坐下,翹著腿對扶軟說,“我就跟你說別開保姆的車吧,你非要低調(diào)行事,這不就叫人看笑話了?”
扶軟唇角抽了抽。
這人……幼不幼稚啊?
跟一個中年婦女較什么勁。
偏偏陸硯臣戲癮上來了,還翹著腿說,“這次來得太匆忙,都沒給你鄰居們準(zhǔn)備什么像樣的禮物,這樣吧,一會我讓臨風(fēng)去取錢,給你的這些鄰居家都送個萬元紅包吧,就當(dāng)是感謝他們平日里對你的照顧好了,你把名單給我吧!
扶軟,“……”
眼見陳母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精彩來形容了,扶軟趕緊過去拉起這個顯眼包對睿睿媽說,“盧阿姨,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二黑還得麻煩你幫我照看著,等我安定好了在來接它!
“還說吃了飯再走呢!
“不了,我也是臨時回來的。”扶軟解釋道。
睿睿媽也知道梁家的事,自然知道扶軟說的是真話,怕耽誤他們事就沒強行挽留,“那你們忙去吧,二黑我會幫你照顧好的,你不用擔(dān)心,對了,石榴你帶一些回去吃吧,睿睿特地給你留的。”
她把一旁裝著石榴的袋子塞到了扶軟手里,又親自送他們出了門。
陳母就跟在后面,一邊吃石榴一邊用很不屑的眼光看著他們離開。
等車子走之后,她才呸了一聲,吐出石榴籽說道,“裝什么大款呢,我還以為真給每家一個萬元紅包呢!
睿睿媽無奈的看她一眼,“你就少說兩句吧,人小軟多好的人啊,也不知你怎么就對她有那么大的偏見!
陳母冷哼道,“誰叫她勾引我家寫意的!”
睿睿媽白眼都快翻上天了,“村里人誰不知道是你們家陳寫意纏著人家小軟的?你別在這顛倒黑白了,趕緊該干嘛干嘛去吧,我做飯去了!
陳母也看出了她的不待見,只能悻悻然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忘補充一句,“剛剛那個男人是她對象吧?我看也就是個打腫臉充胖子的主,裝什么大款呢!
還萬元紅包,笑死個人了。
陳母在睿睿家門口把手里那個石榴吃完后,又站在院墻上扯了幾個石榴揣兜里,正準(zhǔn)備離開。
兩輛黑色轎車就停在了睿睿家門口。
這些車比剛剛扶軟那輛車還要名貴,陳母眼尖得很,一直盯著那兩輛車看。
臨風(fēng)從車上下來,見門口站著人還以為是這家的主人,便上前去詢問道,“請問是盧阿姨嗎?硯總讓我問你要名單的,有了名單我才好去取錢給各位鄉(xiāng)親發(fā)紅包!
陳母悻悻然的問,“真發(fā)?”
“是的。”臨風(fēng)回答得肯定。
陳母不甘的問道,“每家一萬?”
“是的。”
陳母,“……”
直到她親眼看到臨風(fēng)問睿睿媽要了名單,她才確定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最后實在忍不住好奇心問臨風(fēng),“扶軟這個對象,挺有錢的吧?”
臨風(fēng)很客觀的回答了陳母的這個問題,“算比較有錢的吧!
沒多久,村里便傳言四起,說扶軟傍上大款了。
回去的路上,扶軟說陸硯臣,“你怎么那么幼稚?”
“我只是見不得別人欺負(fù)你!标懗幊甲载(fù)的道。
“她那人說話是刻薄了點,但也沒什么壞心思!狈鲕浿锌系脑u價了陳母。
“在我這只有兩種人,對你好的和對你不好的!标懗幊佳院喴赓W的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扶軟怔了怔問,“你的判斷標(biāo)準(zhǔn)是什么?”
“你的感受就是我的判斷標(biāo)準(zhǔn)!
扶軟被他氣笑,“你這明明是偏心!
雖然他偏向的是自己。
陸硯臣揚了揚眉,用張狂得不可一世的語氣說道,“我的心臟又不長在中間,對你偏心點怎么了?”
第一百零八章 :計劃之外的驚喜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在開車,好像是隨口一說,可語氣又無比的真摯。
那個簡單的字,在扶軟的心里四處撞擊著,好像有什么東西要破繭而出。
她只能極力克制,并把視線挪向了窗外。
長這么大,她似乎沒有體會過什么叫偏愛。
母親是個極其嚴(yán)格的人,她印象里,幾乎沒怎么見她笑過。
至于侯正浩這個父親,可以說是有等于無。
很小的時候她問過母親父親在哪兒。
母親的回答很冷,“他死了!
要不是陳寫意他媽諷刺她的時候,說她是親爹不要的孩子,她可能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個活在世上的生父。
那晚她回去問母親,得到的答案依舊是他死了。
扶軟說她騙人,明明父親還活著,為什么騙她說死了?
那次她被母親罰跪了一整晚,后來她就再不提父親這個稱呼。
母親臨死前,抓著扶軟的手,走得很不甘心。
她其實知道,母親是在等父親的出現(xiàn),想見他最后一面。
可惜,侯正浩這個名義上的父親,至始至終都沒出現(xiàn)過。
直至五個月前,他才突然的闖入扶軟的生活,向她提出了一個很過分的要求。
美其名曰是為她找了個好人家,她嫁過去就是享福,當(dāng)富太太。
扶軟直接把他趕出了家。
可侯正浩不死心,一直在她家門外守著,惹得村里流言四起。
直至扶軟從陳母口中知道了當(dāng)年的真相,才同意跟侯正浩回云州。
陳母說,母親之所以英年早逝,是因為侯正浩婚內(nèi)出軌并且跟別人生了個女兒。
以母親那剛烈的性子,自然無法忍受這樣的背叛,立即跟侯正浩提出了離婚。
侯正浩這人精明得很,早早轉(zhuǎn)移了財產(chǎn)。
所以母親離婚的時候,僅僅只帶走了扶軟。
因為這段失敗的婚姻,導(dǎo)致母親郁郁寡歡多年,心結(jié)演變成心病,所以早早就離開了人世。
說到底,還是侯正浩逼死了母親。
扶軟想到母親臨死前那不甘的眼神,最終決定回云州,奪回原本屬于母親的一切。
在她原本的計劃里,是沒有陸硯臣這一環(huán)的。
至少按照原本的計劃,她不會和陸硯臣產(chǎn)生不必要的感情糾紛。
但計劃似乎總趕不上變化。
或許,他是計劃之外的驚喜。
……
陸硯臣剛回云州,就被老爺子叫走了。
扶軟也接到了禮服店通知去試穿禮服的電話。
畢竟是陸家的大事,大家都會盛裝出席,扶軟也不例外。
禮服店是小明推薦的,說是云州最好最高端的禮服店。
扶軟一進店就有店員熱情上前為其服務(wù),“陸太太您先喝茶,您預(yù)定的禮服已經(jīng)在熨燙了,馬上就好!
“好的!狈鲕洔\淺應(yīng)聲,隨后拿起手機看了看。
郭湘給她發(fā)了一些鏈接,扶軟點進去一看,是候真真拿獎的新聞。
新聞內(nèi)容全是對候真真的夸贊,說她是最美新銳調(diào)香師。
配的圖是精修過的美顏照片,跟候真真也就兩分相似吧。
關(guān)鍵這個記者是個能人,愣是把國外的一個野雞獎項吹捧成了殿堂級的獎項。
也把候真真吹捧成了‘香水女神’。
看到這個稱呼,扶軟嘴角勾起嘲諷的笑。
這些吹捧候真真的推文自然少不了侯正浩在背后的推波助瀾。
一來是可以給候真真鍍金,讓她擁有更亮的光環(huán)好為她以后嫁入高門做鋪墊。
二來,也能讓侯家的事業(yè)借助這個東風(fēng)更上一個臺階。
爬得越高越好,爬得越高,才能摔得越慘。
“軟姐?”
扶軟的思緒被一個熟悉的聲音拉回,她一抬頭便瞧見身穿店內(nèi)工作人員制服的連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