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該不會再來了!狈鲕浹劢堑墓庥行┓豪。
小明不解,“云州最好的古玩字畫都在榮寶齋了,不來這買去哪買呢?”
“我有個長輩喜歡收藏這些古玩字畫,回頭我找他討一副吧!
扶軟收回了視線,重新回到車上,準(zhǔn)備給遠(yuǎn)在南城的師父季老先生打電話。
或許榮寶齋的古玩字畫在云州是最好的,可她很清楚,這些都比不上師父家里收藏的那些古玩字畫珍貴。
孫雪薇既然知道她會來榮寶齋,必然會跟這的人打招呼。
即使自己去買,也未必能買到好的。
扶軟就索性不來觸這個霉頭了。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給師父打電話,就得到消息說有人上門拜訪扶軟。
扶軟挺詫異的。
她在云州,沒什么認(rèn)識的人,相熟的也就梁云箏一個。
侯家那邊若是要找她,一般都是直接打電話,而不是去陸家找她。
等扶軟趕回陸家,才知道上門拜訪的人是秦夫人。
“秦夫人,你怎么來了?”扶軟有些驚訝的問道,“實(shí)在不好意思,不知道你要來,讓你等了這么久。”
“四少奶奶不用客氣,我也沒等多久,再說了,是我沒跟你打招呼就直接過來的,跟你又沒關(guān)系!
扶軟覺得今天的秦夫人跟那日的秦夫人有些不同。
當(dāng)然不是指外貌上的不同,而是精氣神上的不同。
今日的秦夫人,明顯要鮮活許多,不像那日的灰暗悶沉。
那雙眸子里也帶著盈盈笑意,似乎是有什么開心的事。
“秦夫人你找我有什么事嗎?”扶軟溫聲問道。
“是這樣的,我有個禮物想送給四少奶奶!
說完她示意了一下自己的隨從,對方把一直抱在懷里的錦盒遞了過去。
扶軟接過打開,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副裝裱的卷軸。
秦夫人介紹道,“這是我爺爺畫的一副丹青,之前陸老爺子去家里做客的時候,鑒賞過這幅丹青,他非常喜歡!
她頓了頓,又道,“我聽說你今天去榮寶齋了,其實(shí)那里沒什么好東西,不去也罷!
“這太貴重了!狈鲕浺庾R到這丹青的價值,急忙表態(tài)。
秦夫人卻推了回去,“我爺爺說過,丹青墨寶這類的東西,也得遇上欣賞的人才能體現(xiàn)它的價值,這東西放在我家就是一幅畫而已,談不上貴重,只是想借此來感謝四少奶奶!
她頓了頓,重新露出手腕上的鐲子。
垂眸的時候,臉上全是溫柔之色,“上次你告訴我這鐲子的玄機(jī)后,我一直耿耿于懷,郁郁寡歡了好久,后來終究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其實(shí)我沒告訴你,這鐲子是我先生送我的。”
扶軟有些錯愕。
秦夫人卻神色溫柔的道,“我以為是他不想跟我生孩子,所以才送我這鐲子的,弄清楚后才知道,是因?yàn)槲疑眢w不適合受孕,而我又特別喜歡孩子,他不想我有心理負(fù)擔(dān),才送的這個給我!
扶軟也沒料到這鐲子的背后,還有這樣的故事。
“所以我特別感謝你,如果不是你發(fā)現(xiàn)這鐲子的玄機(jī),我也不會弄清楚他的心意,這些年來我一直郁郁寡歡,除了孩子的事,還有他不太明確的心意,但通過這件事我清楚的知道了他的心意,心里也就踏實(shí)了。”
“雖然是無心之舉,但能幫到你,我也很高興。”扶軟由衷的道。
“所以這丹青,你就收下吧。”秦夫人再次把錦盒推了回去,“這是我的心意,也是我先生的心意。”
“那我就不客氣了!狈鲕涏嵵亟舆^,并對秦夫人和秦先生表達(dá)了自己的感激。
秦夫人喜笑顏開的說道,“你放心,老爺子壽宴我和我先生都會準(zhǔn)時出席的,不為別的,就想來給你撐場面!
“謝謝!狈鲕浻芍愿兄x。
晚上,小明就和陸港歸匯報(bào)了今天的事。
當(dāng)他聽到秦夫人用丹青相贈時,喝茶的動作明顯頓了頓。
小明忍不住夸贊道,“四少奶奶真的很優(yōu)秀,連秦夫人這樣清冷孤傲的人,都愿意跟她交心。”
“她是不錯!标懜蹥w放下茶杯,“可惜了這丫頭,上好的一塊璞玉,愣是被侯正浩那個沒眼光的人埋沒了,若是早年就好好培養(yǎng),她肯定會有一番作為的!
“誰說不是呢!毙∶鲝(fù)議著。
“老四那邊呢?有什么動靜嗎?”陸港歸又問道。
“表面看上去好像沒什么動靜,不過聽說了一件事,先前卓家預(yù)定的那些宴會廳,全都?xì)Ъs,寧愿賠付一大筆違約金也不愿再租給卓家,關(guān)鍵還不止一家,全都反水了,不知道是誰有這么大面子讓他們反水,甚至不惜得罪卓家!
陸港歸放在桌上的手輕輕的敲了敲,“回頭我查一查,再給我煮壺茶!
“老爺,這么晚了還喝這么多茶可不太好。”小明又開始嘮叨起來。
他隨了自己爺爺,是個嘮叨的性子。
“老大送的這茶和我口味,就喜歡喝,再煮一壺吧!
小明拗不過只好說道,“那行吧,就一壺,大少爺真有孝心,跑了不少地方尋的這茶!
“他是挺有心的!标懤蠣斪由裆牢。
第九十五章 :早就淪陷了
小明頗為自豪的道,“那是,大少爺畢竟是老爺您親自帶出來的!
家中這四個孩子,就只有陸厲臣是陸港歸一手教養(yǎng)出來的。
他對他的期望自然比其他人都要高。
當(dāng)初孫雪薇也提出過把陸厲臣交給她來教養(yǎng)的要求,被陸港歸回絕了。
孫雪薇也因這事兒頗有微詞,所以后來接回老四陸硯臣的時候,老爺子就沒好插手。
其實(shí)這些年來孫雪薇是怎么對陸硯臣的,陸港歸心里門清兒。
很多時候他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不是不能插手。
是因?yàn)樗,一旦自己插手管陸硯臣的事,孫雪薇就會大鬧。
要么把撫養(yǎng)陸厲臣的權(quán)利要過去,要么就是把陸州臣塞到他這邊來。
所以他只能去維持這表面的平靜。
……
“你說什么?”陸硯臣握著手機(jī)的手驟然收緊。
付子期只好把剛剛的話又重復(fù)了一遍,“我已經(jīng)跟幾個同事仔細(xì)研究過了,得出的一致結(jié)論就是這個,你老婆很難生育!
電話陷入沉默。
付子期看了看手機(jī),確定電話沒斷,信號也沒問題,又才說道,“當(dāng)然,這個事情不是絕對的,醫(yī)學(xué)上的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的,將死之人也會有奇跡!
意識到自己這個說法不對,又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她也有一定概率懷孕的,只是這個概率比正常人低!
陸硯臣沉默良久,才問了付子期一個問題,“實(shí)在不行,你給我也弄個不孕不育證明吧。”
付子期,“……”
“她……很喜歡小孩!标懗幊几糁涞卮翱聪虼髲d里正在陪小頌玩耍的扶軟,神色頓時溫柔。
平日里總是清清冷冷的人,在孩子面前時就格外溫和。
其實(shí)對于孩子,他覺得有沒有多無所謂。
可若是扶軟喜歡孩子,又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生,那她應(yīng)該很難過吧。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為別人考慮了?”付子期好奇的問道,“這可不像我認(rèn)識的陸硯臣啊!
“她不是別人!标懗幊悸曇舫脸恋牡馈
付子期揚(yáng)了揚(yáng)眉,問,“所以你承認(rèn)你淪陷了?”
之前付子期試探過陸硯臣的口風(fēng),他一直嘴硬沒承認(rèn)過。
他想知道,這一次他的答案會不會和以前一樣。
陸硯臣無聲的笑了起來,最后坦誠的道,“嗯,淪陷了!
早就淪陷了。
掛斷電話,陸硯臣回到房間。
扶軟正在給小頌畫簡筆畫,三兩下就勾勒出一只栩栩如生的兔子。
小頌一臉崇拜的看向扶軟,“軟軟姨姨好厲害啊,可以教教我嗎?”
“當(dāng)然可以,不過畫畫是一件很枯燥的事,小頌確定要學(xué)嗎?”
小頌猛點(diǎn)頭,“要!我也要變得跟軟軟姨姨一樣厲害,這樣我就能保護(hù)我媽媽了。”
“小頌真是個好孩子,知道保護(hù)媽媽呢!狈鲕涃澰S的摸了摸小頌的頭。
“我也要保護(hù)軟軟姨姨!
扶軟笑著應(yīng)承,“好!
“你呢,保護(hù)好你媽媽就行,軟軟姨姨我自己會保護(hù)!标懗幊甲吡诉M(jìn)來,在扶軟身邊坐下,拿起她畫的簡筆畫看了看。
隨后手癢,取走她手里的筆,在紙上唰唰畫了幾下。
那只原本軟萌可愛的小兔子,被陸硯臣簡單幾筆就改成了一直奶兇奶兇的小腦虎。
小頌眼睛又亮了,“哇,陸叔叔也好厲害!”
扶軟看后也挺意外的,“沒想到你還有這畫功!
“我大學(xué)學(xué)的就是設(shè)計(jì),這點(diǎn)基本功還是有的。”
扶軟想到了他大學(xué)所學(xué)的專業(yè),唇角突然抽了抽。
梁云箏接完電話回來,見扶軟和陸硯臣都坐在地上陪小松玩,心里踏實(shí)了不少。